万象直播app破解版_欧美国产日韩无遮挡在线一区二区,亚洲国产综合精品中久,强奷白丝女仆在线观看,超碰三级大陆在线

您的位置:首頁 > 軟件問答

文語通50破解版(歷代書法碑帖目錄線索,好好好!)

導讀文語通50破解版文章列表:1、歷代書法碑帖目錄線索,好好好!2、為了給孩子取名,我用盡了畢生絕學,起個順風順水的寶寶名看這里3、樓勁:玉海五四藝文部所存沈約謚例序文箋解4、戲說

文語通50破解版文章列表:

文語通50破解版(歷代書法碑帖目錄線索,好好好!)

歷代書法碑帖目錄線索,好好好!

?先秦時期

中山王三器:中山王圓壺、中山王方壺、中山王鼎。

侯馬盟書、公乘得守丘刻石、兮甲盤、司母戊、四祀其卣、大克鼎、大盂鼎、天亡簋、子仲姜盤、、宰甫卣、小克鼎、戍嗣子鼎、戰國越王劍銘、攻吳王夫差鑒、散氏盤、曶鼎、欒書缶、楚簡、毛公鼎、牆盤、王孫遺者鐘。

甲骨文:大型涂朱牛骨刻辭、 宰豐骨匕記事刻辭、甲骨文小百科、甲骨文拓片、甲骨文百家姓、 祭祀卜辭、祭祀狩獵涂朱牛骨

石鼓文:中權本選頁、先鋒本選頁、后勁本全本、明拓本。

秦公簋:簋、虢季子白盤、行氣玉佩銘、逨盤、遂公盨、鄂君啟銅節、陳曼簠、青川木牘、頌鼎、魚鼎匕。

秦漢時期

“蘇解為”陶蓋文、三老諱字忌日碑、三老趙寬碑、上尊號碑、上林共府銅升銘、乙瑛碑、云夢睡虎地秦簡、五鳳刻石、公羊傳磚、劉君殘碑、劉平國刻石、華山廟碑、受禪表碑、史晨碑、夏承碑、夏陽扶、荔宮磚文、大吉買山地記、子游殘碑、孔宙碑、孔羨碑、孫仲隱墓志、安國墓祠題記、封龍山頌、尚府君殘碑、尹宙碑、居延漢簡、居攝兩墳壇刻石。

崔瑗:賢女帖。

嵩岳少室石闕銘、幽州書佐秦君石闕、廣陵中殿石題記、延光殘碑、開母廟石闕銘、開通褒斜道摩崖刻石、張掖都尉啟信、張景碑。

張芝:二月八日帖、今欲歸帖、冠軍帖、秋涼平善帖、終年帖。

張遷碑、敦煌漢簡、曹全碑、朝侯小子殘石。

李斯:嶧山刻石、瑯琊臺刻石、秦泰山刻石。

楊淮表記、武威張伯升柩銘、武威漢簡、武威王杖詔令冊、武氏祠畫像題記、漢瓦當、漢簡、漢莽新嘉量銘文、河西簡牘遺墨、洛陽刑徒墓葬磚銘、熹平石經、王基碑、甘谷漢簡、白石神君碑。

皇象:天發神讖碑、急就章。

石門頌、禮器碑、祀三公山碑、秦古隸、秦詔量銘文、群臣上壽刻石、范式碑萊子侯刻石。

蔡邕:篆勢筆論九勢。

衡方碑、袁安碑、袁敞碑、裴岑紀功碑、西狹頌

許慎:說文解字序。

賢良方正殘石

趙壹:非草書。

鄭固碑。

鐘繇:力命表、墓田丙舍帖、宣示表、薦季直表、賀捷表、還示表。

陽嘉殘碑、陽泉使者舍熏爐銘、陽陵虎符、陠閣頌、陶洛殘碑、韓仁銘、馬王堆帛書、魯峻碑、鮮于璜碑。

魏晉南北朝時期

丘哲墓志、中岳嵩高靈廟碑、元彬墓志、元顯儁墓志、元景造像記、元楨墓志、元瑛墓志、元略墓志元羽墓誌、元萇墓志、元詳造像記、刁遵墓志、劉媚子墓志、劉根等造像、北魏元倪墓志、北魏元懷墓志、北魏元暉墓志、北魏大方廣華嚴經、北魏太武帝東巡碑、北魏李瞻墓志、北齊文殊般若經碑、北齊沙丘城造像記。

衛夫人:筆陣圖。衛恒:四體書勢。

司馬元興墓志、司馬顯姿墓志、司馬紹墓志、司馬金龍墓漆畫題字、吊比干碑、好大王碑、始平公造像記、姚伯多造像、孫秋生造像、孝女曹娥誄辭卷。

安弘嵩:六朝寫經卷。

崔敬邕墓志、常岳等百余人造像記、廣武將軍碑、張猛龍碑、張黑女墓志。

敦煌書法:寫經畫卷、醫書殘卷、大般涅槃經、妙法蓮華經、小楷寫經卷、小草經書、敦煌漢簡、旃罽胡桃帖、楷書更漏長、瞻近龍保帖、道教經典。

暉福寺碑、李柏文書、楊大眼造像記、梁蕭憺碑、樓蘭文書殘紙、泰山經石峪、爨寶子碑、爨龍顏碑、牛景悅造石浮圖記、牛橛造像、

王珣:伯遠帖。

王丹虎墓志、王仚之墓志。

王僧虔:王琰帖。

王興之夫婦墓志、王建之墓志。

王徽之:新月帖。王志:一日無申帖。王慈:栢酒帖。

王獻之:東山松帖、中秋帖、余杭帖、蘭草帖、十二月割帖、地黃湯帖、廿九日帖、思戀帖、洛神賦十三行、舍內帖、送梨帖、鴨頭丸帖、鵝群帖。

王羲之:七月都下帖、三藏圣教序、上虞帖、喪亂得示二謝帖、樂毅論、佛遺教經、月儀帖、皋陶帖、蘭亭序、興福寺半截碑、其書帖、初月帖、十七帖、大道帖、妹至帖、姨母帖、孔侍中帖、寒切帖、干嘔帖、平安何如奉橘三帖、快雪時晴帖、旃罽胡桃帖、曹娥碑、漢時帖、淳化閣帖選、游目帖、瞻近龍保帖、行穰帖、遠宦帖、金剛經碑、長風帖、雨后帖、黃庭經。

王薈:癤踵帖、翁尊體。

瘞鶴銘、石門銘。索紞:道德經。索靖:七月帖、出師頌。

羊欣:采古來能書人名。

蕭思話

蕭衍:觀鐘繇書法十二意。

薄紹之:論經書詩。

謝萬

謝安:中郎帖。

謝鯤墓志、賀蘭汗造像題記、鄭文公碑、鄭長猷造像、

陸機:平復帖、題跋。

馬鳴寺碑、高崧墓志、高崧夫人謝氏墓志、高湛墓志。

隋唐五代時期

丁道護啟法寺碑、兜沙經。

馮承素:馮摹《蘭亭序》。

出師頌、劉子殘卷。

史惟則:大智禪師碑。

呂向、唐人月儀帖

國詮:小楷善見律

興福寺半截碑。

孫過庭:書譜、草書千字文第五本卷、集書譜聯。

尹元凱:美原神泉詩碑。

鞏賓墓志。

張從申:李玄靖碑。張懷瓘:書斷。

張旭:嚴仁墓志、二月八日帖、今欲歸帖、冠軍帖、十五日帖、心經、斷千字文、晚復帖、終年帖、肚痛帖、草書古詩四首、郎官石柱記。

徐浩:不空和尚碑、嵩陽觀記、朱巨川告身、李峴墓志、李峴妻獨孤峻墓志、陳尚仙墓志。

懷仁:圣教序。

懷素:四十二章經、圣母帖、大草千字文、小草千字文、自敘帖、苦筍帖、藏真律公帖、論書帖、食魚帖、敬客、王公磚塔銘。

智永:千字文。

李世民:屏風帖、晉祠銘、溫泉銘、俞復跋文。

李懷琳:嵇康與山巨源絕交書。

李白:上陽臺帖。

李邕:久別帖、云麾將軍碑、出師表、法華寺碑、靈巖寺頌并序碑、端州石室記、麓山寺碑。

李陽冰:三墳記、城隍廟碑、拪先塋記、般若臺銘、顏家廟碑額。

李隆基:石臺孝經、鹡鸰頌。

杜牧:張好好詩。

楊凝式:盧鴻草堂十志圖跋、夏熱帖、神仙起居法、韭花帖。

林藻:深慰帖。

柳公權:蘭亭詩、大唐回元觀鐘樓銘、太上洞玄消災護命經、玄秘塔碑、神策軍碑、蒙詔帖、跋王獻之《送梨帖》。

柳公綽。

梁昇卿:御史臺精舍碑。

歐陽詢:九成宮醴泉銘、蘭亭記、化度寺碑、卜商讀書帖、小楷心經、張翰帖、摹王羲之蘭亭序、夢奠帖、皇甫誕碑、虞恭公溫彥博碑、行書千字文。

歐陽通:道因法師碑(局部)。

武則天:昇仙太子碑

殷仲容。

沈傳師:柳州羅池廟碑。王知敬:李靖碑、金剛經碑碑額。

王行滿:韓仲良碑(局部)。瞿令問:陽華巖銘。

等慈寺碑、蘇慈墓志、董秀墓志、董美人墓志、蔡有鄰。

薛曜:夏日游石淙詩并序(局部)。

薛稷:信行禪師碑(局部)。

虞世南:孔子廟堂碑、小楷破邪論序、汝南公主墓志、虞摹蘭亭序卷。

袁滋。

裴休:圭峰禪師碑。

褚遂良:伊闕佛龕碑、倪寬贊、大字陰符經、孟法師碑、小字陰符經、房玄齡碑、摹蘭亭序、枯樹賦、雁塔圣教序。

賀知章:草書孝經。趙文淵:華岳廟碑(局部)。趙模:高士廉塋兆記(局部)。

鐘紹京:小楷靈飛經。陸柬之:文賦。

隋修梵石室志銘。

韋應物:元蘋墓志。韓擇木:南川縣主墓志。

顧誡奢。

顏真卿:東方朔畫贊、乞米帖、爭座位帖、劉中使帖、唐王琳墓志、多寶塔碑、大唐中興頌、李玄靖碑、湖州帖、祭伯父文稿、祭侄文稿、竹山堂連句、自書告身帖、裴將軍詩、讓憲部尚書表、述張長史筆法十二意、送劉太沖敘、郭虛已墓志、顏勤禮碑、顏氏家廟碑、麻姑仙壇記。

高正臣:明徵君碑。高閑:草書千字文。

龍藏寺碑。

宋遼金時期

任詢:古柏行。劉岑:門下帖。劉正夫:佳履帖。司馬光:天圣帖。呂公弼:子安帖。

呂公綽:真誨帖。

吳琚:壽父帖、急足帖、雜詩帖、行書五段卷、行書蔡襄七言絕句、識語并焦山題名、詩帖。

吳說:垂喻帖、慶門星聚帖、明善宗簿帖、游絲書宋詩、門內星聚帖。

周越:懷素律公帖跋、草書賀秘監賦、跋王著草書千字文。

圜悟克勤:印可狀。大慧宗杲:尺牘。

姜夔:跋王獻之保母帖、續書譜。宋庠:致宮使少卿尺牘。

富弼:兒子帖、溫柑帖。尤袤:跋歐陽修集古錄跋。

岳珂:跋《唐摹王羲之——門書翰卷》。

岳飛:書謝眺詩、前出師表、流傳碑刻。

張即之:華嚴經殘冊、書杜詩卷、佛遺教經、雙松圖歌卷、斂襟談老氏詩楷書冊、日本禪院題字、楷書度人經帖、汪氏報本庵記、溪莊帖、致尊堂太安人尺牘、致殿元學士尺牘、行書臺慈帖頁、行書待漏院記、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張孔孫:跋蘇軾二賦卷。張孝祥:柴溝帖。張方平:名茶帖。

徐鉉:私誠帖、篆書千字文殘卷。

文天祥:上宏齋帖、座右自警辭、草書木雞集序卷。

文彥博:三札卷、內翰帖、王拱辰墓志(篆蓋)、題詩。

無準師范:尺牘。曾肇:行復歲暮帖。

朱熹:七月六日帖、書易系辭、二月十一日帖、城南唱和詩卷、致教授學士尺牘、跋歐陽修集古錄。

朱勝非:向過帖。李之儀:汴堤帖。李宗諤:送士龍詩。

李建中:與司封詩翰、與齊古同年帖、同年帖、土母帖、寵書聿至帖、許昌帖、貴宅帖、題懷素自敘帖墨跡本。

杜衍:仲冬嚴寒帖。楊妹子:七言詩一首。

林逋:三君帖、尹君處士帖、松扇五詩卷。

歐陽修:灼艾帖、致端明侍讀尺牘、譜圖序稿、集古錄跋。

沈遼:行書動止帖。洪邁:跋歐陽修《集古錄跋》。

王升:衰老帖、首夏帖。王安石:行書楞嚴經旨要卷。

王巖叟:與知府安撫左丞資政札、與給事淳夫侍講札、秋暑帖。

王庭筠:幽竹枯槎圖、李山畫風雪杉松圖卷跋、跋米芾《研山銘》。

王覿:平江酒毛帖。

王詵:煙江疊嶂圖卷、行書潁昌湖上詩詞卷、跋孫過庭千字文、跋歐陽詢千字文、跋王齊翰畫。

白玉蟾:四言詩帖、行書仙廬峰六詠卷、足軒銘卷。

秦觀:摩詰輞川圖跋。程元鳳:識語。

章友直:跋閻立本《步輦圖》。

米友仁:動止持福帖、文字帖、瀟湘奇觀圖題跋、跋研山銘、跋米芾苕溪詩卷、跋隋人出師頌。

米芾:三吳詩帖、三帖卷、中秋登海岱樓作詩帖、臨沂使君帖、丹陽帖、樂兄帖、鄉石帖、伯充帖、值雨帖、元日帖、公議帖、向亂帖、向太后挽詞帖、吳江舟中詩卷、吾友帖、多景樓、寄魏泰詩帖、小楷千字文、歲豐帖、彥和帖、德忱帖、惡札帖、惠柑帖、戲成詩帖、拜中岳命作、提刑殿院帖、摹王獻之東山帖、摹王獻之中秋帖、摹王羲之大道帖、摹王羲之行穰帖、摹顏真卿湖州帖、政事帖、新恩帖、方圓庵記、晉紙帖、來戲帖、法華臺詩帖、淡墨秋山詩帖、清和帖、烝徒帖、焚香帖、王略帖贊、珊瑚復官二帖、甘露帖、留簡帖、盛制帖、真酥帖、知府帖、砂步詩帖、研山銘、秋暑憩多景樓帖、穰侯出關詩帖、竹前槐后詩卷、篋中帖、糧院帖、紫金研帖、臈白帖、自敘帖、致伯修老兄尺牘、致伯充尺牘、蘇太簡參政帖、苕溪詩卷、虹縣詩卷、蜀素帖、行書建州帖(殘本)、論草書帖、賀鑄帖、跋褚遂良摹蘭亭序、適意帖、逃暑帖、道林詩帖、聞張都大宣德帖、陳攬帖、韓馬帖、題名題跋、黃絹本蘭亭序跋贊。

蘇洵:道中帖、陳元實夜來帖。

蘇軾:洞庭春色賦、中山松醪賦、東武帖、豐樂亭記、久留帖、書林逋詩后、京酒帖、人來得書帖、令子帖、北游帖、啜茶帖、天際烏云帖、定惠院月夜偶出詩稿、寶月帖、宸奎閣碑、尊丈帖、屏事帖、廷平郭君帖、歸去來兮辭、歸園帖、歸安丘園帖、新歲展慶帖、春中帖、李白仙詩卷、榿木卷帖、次辯才韻詩帖、次韻三舍人省上詩帖、次韻秦太虛見戲耳聾、詩帖、治平帖、渡海帖、滿庭芳詞、王晉卿帖、祭黃幾道文卷、答謝民師論文帖卷、羅池廟碑、職事帖、致南圭使君帖、致季常尺牘、致運句太博帖、獲見帖、覆盆帖、赤壁賦、跋吏部陳公詩帖、跋王晉卿藏挑耳圖帖、近人帖、邂逅帖、醉翁亭記、陽羨帖、黃州寒食詩帖。

蘇轍:宴居帖、懷素自敘帖題跋、春寒帖、晚來帖、晴暖帖、楷書超然臺賦、見訪帖。

蘇過:貽孫帖、贈遠夫詩帖。蘇邁:致主管學士。

范仲淹:師魯帖、邊事帖、遠行帖手札、道服贊。

范成大:中流一壺帖、垂誨帖、急下帖、西塞漁社圖卷跋。

蔡京:元祐黨人碑、十八學士圖跋、唐玄宗鹡鸰頌題跋、宮使帖、節夫帖、跋趙佶雪江歸棹圖卷、題聽琴圖詩、題額大觀圣作之碑.

蔡卞:唐玄宗鹡鸰頌題跋、曹娥碑、雪意帖、蔡松年、跋《李白仙詩卷》。

蔡翛:致子通都監。

蔡襄:萬安橋石碑、京居帖、入春帖、告身帖跋、大研帖、安道帖、山堂詩帖、思詠帖、扈從帖、持書帖頁、暑熱帖、海隅帖、澄心堂紙帖、離都帖、紆問帖、腳氣帖、自書詩卷、茶錄、荔枝譜、蒙惠帖、虛堂詩帖、虹縣帖、謝宋丈詩帖、謝賜御書詩表、謝郎帖、貧賢帖、遠蒙帖、郊燔帖、門屏帖、陶生帖。

薛紹彭:晴和帖、雜書卷、草書手札。虛堂智愚:法語。

趙令畤:賜茶帖、跋懷素自敘帖。

趙佶:聽琴圖、小楷書千字文、恭事方丘敕、欲借、風霜二詩帖、瑞鶴圖卷、祥龍石圖之一、秾芳詩帖、草書千字文、草書紈扇、蔡行敕卷、閏中秋月詩帖。

趙孟堅:致嚴堅中太丞尺牘、行書自書詩。

趙明誠:題《集古錄跋》后。

趙構:七絕天山詩、七言律詩、臨虞世南真草千字文、徽宗文集序、真草書養生論卷、草書洛神賦卷、賜岳飛批剳卷。

趙秉文:赤壁圖卷題詩、趙霖六駿圖題跋。

辛棄疾:去國帖、鄭望之、向過帖、錢勰、識語。

陸游:尊眷帖、自書詩卷、自書釵頭鳳石刻、致仲躬侍郎尺牘。

陳瓘:仲冬嚴寒帖。韓元吉:集古錄跋。韓琦:信宿帖。韓繹:致留守司徒侍中。

韓絳:書札、陛見帖。魏了翁:文向帖。

黃庭堅:書杜甫寄賀蘭铦詩、公以道安帖、劉禹錫竹枝詞、制嬰香方帖、龐居士寒山子詩、廉頗藺相如傳、惟清道人帖、手札、教審帖、李白憶舊游詩草書卷、牛口莊題名卷、王史二氏墓志銘稿卷、經伏波神祠、自書松風閣行書卷、花氣薰人帖、苦筍賦、荊州帖、行書華嚴疏卷、行書小子相帖、行書贈張大同書、諸上座草書卷、送四十九侄詩、題蘇軾寒食帖跋。

元朝時期

一山一寧:雪夜作。中峰明本:勸緣疏、與濟侍者警策。了庵清欲:法語。

俞和:臨樂毅論、千字文篆。

倪瓚:淡室詩、靜寄軒詩文、跋唐人臨右軍真跡冊、小楷江南春三首、送盛高霞等八詩帖、自書述懷詩稿冊、呈大臨征君楷書札、呈久成札、呈云浦詩札、呈寓齋詩帖、呈履道先生詩札、致葉城諸詩札、次韻耕隱漁者詩札、題周文英詩志傳、跋陸繼善摹禊帖、致慎獨有道詩札、與袁寓齋書畫卷、題漁莊秋霽圖、題容膝齋圖、題陳惟允孟郊詩意圖、題筠石喬柯圖、題虞山林壑圖軸、題幽澗寒松圖、題叢篁枯木圖軸、題安處齋圖、題修竹圖軸、云林畫譜冊、畫作。

馮子振:與無隱元晦詩、虹月樓記卷、題國詮善見律、題易元吉草蟲圖卷。

危素:陳氏方寸樓記楷書卷(局部)。

吳勉:跋何澄歸莊圖卷。吳叡:篆隸書卷。吳鎮:心經卷。

吾衍:篆題《張好好詩卷》。

周伯琦:朱德潤墓志銘(局部)、宮學國史二箴卷、通犀飲卮詩帖。

孛術魯翀:跋《松風閣詩卷》。

康里巎巎:唐人絕句六首、柳宗元梓人傳、秋夜感懷詩卷、草書張旭筆法卷、謫龍說、述筆法。

張淵:五言古詩帖。

張雨:登南峰絕頂七言律詩、自書雜詩卷。

揭傒斯:跋陸柬之文賦、題畫詩、贈劉粹衷宰旌德序帖。

曹善:山海經序冊(局部)。

朱德潤:范成大四時田園雜興卷(局部)。

李倜:跋陸柬之書文賦卷。

李孝光。

楊維楨:城南唱和詩冊、晚節堂詩札、草書七絕詩軸、行書真鏡庵募緣疏卷。

柯九思:上京宮詞、晚香高節、老人星賦、題趙孟頫疏林秀石圖、題趙孟頫補書唐人臨、瞻漢二帖。

段天祐:安和帖。沈右:風過帖。

王冕:南枝春早圖、墨梅圖、行草詩箋。

王蒙:厚愛帖、夢梅花詩卷、跋趙孟頫蘭亭十六跋。

王逢:五言古詩卷(局部)。

班惟志:跋趙孟頫書前后赤壁。賦冊:跋鮮于樞草書韓愈進

學解。

白珽:墨竹詩冊、陳君詩帖。盛熙明:法書考。

耶律楚材:送劉滿詩卷。薛植:致云林徵君尺牘。

虞集:不及入閣帖、題畫詩、跋趙孟頫書陶詩、跋《飲中八仙圖》、致白云法師札。

袁桷:和一庵詩帖、雅潭帖。貫云石:題趙孟頫《雙駿圖》。

趙孟頫:七絕詩冊、與山巨源絕交書、臨蘭亭、書趵突泉詩、仇鍔墓志銘、前后赤壁賦、吳興賦、國賓山長帖卷、天冠山題詠詩帖、妙嚴寺記、宗陽宮帖、壽春堂記、歸去來辭、心經行書冊、惠書帖、昔尋李愿詩卷、杜甫秋興八首、杭州福神觀記、止齋記、汲黯傳、洛神賦、玄妙觀重修三門記、王羲之軼事帖、真草千字文、秋興賦、秋深帖、種松帖、老子道德經卷、膽巴碑、致中峰和尚札、致季博札、行書二贊二詩卷、行書十札卷、行草陶淵明五言詩頁、蘭亭序十三跋殘本、過蒙帖、近來吳門帖、違遠帖、送瑛公住持隆教寺疏、酒德頌、閑居賦、陋室銘、題煙江疊嶂圖。

趙雍:彰南八詠詩(局部)。趙麟:衡唐帖。

鄧文原:臨急就章、五言律詩、家書帖、致景良郎中尺牘、近者(桐川)帖。

鄭思肖:行草題跋。郭天錫:王獻之保母帖跋。

郭畀:陸游自書詩卷跋、青玉荷盤詩、題錢選紅梅圖詩。

金聲:錢譜賦(局部)。陸居仁:苕之水詩。

陳基:相見帖、贈雪坡詩札。陳植:懷存齋詩帖。

陳繹曾:靜春先生詩集后序。饒介:書中峰幻住像偈冊、蘭亭帖。

鮮于樞:書蘇軾海棠詩卷、張彥享行狀稿卷、御史箴卷、杜工部行次昭陵詩卷、王安石雜詩卷、秋興詩冊、老子道德經卷、草書杜甫魏將軍歌詩、草書次韻仇仁父晚秋。

雜興詩:草書秋懷二章、草書韓愈石鼓歌、草書韓愈進學解、行書韓愈送李愿歸盤。

谷序:行草詩贊卷、唐人詩十二首、麻徵君透光古鏡歌。

龔璛:教授帖、靜春堂詩序。

明朝時期

嚴衍:草書李白詩軸。豐坊:自書詩卷、跋張旭古詩四首。

喬宇:行書尺牘。于謙:題公中塔圖贊。

何吾騶:草行草詩翰軸、書冬日署中梅花詩軸。

侯峒曾:行書七言律詩扇面、草書五言絕句詩軸。

俞允文:行書論書語。

俞貞木:楷書書怡顏堂詩卷后。

倪元璐:扇面、草書五言詩扇面、行草詩軸、自書卜居詩軸、謝翱五律詩軸、行書七絕詩軸、行書七律詩軸、自書舊作詩軸、草書軸、行書五律詩軸、行書尺牘。

馮從吾:草書千字文(局部)。

馮夢龍

劉基:行書春興八首詩卷(局部)。

劉重慶:臨王羲之草書軸。

史可法:手札。葉向高:草書軸。

吳寬:行書五律詩軸、行書扇面。

吳承恩:七言律詩。周天球:五言律詩軸。

唐寅:漫興墨跡、秋風紈扇圖、立石叢卉圖、落花詩冊、行書七律詩軸、詩箋。

唐順之:草書歌鳳臺行卷(局部)、行書七律扇面。

商輅:浙藩送行詩序(局部)。夏言:行書詩卷。姚綬:夜行詩。

姜立綱:楷書七律詩、詠易詩扇。

姜逢元:行草五律詩軸。婁堅:立軸。孫慎行:錄佛家語八條屏。

宋克:唐張懷瓘論用筆十法、章草孫過庭書譜冊、章草急就章(局部)、草書劉楨古詩立軸、草書進學解、草書韓偓七絕條幅。

宋廣:李白月下獨酌詩、風入松詞軸。

宋濂:題王詵煙江疊嶂圖跋、題虞摹蘭亭跋。

宋玨:隸書七律詩軸。宋璲:敬覆帖、屠隆、七言草書律詩。

張鳳翼:自書詩、五言詩、題李思訓碑、題周天球桃花書屋卷。

張弼:草書蝶戀花詞軸、雜書卷、草書王維詩、五言詩軸、草書軸、草書七言絕句軸、狂草懷素上人草書歌(局部)、草書詩文卷、學稼草堂記。

張瑞圖:草書杜甫詩軸、草書詩軸、行書五絕詩軸、屏跡東湖上五律詩軸、行書杜甫五律詩軸、行書西雅圖集、草書杜甫西郊詩軸、行書軸、草書軸、行草詩軸、行書五律詩軸、五絕詩軸、行書詩軸、草書五律詩軸、秋興八首(局部)、草書郭璞游仙詩、杜甫飲中八仙歌長卷、行書論書卷、行書八言聯、王無功答馮子華書、草書李白月下獨酌、自書詩冊、行書冊頁、草書千字文、行草扇面、草書五言詩扇面、草書杜甫高都護驄馬、行長卷、草書鮑照陸機詩長卷、盧照鄰長安古意詩。

張璧:行書雜詩卷。張電:楷書王維詩軸。張駿:七言絕句、貧交行。

歸昌世:治印。徐霖:行書五言律詩、篆書千字文(局部)。

徐蘭:隸書像贊。徐有貞:行書尺牘。

徐渭:草書七律詩軸、墨葡萄軸、女芙館十詠、墓表賦、行草應制詠墨軸、煎茶七類卷、千字文卷(局部)、草書杜甫懷西郭茅舍、詩軸、草書岑參詩軸、行書三江夜歸詩軸、秋興八首、野秋千十一首、行草書詩詞卷、草書詩軸、詩軸、行書五言詩軸、行書立軸、行書扇面、自題石榴圖詩、七律一首、行草條幅、行書白燕詩軸、草書條幅、行書群望詩中堂、行草立軸、行書七言聯、草書白燕詩卷、行書煙云之興、榴實圖、水仙、菊石、墨竹、牡丹、芭蕉梅花圖、墨花卷、五月蓮花圖、墨筆花卉、雪蕉梅竹圖、墨筆花卉卷題款、題畫詩、題芭蕉圖詩、花卉人物圖卷題詩、論書。

徐賁:題濯清軒詩。憨山:永嘉真覺大師證道歌、行書住山法語、行書六言偈語條幅。

戚繼光:送李小山歸蓬萊詩。文嘉:七絕詩。

文彭:草書滕王閣序墨跡、文彭行書詩中堂、晝錦堂記、篆刻、草書雪賦冊。

文征明:行書午門朝見詩軸、立春進賀七律立軸、行草軸、七律詩軸、太液池詩、行草立軸、五律立軸、七言詩立軸、草書七律立軸、月夜觀玉蘭、行書五言詩軸、行書雪后早朝詩軸、草書七絕詩軸、行書七言詩紙本立軸、小楷前后赤壁賦、離騷九歌卷(局部)、小楷醉翁亭記、小楷歸去來兮辭、小楷離騷經、太上老君說常清凈經、小楷蓮社圖記、小楷落花詩冊、小楷草堂十志、行書千字文、滕王閣記(局部)、草書赤壁賦、西苑詩卷、行書自作詩卷、草書自作詩卷、尺牘、致石門函并感事詩、小楷書札、苦瘍帖、點閘帖、王英去后帖、長者帖、草書扇面、七言行書扇面、草書詩卷、行書手卷觀李成之寒林平野圖、后長歌卷、跋右軍十七帖、跋唐摹萬歲通天帖、跋祝允明草書赤壁賦、行書冊山水冊頁、湘君湘夫人圖。

文震孟:行書初入侍班詩軸、西園公宴詩軸。

朱之蕃:東閣唱和詩軸。

朱元璋:大軍帖、朱瞻基、雪意歌。

李東陽:懷素自敘帖引首、草書雜詩卷、跋歐陽修灼艾帖后。

李應禎:枉問帖。李待問:草書七言絕句詩軸。

李夢陽:行書自書詩卷、行書五言詩扇面。

李流芳:行書立軸、草書五律詩軸、行書自作詩軸。

杜大綬:七絕草書詩軸。楊慎:詩札。

湯顯祖:行書自詩。

沈周:臥游圖、聲光帖、次韻吳寬東園玩菊詩、行書五律詩軸、跋《陸游自書詩卷》、題趙雍圖跋。

沈度:敬齋箴冊、楷書四箴頁、行書七律詩、隸書七律詩。

沈藻:黃州竹樓記。海瑞:奉別帖、湛若水、行草軸。

王世貞:行書手札。王守仁:行草手札。

王寵:小楷南華真經、小楷詩稿、游包山集、自書五憶歌、自書游包山詩手卷、草書五言律詩、草書山莊帖、草書李白古風詩卷、草書西苑詩、送陳子齡會試三首。

王思任:詩卷。王璲:手畢帖并詩。

王穀祥:行書七律軸、王轂祥庾信馬射賦。

王穉登:義興雜詩冊、錄宋人語。王紱:重過慶壽寺等詩帖。

王逢年:韓愈琴操(局部)。王鏊:七言詩軸、自書詩軸、自書詩。

王鐸:草書臨古帖軸、草書高適詩立軸、行書五絕立軸、贈單大年家丈立軸、臨王羲之帖、行書五言詩軸、行書懺詩之三軸、杜子美贈陳補閥詩、書畫雖遣懷文語軸、臨王曇首昨服散帖、行書立軸、七律詩立軸、行草五言律詩軸、五言詩一首、臨虞世南書、臨柳公權辱問帖軸、節臨來遲帖、節臨褚遂良帖、行書五律詩軸、燕磯書事軸、行書五律詩軸、草書錄語、草書臨帖、突兀巖巒氣五律條幅、臨王筠帖行書軸、沙河鎮作軸、嘉興作詩軸、臨王羲之永嘉敬豫帖、節臨王羲之帖立軸、五律京中春日留蘇州、友人作立軸、五律柬姜司寇一首、臨張芝帖立軸、飛人五言詩一首、自作五律行草詩軸、草書臨古軸、自作五律詩軸、草書臨帖軸、行書詩立軸、為宿松書詩、至頓莊作、春過長春寺、五律詩立軸、詠陳路若山水、贊謝安書、行書文語、題畫三首之一、草書帖立軸、長椿寺舊作立軸、行書立軸、行書五言律詩立軸、臨歐陽詢行書帖、行書五律軸、同子功、子蕭觀詩軸、臨敬祖、鄱陽軸、行書容易語軸、臨王獻之草書軸、行書嵩縣詩軸、臨王獻之省前書帖軸、香山寺作五律詩軸、贈文吉大詞壇行書軸、五律夜渡作行書詩軸、五律夜高郵作書詩軸、行書條幅、扇面、為浩熙賢契書八言聯、贈湯若望詩翰、行楷王維詩、草書杜律卷、贈張抱一草書詩卷、行草自書詩、王屋圖詩卷、隸書五律詩冊、隸書三潭詩卷、贈張抱一行書詩卷、與大覺禪師等書札、枯蘭復花圖卷、草書五言律詩四首、草書臨閣帖卷、草書詩卷、為葆光張老親翁書、草書贈鄭公度草書詩、臨閣帖、潭纂峨眉山紀游詩、杜甫秋興、草書詩卷、題野鶴陸舫齋、草書唐人詩九首、臨淳化閣帖草書卷、書唐人詩、青圃通鄰巷五言詩冊、行草詩稿(局部)、臨蘭亭序并律詩帖、臨王凝之書、行書李賀詩帖、報寇葵衷書、草書冊、擬山園法帖、草書五言詩軸、跋韓熙載夜宴圖、書評、王鐸常用印鑒。

王問:慧山寺示僧詩。申時行:草書詩軸。眭明永:草書柳永詞立軸。破山明:草書七言聯。

祝世祿:偕王贊卿訪鄭山人山、中條幅。

祝允明:樂志論草書軸、小楷關公廟碑、小楷前后出師表、小楷千字文、燕喜亭記、牡丹賦、祝允明草書唐詩二首、致元和手札、草書云江記、草書贈索處士七律詩、草書千字文、草書嵇康酒會詩、草書手卷曹植詩四首、草書摸魚兒詞、草書李白蜀道難、草書杜甫秋興八首、草書杜甫秋興詩、草書杜甫秋興詩軸、草書洛神賦、草書滕王閣序并詩、草書訪友詩軸、賈至大明宮早朝詩軸、草書赤壁賦、行楷洛神賦卷、行草歸田賦。

程南云:題送陸游自書詩卷。程邃:草書中堂、印章。米萬鍾:草書詩軸、行草七言詩軸。

羅洪先:行書夜坐詩卷。胡儼:題洪崖山房圖。茅坤:行草陸游詩卷。

莫如忠:答友人七言律詩。莫是龍:五言律詩、節錄晉書。

董其昌:臨顏真卿裴將軍詩卷、臨顏真卿書、臨蘇東坡書、臨柳公權書蘭亭詩、臨徐浩書張九齡告身、臨米芾行書長卷、臨顏真卿蔡明遠帖、行書五絕、自書七絕詩軸、行書七絕詩軸、行書七言詩一首、女蘿繡石壁五言詩、和子由論書、行書卷、行書杜甫詩、行書白羽扇賦軸、行書白羽扇賦卷、行書岳陽樓記卷、行書酒德頌、行草紫茄詩長卷、扇面、樂毅論(局部)、路馬湖記、書畫合冊行書一、赤壁詩冊頁、草書手札、題跋、蜀素帖后跋、張旭古詩四帖后跋、題《伯遠帖》、題《富春山居圖》、題《真草千字文》、題李公麟《擊球圖》、跋唐摹萬歲通天帖、行草書羅漢贊等書卷、草書七絕詩軸、論書并書杜甫詩卷、畫禪室隨筆、論書。

蔣杰:登岱詩冊。蔡玉卿:孝經。蔡羽:臨解縉詩、游金陵詩扇頁、論書法語卷。

解縉:宋趙恒殿試佚事、游七星巖詩、草書自書詩卷。

詹僖:王彥明壽序。詹景鳳:草書北嚴寺詩卷、草書千字文。

許光祚:杜甫秋興八首、行書陳子昂五言詩軸。

許初:行書自作詩軸。趙宧光:草篆綦母潛詩句、草篆積雨輞川莊作。

邢侗:題畫竹詩、餞汪元啟詩。邢慈靜:草書臨王羲之書。

邵彌:七言草書律詩。鄒元標:五言詩軸

釋擔當:七言詩句立軸、七言詩軸、五絕詩軸、五言詩軸、佛家偈語草書立軸、佛容疏散五言聯、山居草書立軸、春來草書軸、焚香吟草書詩軸、竹詩草書軸、草書大癡畫訣手卷、草書扇面、草書立軸、草書詩冊、草書軸、行草書四言詩軸、贈大鑒草書立軸。

金琮:題杜堇圖詩。錢博:楷書滕王閣序。

阮大鋮

陸深:瑞麥賦(局部)。陳元素:七言草書律詩、行書五言語軸。

陳永年:五律詩軸。陳洪綬:行草詩卷(局部)、致綺老道長尺牘。

陳淳:宋之問秋蓮賦、杜甫秋興八首、白陽山詩、草書七言詩軸、草書岑參七律立軸、草書詩。

陳獻章:梅花病中作詩、自書詩、草書種蓖麻詩卷。

陳璧:臨張旭秋深帖。陳盟:自書文軸。陳繼儒:行書五言詩扇面、行書帖。

陳芹:自書詩卷。陳謙:書雜詩。陶宗儀:篆書冊(局部)。

韓道亨:草訣百韻歌。馬愈:暑氣帖。高啟:題仕女圖詩。

魏驥:楷書賢杰傳(局部)。黃姬水:致壺梁社長尺牘。

黃宗羲:致道濟手札。黃淳耀:草書田家詞軸。黃輝:行書五律詩軸。

黃道周:小楷死后吟(局部)、舟次吳江詩(局部)、行書冊頁、途中見懷詩。

清朝時期

丁啟相:唐詩五律軸。

丁敬:隸書冊、臨王獻之草書條幅、行書立軸、行書七律立軸、篆刻。

萬經:隸書云鶴梅炎八言聯、隸書中堂、隸書七絕詩軸。

嚴復:行草立軸。乾隆:行書五言律詩、行書鳳凰清聽軸。

伊秉綬:隸書聯、臨張遷碑、行書軸、行書喜雀詩軸、行書七言詩軸、隸書冊、隸書臨韓仁碑冊、隸書河間跋語、行草聯、題錢杜梅花冊、隸書軸、光孝寺虞仲翔祠碑、行草手札、致仲云書札、隸書額、隸書橫額、“退一步齋”橫額、隸書橫披、隸書橫幅、隸書扇面、隸書王安石句、行書臨帖、臨王羲之行書立軸、節臨唐宋人書四條屏、隸書立軸。

何焯:詩軸、五律詩軸。

何紹基:隸書七言聯、重謁三蘇祠詩稿、和子由論書、詩稿、太史詩翰冊(部分)、致石桂書札、手札、行書手札、致平齋書、石梧書札、行書七言聯、明月異書七言聯、行書世事古人聯、行書紅顆綠苞聯、秋深雨后七言聯、炊淺酌聯、九品六書七言聯、七言篆書聯、為研生書七言聯、燈前眼底七言聯、前江萬壑七言聯、子美右丞聯、為問鷗書十二言聯、行楷龍門對、破半同兩聯、篆書五言聯、隸書五言聯、偃泊澄清行書聯、隸書講道研書八言聯、春風流水八言行書聯、臨漢碑、臨張遷碑、臨衡方碑四屏、臨魯峻碑、臨爭座位帖、篆書論書軸、立軸、行書五言詩軸、郡不產谷行書軸、題梅花詩、隸書立軸、枕湖草堂隸書匾、喜聞過齋題匾、愛蓮堂題匾、隸書卷、行書論書扇、種竹日記、楷書赤壁賦四屏、山谷題跋四屏、行書五言詩屏、行書四屏、隸書四屏、隸書屏、為蕓閣篆書四屏、鏡臺銀帶篆書四屏、散文屏、行書蘇軾詞八條屏、西園雅集圖記、楷書冊、楷隸書律詩冊、重葺辰沅會館記、詠落花七律十五章、常用印鑒。

俞樾:手札、篆書七言龍門對、隸書四條屏、寒山寺詩碑。

傅山:草書讀傳燈七言詩軸、草書五律詩軸、草書五言古詩立軸、行書七言絕句立軸、行草七言詩軸

草書軸、壽胡母朱碩人周禮君。

七十小敘:草書右軍大醉詩軸、仙游詩十二屏、草書立軸、草書七絕立軸、行書詩軸、草書七絕詩軸、草書五律詩軸、草書詩軸、七言詩、青羊庵七言絕句、早起非真健詩、行草高適五律詩軸、東海倒座崖詩軸、行草臨古軸、草書七言絕句立軸、自作五言律詩、草書七言詩、七言詩行書軸、貴人何蕩漾、七言詩草書軸、干坤惟此事五言詩、讀南宋渡后諸史傳、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詩、草書五言詩、摘得紅梨葉詩、王公昨夜詩、楷草書自書詩卷、雜詩稿冊、草書千字文、草書臨帖、臨張芝草書冠軍帖軸、臨王羲之草書軸、臨王獻之江州帖軸、性定身閑聯、竹雨茶煙聯、節臨淳化閣帖、奉祝碩公條屏、晉公千古一快四條屏、草書七言詩冊頁、小楷心經、丹楓閣記、賀毓青丈五十二得、隸書四條屏、草書七絕詩屏、行草四條屏、草書八屏、五言詩篆書軸、天龍禪寺五言詩篆書、篆書正氣歌、五言詩篆書軸、七言詩篆書軸、五言詩小篆書軸、五言詩隸書軸、張說恩制賜食五言詩、妙法蓮花經大篆冊、七言詩篆書冊頁、行書五言詩、石刻七言詩行書聯、七言詩行書聯、書論選粹。

冒襄:十竹齋藏、詠夾竹桃軸、駱賓王文摘句軸、行書七律中堂、條幅。

馮桂芬:行書聯、行書條屏。

劉墉:草書元人絕句、行書手札、手札、題東井澄池硯、楷書詩箋、家書選頁、行書軸、行書杜詩、行書米芾詩帖、論書句軸、行草書莊子繕性篇、畫論行草立軸、行草軸、行書山谷水仙詩、劉墉行書軸、行書陳白沙七言絕句、小楷詩翰、小真書大學、草書扇面、七言聯、臨書扇面、臨顏真卿送蔡明遠敘、臨古小幅、行書東坡游記。

劉鶚:致勤伯書札。包世臣:小草立軸、楷書四條屏、楷書立軸、節臨張旭秋深帖、節錄書譜、歷下筆談軸、楷書坡老語軸、行、草聯、行書“唐石齋”、藝舟雙楫(節錄)。

吳偉業:五言律詩軸、行書七律。吳歷:題畫詩。

吳大澂:篆書聯、大篆聯、致大兄書札、集散氏盤聯。

吳昌碩:行書八十自壽聯、篆書聯、行書聯、大篆聯、隸書聯、扇面、元蓋寓廬詩稿、臨石鼓、臨散氏盤、行草條幅、贈霞峰詩、篆書橫披、篆書題匾、手稿、點菜單。

吳熙載:篆書聯、四條屏、宋武帝與臧燾敕、致伯山詩函、草書立軸、鄭蕙是文鈔。

吳榮光:對聯、條屏、中堂、扇面、致晴圃書札、筠清館法帖。

周亮工:行書自書五律四首、行書七言絕句軸、七言詩扇面。

周容:范太君壽序、

奚岡:檀園論書軸、篆刻。

姚鼐:行草七絕、尺牘、行書臨論坐位帖、游江東詩冊、行書七言詩軸。

姜宸英:小楷洛神賦冊、草書摘句軸、書元遺山絕句軸、行書詩軸、小楷鏡心、行書立軸、臨帖冊頁、玉潤帖立軸。

姜淑齋:草書臨帖軸。孫星衍:篆書聯、篆書陋室銘句。

宋曹:臨古帖草書軸、行書登飛來峰之作詩、行書軸、草書懷素論書軸、行書七律詩軸、行書手卷、草書書譜句軸、節錄孫過庭書譜條幅、五律詩軸、臨王獻之草書軸、臨王羲之草書卷、草書立軸、草書七言詩卷、書論選粹。

屈大均:草書詠羅浮詩頁。

左宗棠:行書七言詩、篆書、行書聯、書札。

巴慰祖:隸書詩軸、臨西狹頌、隸書詩軸 、篆刻。

康有為:五言聯、扇面、行書語摘軸、行書軸、行草書軸、行書《泰山》詩軸、行書七言詩軸、贈在昆五言聯、行書五言對聯軸、行書八言聯、七言聯、行書八條屏、書札、致乙公書札、行書跋廣武將軍碑。

康熙:行書七言絕句扇面、行書五言詩軸、行書柳條邊望月周、行書唐詩軸、行書五絕詩軸

弘仁:山水梅花冊題跋、行書扇面風雹雨作。

張照:臨米芾墨跡、臨米芾擬古詩帖、七律詩軸、行書七言聯、行楷論書軸、楷書詩經軸、臨董其昌軸、行書七絕詩軸。

張之洞:行書七言律詩軸、書與九兒婦與厚琬、尺牘、行書扇面、行書蘇詩、行書七言聯、行書立軸。

張岳崧:行書軸。張崟:七言聯、張廷濟:跋瘞鶴銘語、五言聯、七言詩。

張廷玉:行書五言聯。

張裕釗:尺牘、致二兄尺牘、行書書到文如七言聯、贈沈曾植詩冊。

張謇:行書七言聯。張問陶:七律詩軸、行書詩軸、詩箋、歸莊、草書七絕詩軸、草書軸、行楷七絕題畫小品。

徐三庚:篆書冊頁、隸書聯、隸書四條屏、篆刻。

惲南田:行書題畫跋、扇面題跋、書冊、蔬果冊。

戴明說:行草詩軸、戴本孝、題畫跋、山水冊頁跋。

戴本孝:題畫跋、山水冊頁跋。戴熙:行書聯。方苞:節臨孫過庭書譜軸。

方以智:草書扇面。曾國藩:行楷聯、扇面。曾紀澤:篆書四條屏。

朱為弼:七言聯。朱彝尊:朱彝尊臨曹全軸、隸書五言聯。

朱耷:臨古法帖札、行楷臨興福寺半截碑、草書五言聯、行楷五言聯、草書七言聯、行草中堂、舊宅清源寺詩軸、書歐陽修《相州晝錦堂記》、草書張說和尹從事懋、泛洞庭七絕詩軸、草書愛蓮說、行書詩軸、節錄蘭亭序、草書立軸、行書送李愿歸盤谷序、草書句、行書軸、草書扇面、錄禹王碑文、行楷千字文、唐詩四條屏、行草手札、行草題魚圖軸、行書題畫詩軸、題芍藥圖、草書題《涉事落花》、冊引頁、為吳陳琰所作山水書、法冊、石鼓文冊頁、斗方、西園雅集、書懷素圣母帖釋文、自題畫像題跋、時惕干稱橫幅、行書李白詩卷。

李兆洛:七絕軸。李文田:楷書扇面、行楷八言聯、行書語摘、行楷聯、致雨生書札。

李葂:行書五言聯。李鱓:行書五言聯、行書絕句軸、行書五松歌立軸、行書五言聯。

李鴻章:行書聯、行書手札。

楊守敬:行書屏條、行書孟浩然詩、行書中堂、隸書四條屏、行書軸、行書七言聯、行書八言聯、六言詩軸。

楊峴:隸書聯、手札、致鞏伯書札、隸書條屏、隸書軸。

楊沂孫:烈女傳四條屏、篆書七言聯、行楷聯。

楊法:古詩四條屏、篆書五言古詩四條屏。

林則徐:對聯、中堂、楷書手札、臨米芾篋中帖、行書論書軸、行草警語軸、行書橫批、行書上皇山采石軸。

查士標:行書聯、行書立軸書米芾詩帖、行書軸七、手札、行草詩冊、草亭竹樹圖軸。

查昇:壽詩一章、五律詩軸、行書聯、楷、行、行草立軸、行書卷。

桂馥:隸書語摘立軸、隸書橫幅、谷人書札、隸書語摘、隸書六言聯。

梁同書:行書聯、行書董其昌語、行書文摘、行書軸、行草詩軸、論蘭亭軸、錢越王祠碑銘冊。

梁啟超:楷、行聯、臨漢碑碑額、章草、行書軸、行書尺牘、手札、楷書題跋、跋石門銘、跋時珍墓志銘、書李商隱詩。

梁巘:立軸、橫幅、行書東坡語、臨李邕大照禪師碑卷。

梁鼎芬:行書七言聯、行書尺牘。

樊增祥:自作七絕、行書七言聯、行書四條屏、行書軸。

段玉裁:論書一則。毛奇齡:自作詠史五言詩條幅。

永瑆:臨歐陽詢帖、行書書札、小楷雜題冊、行書方輿寫勝軸、楷書對聯。

汪士慎:行書立軸五言詩、行書十三銀鑿落七古。

歌卷:隸書七言聯、隸書觀繩伎七古詩、隸書立軸。

汪士鋐:東坡評語。汪應銓:行書軸。

沈曾植:行草詩軸、行草七律詩軸、行書論書七律詩軸、對聯、手札、致康有為信札、行草手札、臨魏碑楷書屏、杜甫草堂詩軸、行書黃庭堅詩、行書立軸、節錄蘭亭序立軸、行書謝莊月賦句軸。

沈荃:浪淘沙詞一首、行書七言聯、行書臨米芾詩、臨米南宮帖、臨米芾行書帖、五言詩句。

法式善:行書錄近作十開、題《江鄉送別圖》。

法若真:行書五律詩軸、行書軸。洪亮吉:篆書七言聯、篆書警句軸、送巨超僧序。

王夫之:大云山歌。

王文治:行書待月之作、題劉松嵐明府湘花圖、卷詩軸、行書立軸、行書詩軸、行書聯、節臨王羲之蜀都帖、致嘯崖書札、跋《王居士塔磚銘》。

王時敏:隸書軸。王澍:篆書漢尚方鏡銘軸。

石濤:行草致退翁尺牘、三體雜錄卷局部、記雨歌帖、七言詩軸、行書扇面、題墨竹圖、題黃山游蹤圖、題山水十二冊頁、山水花卉十二冊頁、題山水圖、題唐人詩意圖、題荷花紫薇、題梅竹圖、題花卉圖冊、題山水花卉圖、題錦帶同心圖、題靈臺探梅圖、題巨壑丹崖、題江山天色圖、題梅竹雙清、題杜甫詩意冊頁、題黃山游蹤圖、題山水冊頁、題巢湖圖、、溪南八景圖冊、記雨歌、題花卉圖冊、月夜泛舟圖。

祁寯藻:行書七言聯。笪重光:絕句、對聯、擬白居易詩軸、小楷嘉州集、書論選粹。

紀昀:楷書八言聯。羅振玉:甲骨文聯、臨秦詔版篆書軸。

羅聘:篆書橫幅。

翁同龢:行書立軸、畫語、尺牘、行書手札、養成準備七言聯、行書聯、行書四條屏、榜書“虎”、行書殘屏、行書扇面。

翁方綱:行書題畫詩軸、隸書聯、行書對聯、隸書冊、、致慕堂手札、街行立軸、臨蘭亭帖手卷。

胡林翼:行書聯。胡澍:篆書四條屏、篆書七言聯。

胡钁:對聯等、篆刻。胡震:對聯等、篆刻

蘇珥:行書《農家樂》冊。英和:鳧薌書札、行書清秋賦軸。

莫友芝:致竹莊書札。董小宛:扇面。蔣仁:篆刻。

蒲華:行草七言聯、草書四條屏、行草中堂、行書橫披、行草八言聯、行書五言聯、湖塘雪霽、天竺水仙圖

袁枚:對聯、致西崖書札。許乃普:行書聯。

譚嗣同:致劉淞芙書。趙之琛:對聯

趙之謙:篆書四屏、四條屏、行書七言古詞四屏、行書吳鎮詩軸四條屏、行書四條屏、書古人句四條屏、篆書許氏說文敘冊、楷書心成頌、自書詩冊選頁、篆書鐃歌冊、隸書橫披、臨嶧山碑、手札、致艾臣書札、致子繼札、史游急就章、抱樸子內篇佚文、為覺軒臨鄭僖伯白駒、谷題字軸、南唐四百九十六字、隸書五言聯軸、篆書五言聯、楷書集瘞鶴銘七言聯、楷書魏碑七言聯、為幼堂隸書七言聯、篆書龔儀部詩七言聯、隸書七言聯、楷書八言聯軸、為子鶴書八言聯、篆書扇面、為鶴年篆隸二體團扇、南田老人詩行書扇面、印譜題記、節臨漢碑軸、行書飛龍篇句軸、篆書運斗樞注句軸、篆刻

趙光:行書七言聯。邊壽民:沙洲蘆雁圖、行書五言聯、蘆雁圖。

鄧石如:篆、隸聯、滄海日長聯、四體書之隸書、篆書朱熹四齋銘、隸書登黃鶴樓詩軸、隸書古銘軸、楷書中堂、隸書八條屏、隸書冊、隸書四條屏、四條屏、篆書白氏草堂記、篆書四箴四條屏、隸書六朝鏡銘軸、隸書文心雕龍軸、隸書五律、游五園詩、行書軸、篆書唐詩聯句、敬之詩函、四體字帖冊頁。

那桐:清華園匾。

鄭燮:行書五絕扇面、行書扇面、楷書立軸、行書自書賀新郎詞軸、行書懷素自敘帖語軸、行書軸、行書詩軸、隸書軸、行書七律詩軸、歌謠軸、論書軸、為南崗作行書軸、行書金農詩橫幅、行草論書詩軸、為織文書條幅、行書中堂、行書論書軸、行書論書斗方、行書滿江紅軸、行書中堂李白長干行、行書聯、行書頁、行書揚州雜記卷、東坡煙江疊嶂詩卷、坡公小品冊、行書金農詩橫幅、草書司空曙七絕、新修城隍廟碑記、行書斗方、行書手札、竹石圖、蘭草圖。

鄭簠:李白詩一首、隸書軸、隸書劍南詩軸、隸書浣溪紗詞軸、陶淵明詩軸、謝靈運詩軸、隸書五律冊頁、靈寶謠詩軸、王績望野詩軸、隸書古樂府一章、隸書謝靈運詩卷、隸書七律條幅

郭尚先:行書聯、溫公墓志銘冊、扇面

金農:游禪智寺五言詩、王彪之井賦、行書硯銘冊、隸書周禮職、隸書雜記、司馬光佚事漆書軸、隸書梁楷論、隸書牛戩傳記、記沈周敘事軸、周伯琦傳記六條屏、漆書相鶴經軸、水樂洞小詩、扇面、漆書聯、漆書古謠一首、漆書橫幅、隸書四條屏、隸書題畫、隸書五言詩、楷書金牛巖故事、漆書盛仲交事跡、楷書五老圖記、玉川子嗜茶帖、節臨華山廟碑、隸書聯、隸書語摘立軸、漆書墨說立軸、隸書范石湖先生句、漆書七絕軸、漆書軸、手札、題何禮康活埋庵十韻。

錢名世:致圣跂詩函。錢坫:語摘、詩軸、對聯、篆書菩薩蠻詞。

錢大昕:跋記一則、七言聯。錢松:隸書七言聯、篆刻

錢灃:論詩飲酒聯、楷書立軸、精楷小幅、行書中堂、行書臨蘇石脾帖、行書臨劉中使帖、行書七言聯、書札、楷書七賢祠記冊、楷書冊頁、臨米芾帖。

錢泳:行書七言聯、記靈飛經。鐵保:行書錄語、行草臨王帖。

阮元:隸書聯、歸田偶成行書詩卷、京邸看花詩軸、行書詩冊、《石畫記》底稿、懷素草書千字文跋

陳奕禧:行書七言詩軸。陳孚恩:行書八言聯。

陳廷敬:靜明子壽序。陳恭尹:隸書張九齡感遇詩、隸書詩軸、隸書《題竹詩》軸

陳撰:題沈廷瑞山水冊詩頁。陳澧:扇面、致伯瑜、致子暉、致陳良玉、致香林

陳鴻壽:行書聯、隸書聯、行書詩軸、行書致南薌書札、篆刻、曼生壺

雍正:行書七言絕句扇面、草書王維五言律詩、行書夏日泛舟軸、行書五絕詩軸

韓菼:七絕立軸。順治:行書論桐文、行書唐人詩一首

顧炎武:行書王維詩立軸。高翔:隸書軸。

高鳳翰:詩軸、隸書立軸、手札、題畫詩卷、草書詠荷詩軸。

髡殘:草手札、草書扇面禪偈語、黃士陵、對聯、條屏、篆刻。

黃慎:詩軸、《古春一記》卷首、送汪瞻侯歸姑蘇詩、對聯、草書桃花源記、長房遇仙圖。

黃易:臨隸書軸、隸書警語、臨漢楊孟文石門頌軸、臨歧陽石鼓文、行草軸、行書聯、致李二大老爺書札、朱子家訓、晉齋書札、篆刻。

黃自元:楷書楊君墓志銘、間架結構九十二法、黃自元臨九成宮

黎簡:對聯、致溫遂之行草手札。龔晴皋:條屏、行書聯、楷書聯。

龔自珍:手札、致吳六老爺書札。龔賢:行書漁歌子詞卷、行書畫論冊頁、題《山水冊》、行書軸。

近現代時期

于非闇:瘦金體七言聯。傅增湘:跋《平復帖》

傅斯年:對聯。劉文玠:錄包世臣歷下筆譚句、手札、鶴壽龍靈六言聯

華世奎:對聯。呂鳳子:草書立軸。

吳敬恒:篆書聯。復堪:章草七言聯

夏丏尊:立軸。姚茫父:錄吳壽卿詩手箋、茫父穎拓

容庚:金文軸、贈王力金文軸。張伯英:行楷聯

應均:手札、草書四條屏局部、行書七言聯

弘一法師:對聯、手書四大頌墨跡、楷書心經、立軸橫批等墨跡。

張元濟:立軸。徐世昌:草書七言聯。

徐悲鴻:書法四條屏、對聯、致仲子手札

方地山:對聯、立軸、中堂、題辭、扇面。易孺:篆刻、行書詞箋、手札。

曾熙:楷書五言聯。李瑞清:對聯書札、楷書虛室清歌五言聯、致小川書札。

楊度:隸書五言聯。林徽音:對聯

林長民:四條屏。狄平子:楷書十言聯、題跋。

王世鏜:于母房太夫人行述、章草橫披、章草聯、章草論書立軸、集爨寶子聯。

王國維:七言聯。王震:對聯、中堂、金賽花開的中藥方、繪畫花紅旖旎飄紅雨。

瞿秋白:行書八言聯、獄中詩詞手跡。秋瑾:詩冊(局部)。

程硯秋:楷書扇面。章炳麟:對聯、書軸、簡經綸、對聯、甲骨文五言聯、篆刻

羅惇曧:致子賢書札。蕭蛻:甲骨文聯。

蔡元培:七言聯。譚延闿:詩箋、書札。

譚澤闿:行楷書七言聯、行楷緣飾推尋書聯。

趙元任:立軸。趙時棡:對聯、篆書詩經冊、篆刻。

趙昌燮:篆書和銘真跡、臨守敦銘。

鄧爾疋:扇面等、篆書八言聯、篆刻。

鄭孝胥:對聯、行書立軸。陳獨秀:詩軸

陳融:對聯、詩軸。陳衡恪:對聯立軸書札、篆刻

陶行知:對聯、題詞。馬相伯:書札。

魯迅:對聯、立軸、手札、致母親、致許廣平。

黃賓虹:對聯、手札等、致黃居素信札、行書臨倪瓚山水題款、黃山臥游冊。

黃節:扇面、對聯。齊白石:對聯、手札、扇面、立軸、畫作、篆刻、致象賢書札。

為了給孩子取名,我用盡了畢生絕學,起個順風順水的寶寶名看這里

給寶寶取個順風順水的好名字,可以吉祥好運,名字伴隨人的一生,下面小編就來講講好名的四要點。

其一,不管取何名字,一定要避開其姓名數理大兇大惡的名字。

其二,最好先弄清你的孩子先天八字的五行中是否有缺項(如缺金,缺木等)如有缺項,則在取名 字時晝使其數理為先天所缺之項,如先天條件五行為缺水,則在取名字時其數中包含有水的數理的名字 ,退而求其次、取名有金的數理的名字(因為金生水)的類推。

其三,如果為女孩取名字,要避開使孤寡的數,如21、23等數。

其四,姓名在三才配置也很重要。如果取好名后,剖析其各部均為吉數,但三才配置,即基礎運和 成功動有良者,都對人生和健康有較壞的影響,幫也須十分注意,尤其不要有急變、患病、遭災等兇配 置。總之,天、人、地三格的數理五行,喜相生而忌相克。

順風順水的寶寶取名方法

 一、女孩不宜用男性化的字

女孩一般不宜使用明顯男性化的名字。女生使用男性化名字不利的方面大多體現在婚姻上,從命理上講,女命強為陽、女命之夫亦為陽,不符號陰陽之道,因此婚姻上輕則易口角不和,重則易分手離散。

 二、男孩不宜用女性化的字

相對于女孩不宜用明顯男性化的名字,同樣,男性也一般不宜用明顯女性化的名字。男性使用明顯女性化的名字弊多利少,不利方面主要表面在事業上往往會有志不展、生活中易犯小人、口舌不斷、婚姻不順,妻子易紅杏出墻。

三、孩子身旺者不用太剛的字

身旺者一般個性較強、比較自我、性情沖動等,因此起名時就不宜再使用太過高亢、剛性、霸氣的字了,比如,不宜使用第四聲的字;不宜使用諸如豪、鰲、霸、傲、俠、皇、頑、猛等等。民間有“太剛易折”的說法,因此,身旺之人不宜使用太剛的字。

四、孩子身弱不用太柔的字

身弱者一般個底氣不足、性較弱、性情軟弱等,因此起名用字不能太過柔性、虛弱、低調的字,如:不宜用輕聲的字;不宜使用諸如艷、麗、逸、妮、柔、茹、等等。民間有“物極必反”的說法,因此,身弱之人不宜使用太柔的字。

 五、冬生者不用太寒的字

立冬之后至驚蟄之前出生之人,原本寒氣偏重,因此,起名時就忌諱用寒氣(給孩子起名字,2017給孩子起名字大全)重的字,否則,會導致陰陽失衡而生兇。切忌使用“冬”、“寒”、“風”等字。

六、夏生者不用太燥的字

立夏之后至立秋之前出生之人,原本火旺性燥,所以,起名時就忌諱用火氣旺的字,否則,會導致陰陽失衡而生兇。切忌使用“急”、“驕”、“躁”、“夏”等字。

七、忌諱祖先和先賢的名字

以祖先名字為名,不但打擾了輩分的排序,而且會被視為對祖先的不敬。使用偉人、賢人之名,便成了古今不分。

八、忌讀“繞口”字

起名有時可以得用疊音的方法。例如:方芳、趙兆、辛欣等。如果不是疊音的姓名,名和姓的發音方法就要拉開一定的距離,否則,讀起來不順口,達不到的效果。有些名字讀起來費勁、吃力,弄不好就會讀錯、聽錯。原因在于嬰兒取名用字拗口,幾乎成了“繞口令”,如沈既濟、夏亞一等。

順風順水男寶寶名

錦凡 羽東 景奕 文揮 翊羚 博軒 斌鈺 書寧 棟梁 樂正

海偉 彬翔 鴻濠 福寧 皓凱 泓翔 煜褀 子昌 承亦 涵映

嵐紓 瑞仁 舒昊 泓盛 凱誠 翔云 天睿 瀚勻 歆然 雨瀚

歡歌 博誓 安易 顏藝 俊宸 淇暄 晧明 旭睿 裕濱 家佳

子安 昭華 學香 懿可 貝璽 瀚昇 逸熔 逸昌 軒宇 懿鴻

理全 仲榮 語暄 語侗 佳童 衛泓 德智 洪義 燁卿 蕭彬

紹鈞 尚友 義昌 欣嘉 浩峰 鴻真 鴻煒 澤誠 鴻愷 辰煊

采彥 玄皓 嘉楠 亦菡 清研 顥旭 旭琿 鵬舉 梓浩 浩銓

安順 良工 皓航 文松 嘉憶 常鳴 致豪 鴻然 錦歆 芯若

思諾 曉潼 研昊 德潤 宜如 英哲 偉立 成周 瀟和 語通

舒杰 雨濡 剛豪 欣譽 舒毓 瀟睿 奕豪 米辰 士鋒 立哲

可為 少逸 鵬浩 嘉運 耀遠 泓溢 光譽 錦若 美衡 亦睿

家杰 梓強 韋嘉 軒南 學顏 承令 巖承 昀磬 藍雨 澤嵐

裎屹 均滔 嘉年 雨希 研宇 東圣 訊語 傳宗 智才 承晟

飛光 琦茂 峪瑋 琦森 浩恒 展呈 承致 元容 榮同 凱皓

景曦 澤恩 德森 錦光 鼎晨 藝凝 燁弘 紹榮 兆汐 素寧

君浩 天熙 宇佳 茗萌 楚云 善欣 茗碩 國浚 逸弘 睿恩

玉鵬 永柏 海宏 朋義 浩鑫 俊詰 北辰 子有 翰廷 祥志

萬奇 駿杰 睿詩 志業 啟峰 安博 燁磊 燁銘 宇海 簫嶼

梓霖 錦河 語俊 博明 少煒 偉巖 修明 宏才 兆博 鳴鴻

順風順水女寶寶名

宸詩 姝函 芩軒 淑霞 妘琳 悅洋 嘉昕 姝軒 美窈 童彤

睿媚 晨蓉 蕓雨 憶姍 婷暄 藝晨 雨嬡 智蓉 皙文 晨哲

馨煊 雨艷 偌晨 詩汝 瀟睿 文忻 韻緣 瑩冉 揚涵 姝美

睿窈 婌瑤 爾欣 妘琀 彤鶯 昕妤 宇希 宸翌 夕瑤 蕓涵

睿晗 婌蕊 諾芩 春文 穎玥 芯可 文語 恬欣 展文 顏菡

柔芹 予菡 琳謠 茵晗 羽甑 小蕊 藝函 軒姝 熙雨 睿潁

菀昕 晨蕾 述語 雅思 讓晨 心林 頎瑤 宸迪 抒文 舒益

遙睿 和美 笑晴 汝琀 億云 言玲 美凝 凈謠 芳懿 焓燕

雨遙 映穎 安巧 逸謙 晗紓 雨慧 意萱 馨絮 欣雅 希宸

嵐琴 語殊 芹霏 育箏 焓碹 甜恬 晗夢 悅瑩 昕琀 晴曼

語風 莘含 如譽 雨曄 星婌 莉妤 淑億 茗依 予熙 馨萱

嘉語 熙芩 沁玲 雨藝 玥媛 宇風 曼薇 琦晗 歆姝 蕊涵

萱耘 悅采 美嬌 敏思 梓懿 嵐竹 育茹 耘瑩 蕓茹 美芹

書竹 彥宸 秀逸 嘉淇 穎曉 心玥 毅緣 茜焓 羽欣 毓棠

瓊馨 亦云 蕊媚 文寰 藝栩 秀婕 家睿 汝元 雄斌 琦韻

芹锘 文騏 香巧 意遙 語顥 譽嵐 景抒 雯函 蓉宸 宇聰

瑾秀 羽瑩 姍夢 梓西 芹優 芷茹 文遙 忻暄 美羿 舒哲

玨雯 婷蔓 麗逸 云諾 沛言 芷然 芯遙 小雙 海璐 紹涵

藝妍 忻靜 玥頷 淑詩 懿焓 儷辰 雪萱 函儀 梓凡 雨琴

淑婉 兆顏 斕玫 宜嫻 義婉 星含 顏莉 煜哲 瀟妤 梓昱

樓勁:玉海五四藝文部所存沈約謚例序文箋解

《玉海》五四《藝文部·嘉佑編定謚法》七家謚法條:[1] “沈約《謚例》有序云:[2]《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書目一卷(惟《崇文目》有之,學者就《汲冢書》采出)。[3]《春秋謚法》一卷(學者就杜預《釋例·謚法》篇采出)。沈約案:《謚法》上篇卷前云《禮大戴記》,[4]后云《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又云凡有一百四十五謚。案《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今檢十許本皆無。《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上篇有十余謚,下篇惟有第目,無謚名,與前所云'第四十二'又不同矣。今《謚法》二篇有一百四十八名。卷后又云:[5]靖按謚有一百九十四。又云:高、光、明、章、和、順、沖七謚,[6]《謚法》無也,而漢家用之。約又檢二篇,唯無光耳,[7 ] 其余并有而又多不同。約又案:靖應是張靖,晉江左人也。劉熙注《謚法》,唯有七十六名,所闕甚多,或有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耶?又有《廣謚》一篇七十八謚,與舊文多同,時有異耳。約以為同是一謚而互出諸篇,不相比次,難為尋覽。劉熙既有注解,時或有所發明,今以熙所撰為本。又舊文二篇,《廣謚》一卷,悉少拔次第,[8]令名相隨,各以其下注本文所出。又自周氏以來,[9]迄于宋末,帝王名凡有謚者,并列其人名號于所謚之左方。吳興人乘奧撰《帝王世紀》,其一篇是《謚法》,今采其異者。” [10]

沈約《謚例序》文宋后已亡,存于《玉海》的這段佚文,提供了沈約以前諸謚法書的狀況,長期以來有關文著在說明當時謚法文獻之況時,幾無不征引之,其對研究漢魏以來謚學的價值由此可見。但細核之,上引文首先可區分為王應麟《玉海》插注文和沈約《謚例序》文兩類,其中的沈約《謚例序》文,又包括了兩種不同的文字:一是沈約所見某本《謚法》上篇卷前、卷后的批語,二是沈約對這些批語的案釋之語,及其交代《謚例》一書取材體例的有關文字。由于《謚例序》文至宋已有所舛佚,《玉海》摘引的這些文字又與其它文字夾雜著出現,加之《玉海》傳刻過程在格式行文上或不免于淆亂錯脫,便為釋讀帶來了困難,極易導致歧見和誤解;故區分其文,疏通其義,便成了正確理解這段《謚例序》佚文內容,一定程度上也是準確認識漢末魏晉謚學的前提。

以下試分別依次箋解,不妥之處,請讀者教正。

王應麟的插注文

“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書目》一卷。”這一段連同下接的“惟《崇文目》有之”云云皆應是王應麟的注文。理由一,“《汲冢書》”乃唐宋以來對《周書》的習稱,[11]《玉海》本條首述:“謚起于今文《周書·謚法》篇(汲冢),有《周公謚法》(《書目》一卷,即《汲冢周書·謚法》篇也)”云云,是知沈約并不以“汲冢書”稱“《周書》” ,而王應麟所處時代則常稱《周書》為“汲冢書”,方須一一注出。由此可推“沈約《謚例》序云《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為《玉海》轉述沈約《謚例序》文,而接下來的“今《汲冢書》止一篇”云云,就其前例及其此處文意而言,正應是王應麟的注文。理由二,所謂“止一篇,第五十四”,正是今孔注本《逸周書·謚法》篇的第目,當自宋以來即然。且其云“今《汲冢書》止一篇”,與后沈約案語云“今《謚法》二篇有一百四十八名”相參,知“今《汲冢書》”必為王應麟之“今”。理由三,“《書目》一卷”四字,意謂“學者就《汲冢書》采出”的《謚法第五十四》一篇業已別本單行,在《中興館閣書目》中被著錄為“《周公謚法》一卷”;而王應麟對之的注文,又述其前惟北宋仁宗朝編成的“《崇文(總)目》有之”;可知其必宋人之語。況此處所云“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書目》一卷”,實與前文注“《周公謚法》” 云“《書目》一卷,即《汲冢周書·謚法》篇也”語意相合,《玉海》藝文部稱某書《書目》多少卷之例比比皆是,皆屬王應麟之注文。

“《春秋謚法》一卷”六字,恐亦非沈約《謚例》序文。因為沈約時期,杜預《春秋釋例》的《謚法》篇(或稱“書謚例”)似尚未采出單行,而“《春秋謚法》”顯然是這個單行本流行以后的名稱,又尤其為北宋編《六家謚法》以來的習稱。[12]又“《春秋謚法》一卷”后,“沈約案上篇卷前”云云,亦不可能是沈約對《春秋釋例·謚法》篇的案語。理由是:《春秋謚法》只有一卷,而沈約案述的“《謚法》”則分上、下兩篇,依漢來書篇之慣例,當為兩卷。即使《春秋釋例·謚法》篇可能照錄了兩篇本的《周書·謚法》,[13]但《玉海》引沈約《謚例》序文及宋人諸目錄書述及其書取材及其體例由來,皆不言其取鑒于《春秋謚法》;蘇洵《(謚法)總論》且曰:“約徒得劉熙、乘奧之所增廣,與《廣謚》以為據依,不聞有所謂《周公》、《春秋》者也。” [14]沈約是否“不聞”杜預的《春秋釋例》另當別論,其《謚例》既未采杜預《春秋釋例·謚法》篇的有關內容,又怎么會在《謚例》序文中對《春秋釋例·謚法例》加以案釋呢?就是說,《玉海》此處“《春秋謚法》一卷”六字確甚突兀。

今核《玉海》此條先述“謚起于今文《周書·謚法》篇(汲冢),有《周公謚法》(《書目》一卷,即《汲冢周書·謚法》篇也)、《春秋謚法》、《廣謚》、沈約、賀琛、扈蒙六家之書”云云;其下除至元六年本外,其余各本皆提行書“沈約《謚例》”四字后空一格,再述“序云《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等文字,是“沈約《謚例》”四字當屬《玉海》所列的“七家謚法”書名之一。由之似可推“《春秋謚法》一卷”數字,也有可能是《玉海》所列的謚法書名而汆入此處。然則其“《春秋謚法》一卷”后注云:“學者就杜預《釋例·謚法》篇采出”,便應是對此書名的注解。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春秋謚法》一卷”六字,或亦為王應麟的注文,其文意蓋上接《周書·謚法》之注,謂《春秋謚法》從杜預《春秋釋例》中摘出別行,其況與《周書謚法》從《周書》中摘出別行相類。

看來,元朝以來各本《玉海》,在以大號和小號字區別正文與注文、用提行或空格標明目次時,皆已有所汆亂,其文字在傳刻過程中亦有脫漏倒錯,才出現了上述《玉海》正文和注文及其與沈約《謚例序》文的混淆不清。清代錢東垣所輯《崇文總目》(《叢書集成》本)卷一《經部·禮類》錄沈約《謚例》十卷,述其“以《周公謚法》為本”,錢氏按曰:“《玉海》引作:沈約《謚法》云《書目》一卷,惟《崇文目》有之,學者就汲冢書采出;《春秋謚法》一卷,學者就杜預《釋例·謚法》篇采出。”其語次亦表明王應麟的這段插注文,確易被人誤解為沈約的《謚例序》文。因此,今天的研究者對之當然需要加以辨識,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誤解。

沈約所見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上篇卷前及卷后的批語

“《春秋謚法》一卷”六字既為王應麟《玉海》所列書目或注文,則其下“沈約案”云云,自應上接“沈約《謚例》序云《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之文,屬于沈約對《周書·謚法》這個本子的案語。其述“《謚法》上篇卷前云《禮大戴記》,后云《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又云凡有一百四十五謚。……卷后又云靖按謚有一百九十四,又云高、光、明、章、和、順、沖七謚,《謚法》無也,而漢家用之。”此段“卷前”、“卷后”所云文意呼應,中間夾以沈約案“《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云云,旨在解釋“《禮大戴記》”及“《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兩條批語提到的情況。這樣的行文似已表明:“卷前云”到“卷后云”的文字,都是沈約轉述前人在古兩篇本《周書·謚法》上篇所作的批語。

此外,所以說它們是古兩篇本《周書·謚法》篇上的批語而非正文,理由之一,是《周書·謚法》篇的成書時期,肯定要早于“《禮大戴記》”這個名稱的出現,其正文中根本不可能出現此稱。事實上,大、小戴《禮》各篇內容雖有形成甚早者,然兩書之名均不錄于《漢書·藝文志》;無論是“《大戴禮》”、“《禮大戴記》”還是“《大戴記》”,這類名稱都要到東漢才出現,鄭玄以來方始流行,從而透露了這些批語的時間上限。理由之二,其中提到的“《周書·謚法第四十二》”顯然只有一篇,也就決不可能是上、下兩篇本《周書·謚法》的正文,而只能是某個見過《周書·謚法第四十二》篇本的讀者的批語。[15]理由之三,《周書·謚法》篇乃結集了相當長歷史時期中所曾行用的謚名,其中大量都出現于春秋以來,而其開篇語既將謚法之始托于周公,自不可能在卷前先述“凡有一百四十五謚”。至于其漢來流傳各本又陸續結集諸謚,有所增益,甚至把原本所無而漢家用之的謚名也收入其中,就更無必要先述其數了。因而“凡有一百四十五謚”,無論是指《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和《謚法二第五十七》原有謚名之數,還是指《周書·謚法第四十二》所含謚名之數,都只能是后人的統計而非其原文。理由之四,沈約的案語,說其所見《周書·謚法》上篇有十余謚,下篇惟有第目無謚名,“與前所云第四十二又不同矣”。這個“前”正表明沈約這里的案語是一段插話,也連接了其前和其后的批語,從而使這些案語一氣貫通。又從沈約的案語中,可知這些批語都寫在“《謚法》上篇”的卷前和卷后,這又符合了沈約所述“《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 、《謚法二第五十七》,上篇有十余謚,下篇惟有第目無謚名”的情況。正因為上篇尚存有十余謚,故可得見若干批語,而下篇“惟有第目無謚名”,也就未留批語。理由之五,“卷后又云靖按謚有一百九十四”的“靖”,沈約已按其為張靖,然其以靖為“江左人”恐有訛誤。今案張靖《晉書》無傳,然《唐六典》十四《太常寺》、《通典》禮六四《單復謚議》條及《舊唐書·職官志》太常博士條,俱載晉張靖撰《謚法》兩卷;又《晉書》二十《禮志中》載泰始十年,武元楊皇后崩,“尚書祠部奏從博士張靖議,皇太子亦從制俱釋服”,且載咸寧二年靖為太常博士,述禮事與孫毓、宋昌意見相左。考慮到議謚正是太常博士的本職,撰《謚法》二卷的張靖,極有可能是此泰始、咸寧之際的太常博士張靖,他在沈約所見上卷多闕,下卷惟余篇第的《周書·謚法》本子上留有按語,亦甚符情理。[16]無論如何,“靖案謚有一百九十四”乃張靖的案語而非《周書·謚法》篇的本文,這是毫無疑問的。理由之六,“高、光、明、章、和、順、沖七謚,《謚法》無也,而漢家用之”,從漢魏以來每言“謚法”一般都指《周書·謚法》篇的習慣來看,[17]既云“《謚法》無也”,已明其非《周書·謚法》篇的本文;而“漢家用之”,又尤其說明其只能是后人的批語,且有可能也是張靖的案語。

以上所辨若不誤,則王應麟的插注文固與沈約無關,這些批語亦非沈約所書,約無非轉述之耳。至于留下了這些批語的本子,根據上面的辨析,應當就是沈約《謚例序》文所述當時已上缺下亡的《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玉海》本條引北宋蘇洵《謚法總論》云“今文《周書·謚法》之篇……以鄙野不傳,其謚法之上篇獨存,又簡略不備”,[ 18]指的也是沈約《謚例序》文提到的這個本子。而沈約所見有關批語既然都留在其《謚法》上篇的卷前和卷后,說明《周書》的這個本子,很可能在張靖時便已有所缺亡,然仍為此前及后來學者所批校整理或曾經參考;且以張靖和沈約的身份而先后關注此殘缺不完之本,又可推其魏晉以來即非中秘所藏,亦當為官方(如主管議謚的太常寺)所有,在此期各本《周書》中必有相當特殊的地位。

至于這些批語的作者,沈約的轉述只提到了張靖,從其提到“《禮大戴記》”及其語次來看,約所引“上篇卷前”批語的作者,當是漢末以來,張靖之前,又曾見過或整理過單篇本《周書·謚法第四十二》者。循此線索,漢末注《謚法》一卷的劉熙,[19]晉初推演劉熙《謚法注》增其篇帙的荀顗,[20]晉初曾注《周書》各篇,包括《謚法第五十四》在內的孔晁,[21]以及曾取本乎《周書·謚法》而撰《春秋釋例·謚法》篇的杜預,[22]似皆當在寫下這些批語的可能作者之列。

這些批語提到了三個問題:一是提到了“《禮大戴記》”。沈約的轉述雖僅四字,但從約案“《禮大戴記》及《世本》舊并有謚法”判斷,這條批語說的當是《大戴禮·謚法》篇的有關問題,從而是足以判斷有關批語書于漢末以來的重要證據,然其詳今已不得而知。需要指出的是,清代以來,不少學者都把這條批語當成了古本《周書·謚法篇》的原文,據此而做了《周書·謚法》篇曾與《大戴禮·謚法》篇合帙的推斷。如清乾隆間撰《續通志》一百十九《謚略上》在談到《周書·謚法解》時說:“臣等謹按《周公謚法》一書,其始見于《大戴記》者,今本已逸。”劉師培先生《周書補正》卷四則說:《周書·謚法第四十二》曾單行且“與《大戴·謚法》為一編”。二說雖略有異,而未能辨別《玉海》所引沈約《謚例序》文“《禮大戴記》”四字乃是轉述前人的批語則一。這樣的推斷從依據上就錯了,又足以在《周書·謚法》篇和《大戴禮·謚法》篇的關系等一系列問題上導致更多的誤解,[23]應予糾正。

二是提到了“《周書·謚法第四十二》”這個本子。從《玉海》此處引沈約《謚例序》的上下文意來看,其后“凡有一百四十五謚”的批語,或正指這個本子所含的謚名數。這個本子中的《謚法》篇與歷代相沿的孔注本同為單篇,然其第目不同,王應麟插注文述“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已顯示了這一點;同時這個本子也與沈約所見上缺下亡的“兩篇古殘本”,[24]以及包括了一百四十八名的“今《謚法》二篇”本殊異。由此可以歸結,沈約以前至少存在過單篇本和二篇本兩個系統的四種《周書·謚法》篇。其中,沈約所見兩篇古殘本上缺下亡,卻有若干學者留下了批語,上已述其是漢魏以來一個相當重要的本子;約所稱“今《謚法》二篇” ,則顯然是南梁流行的兩篇本,或即自漢魏兩篇本轉輾遞嬗而來。又提到“《周書·謚法第四十二》”之人,據上述,應為晉初張靖以前的謚法學者,而沈約對《周書·謚法第四十二》的內容似已不甚了了,則此本在南朝時實已罕見,當屬晉初以前所傳《周書》的一個較早的本子。由之再考慮孔晁注本《謚法解第五十四》之序亦必所來有自,[25]可推漢魏以來這兩個單篇本,很可能是同時流傳于世的,至晉初孔注本出,《周書·謚法第四十二》篇本方趨式微。今仍可見的《周書》孔晁注文,在《克殷》篇“百夫荷素質之旗于王前”注曰:“素質,白旗。前,為王導也。一作'以前于王' 。”又其注《大武》篇“三哀:一要不羸,二喪人,三擯厥親”曰:“要,當為'惡'。擯,一作'損'。”兩處的“一作”,或即《謚法第四十二》篇本之文。

三是沈約標明為張靖的批語提到了“謚有一百九十四”,其中包括了“《謚法》無也而漢家用之”的高、光、明、章、和、順、沖七謚。所謂“謚有一百九十四”,顯然并非《周書·謚法》篇的謚名數。據前所述,張靖乃晉初太常博士,作有《謚法》二卷,故“一百九十四”,有可能是靖撰《謚法》二卷所包含的謚名數,亦有可能是靖綜“互出諸篇”的謚名而言。有意思的是,沈約對此的案語,說“今《謚法》二篇有一百四十八名”,其中張靖時尚未收入的漢帝諸謚“惟無光耳,其余并有而又多不同”;說明自先秦歷魏晉而至南梁,《周書·謚法》篇不僅傳本有異,其所含謚名亦在不斷傳抄和整理中陸續有所增益和出入。[26]

這種狀況亦可證于其他記載。如《經典釋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年影印版)卷三《尚書·湯誓》引馬融注:“俗儒以湯為謚,或為號,號者似非其意,言謚近之。然不在《謚法》,故無間焉。及禹,俗儒以為名。《帝系》:禹,名文命。《王侯世本》:湯,名天乙。推此言之,禹豈復非謚乎?亦不在《謚法》,故疑焉。”由于兩漢官府議謚或學者論謚凡引“謚法”者,每指《周書·謚法》篇,[27]故馬融注云“不在《謚法》”,可證漢代《周書·謚法》篇中尚無湯、禹之謚。由此再觀《史記》三《殷本紀》集解引《謚法》:“除虐去殘曰湯”,“殘義損善曰紂”,則裴骃所處的劉宋時期,“湯”、“紂”等名業已進入了《謚法》;另唐初流行的《周書·謚法》篇中,亦收入了“禹”、“湯”之謚。[28]謚名的續有增補,大體是因為《周書·謚法》篇在兩漢魏晉常為官府議謚或學者論謚所依準,對之的注釋、推演、訂補汆入和重新定本在所難免的緣故,這當然也構成了此期諸本《周書·謚法》篇之異的一個重要原因。

沈約對兩篇古殘本所留批語的案釋

除上面兩種文字外,其余皆為沈約本人的文字。總的看來,《玉海》這里所引的沈約《謚例序》文,可以“劉熙注《謚法》”云云為界,分為前后兩個部分,此前的案語,皆針對兩篇古殘本所留批語而發,借此而交代了《周書》、《大戴禮》、《世本》三書《謚法》篇在南梁的流傳情況;自“劉熙注《謚法》”一句起,則開始撇開兩篇古殘本所留批語涉及的問題,轉而提到了漢末以來幾種新出謚法著述的內容和作者,間以對《謚例》一書取材、體例的正面敘述。為便于行文,這里先來考察前一部分即沈約案語所蘊含的有關問題。

這個部分包括了對兩篇古殘本所留批語的三條案釋:一是“《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今檢十許本皆無”。此乃沈約對有關批語提到“《禮大戴記》”的案識。二是“《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上篇有十余謚,下篇惟有第目,無謚名,與前所云'第四十二'又不同矣,今《謚法》二篇有一百四十八名”。這段案語針對的是批語中的“《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凡有一百四十五謚”二語。三是“約又檢二篇,惟無光耳,其余并有而又多不同。約又案,靖應是張靖,晉江左人也。”其所案釋的,顯然是“靖按謚有一百九十四,又云高、光、明、章、和、順、沖七謚,《謚法》無也,而漢家用之”這段批語。三條案語說明的,是三種謚法著述流傳至沈約時期的狀況,沈約大概是要通過此,交代其《謚例》一書的取材背景。其中后兩條案語,主要是說各本《周書·謚法》篇之況,上已述其要點;前一條案語則關乎《世本》和《大戴禮》二書《謚法》篇之況及其亡佚時期,而須著重箋解。

所謂“今檢十許本皆無”,意謂沈約所見《世本》和《大戴禮》的各個傳本中,都已不含《謚法》篇。早在《玉海》之前,北宋蘇洵作《謚法總論》,述謚法“最舊者見于《世本》、《大戴禮》,而約之時已不見于其書”。語義與《玉海》上引文相近,其依據的顯然也是沈約《謚例序》文,可見“今檢十許本皆無”,乃《謚例序》原文如此。嚴格地據此文意,當然就不能排除沈約所未見的二書或其中一書傳本仍存有《謚法》篇的可能。但《玉海》五四《藝文部·梁謚法》歷代謚法條引“《書目》” 云:[29] “沈約《謚法》十卷,案'約序',《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而二書傳至約時已亡其篇……。”將之與前引文相校,此處“已亡其篇”四字,顯然是對“今檢十許本皆無”七字的概括,卻很不準確。但近世不少學者,卻偏偏都采用了這個不準確的概括,[30]而未理會南北朝乃至唐宋學者所引《世本》和《大戴禮》的有關佚文,這就使二書《謚法》篇亡于何時構成了一個問題。

至于情況究竟如何,可從清代學者的有關輯佚成果出發來加以探討。

在清代學者對《世本》的七個較常見的輯本中,[31]秦嘉謨、張澍、雷學淇、茆泮林輯本都列出了《謚法》篇。不過張氏僅列其篇而不列佚文;雷氏則收《大戴禮·謚法》篇有關佚文;[32]秦氏引《世本》佚文各一條入注,以為“或即《世本·謚法》之遺文”,然其正文所收卻是《史記正義》引據的古本《周書·謚法》篇內容;[33]茆氏收《世本》佚文兩條、宋衷《世本注》有關給謚的佚文三條,以為《謚法》篇正文。總之,數人所輯《世本》及其宋衷注關于謚號的逸文各有三條,然列之為《世本·謚法》篇正文的惟有茆氏一家,其余秦氏引以為注,張、雷等人則別錄于《帝系》篇及《王侯大夫譜》中。就是說,這些佚文是否原屬《謚法》篇?意見很不一致而多以為不是。

諸家輯《世本》關于給謚的三條佚文中,秦輯本卷十《謚法》述惠棟《左傳補注》引《世本》曰“荀騅謚文子”一條,[34]難以坐實是《世本》之文,[35]其余常被引用的兩條:一是《毛詩·魯頌·駉》“季孫行父請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頌”;唐代所編的《毛詩正義》曰:“行父是季友之孫,故以季孫為氏,死謚曰文子。《左傳》、《世本》皆有其事。文十八年《左傳》稱季文子使太史克對宣公。知史克,魯史也。”檢《春秋》文公十六年春述“季孫行父會齊侯于陽谷”,《左傳》則云:“公有疾,使季文子會齊侯于陽谷,請盟。”又《左傳》述及季文子各條皆無“謚曰文子”語,[36]則《正義》述季孫行父“謚曰文子”正當出自《世本》。二是《史記·管蔡世家》附曹世家云:“聲公五年,平公弟通弒聲公,代立,是為隱公。隱公四年,聲公弟露弒隱公,代立,是為靖公。”唐司馬貞《索隱》曰:“譙周云:《春秋》無其事。今檢《系本》及《春秋》,悼伯卒,弟露立,謚靖公。實無聲公、隱公,蓋是彼文自疏也。”案《春秋》定公八年三月書“曹伯露卒”,七月書“葬曹靖公”。[37]雖書謚號而語不及謚,則太史公此段文字,或正據《世本》而書,而《索隱》述曹伯露“謚靖公”,恐亦出于《世本》 。由此可見,這兩條《世本》佚文是否出自《謚法》篇尚有問題,連同“荀騅謚文子”之條,它們的共同點是只記具體人物的謚號,而不及其所以定謚的法度義例,且似以“某某謚某某”為基本句式。

再看諸家輯《世本》宋衷注的三條佚文:一是《史記》四《周本紀》:“周君王赧卒。”《集解》引宋衷曰:“謚曰西周武公。” [38]二是《史記》一《五帝本紀》:“帝顓頊生子曰窮蟬。”《索隱》:“《系本》作窮系。宋衷云:一云窮系,謚也。”三是《史記》十五《六國年表》“周赧王元年” 條《索隱》引宋衷曰:“赧,謚也。”這三條佚文皆當出于宋衷的《世本注》,卻決不可能是宋衷注引《世本·謚法》篇的正文,因為既然是《謚法》篇,至少總要提到謚號,宋衷再注“某某謚也”或“謚曰某某”,便成了廢話。至于這三條佚文是否宋衷據《世本·謚法》篇以注《世本》它篇之文,也很難說,[39]就其內容來看,后兩條以“窮系”及“赧”為謚,皆《周書·謚法》篇所無;[40]前一條述“謚曰西周武公”,句式與上引三條《世本》佚文基本相同。總之,倘若這三條注文依據的是《世本》,那就可以說明《世本》收羅了若干《周書·謚法》篇所無的謚號,同時它們也都只涉了謚號而不及謚義。

關于《世本》所記惟有謚號而無謚義的狀況,東漢蔡邕有一段議論似可佐證。《后漢書》四三《朱暉傳》附《朱穆傳》載:“初,穆父卒,穆與諸儒考依古義,謚曰貞宣先生。及穆卒,蔡邕復與門人共述其體行,謚為文忠先生。”《蔡中郞集》三《朱公叔謚議》載其議曰:“昔魯季孫行父卒,宰庀家器,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君子曰:相三君矣而無私積,可不謂忠乎! 而謚曰文子。《春秋外傳》曰:忠,文之實也。然則文,忠之彰也,忠以為實,文以彰之,事通議合,兩名一致……。” [41]此處蔡邕等私謚朱穆為文忠先生的依據,一是出于《左傳》,[42]二是出于《春秋外傳》亦即《國語》。[43]而如上引《毛詩正義》所示,《世本》中是有季孫行父謚曰文子的記載的,但孔穎達疏《毛詩》引《世本》卻不涉謚義;蔡邕既作《獨斷》有《帝謚》篇,亦必熟知《世本》有關給謚的內容;然其釋季文子之謚卻只引《左傳》、《國語》而不及《世本》。這種蔡邕述謚義而不引《世本》,孔穎達引《世本》而不述謚義的現象,亦似表明《世本》記謚本不釋義而只記其號。

以上唐人所引《世本》之文、漢魏間宋衷《世本注》文、以及東漢桓帝時蔡邕的議論,似說明漢末以來《世本》中已無謚義的詮釋,而只有具體歷史人物的謚號,其文則直到唐代以來仍以某種形式留存了下來。由此推論:一種可能是《世本·謚法》篇或自東漢桓帝以來業已亡佚,故蔡、宋固無從引之,唐人所引亦非此篇之文。[44]據《史記·燕召公世家》索隱:“按今《系本》無燕代系,宋衷依《太史公書》以補其闕,尋徐廣作音,尚引《系本》,蓋近代始散逸耳。”是《世本》的若干篇章,在宋衷注《世本》前已開始“散逸”,則其《謚法》篇亡于東漢后期實頗可能。然則沈約《謚例序》述“《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今檢十許本皆無”,對《世本》來說,指的便是此書《謚法》篇久已亡佚的事實。[45]另一種可能,是《世本·謚法》篇自漢末至唐代以來仍有流傳,然其內容體例實與《周書·謚法》篇,以及受其影響的各家謚法迥然有別,故現存《世本》有關給謚的佚文,都只有具體人物的謚號而不釋其義。在這種情況下,沈約《謚例序》謂“檢十許本皆無”,正應以“沈約未見”為其確詁。[46]至于究竟如何,在另有證據前自不宜輒斷其亡。

關于《大戴禮》的《謚法》篇,[47]清代丁晏、顧觀光等人,皆曾加以輯考,然其出處大皆止于漢魏文獻而有欠完備。[48]可為補充者,如劉宋裴骃集解《史記》八《高祖本紀》引漢魏間張晏曰、北齊魏收《魏書》六八《甄琛傳》以至隋唐之際《北堂書鈔》九四《禮儀部·謚》、唐杜佑《通典》禮六四、北宋初年《太平御覽》五六二《禮儀部·謚》等處,皆曾征引“《禮·謚法》”、“《大戴謚禮》”或關于謚法的“《大戴禮》”文。這樣的事實,顯然已經表明漢魏以來,尤其是在學術形態相對保守的民間或北朝,《大戴禮·謚法》篇仍以各種可能的形式不絕若縷地存在著,因而沈約《謚例序》云“《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今檢十許本皆無”,對《大戴禮》來說,顯然只適用于南朝齊、梁的特定時段或場合。就是說,沈約所得而見的南朝官方藏書或通行本《大戴禮》中,雖皆已不見有《謚法》篇,但這決不意味著此篇“至約時已亡”,而應當是官方亡而民間不亡,或南朝亡而北朝不亡。[49]

再從其內容來看,這些佚文大都與《周書·謚法》篇有關文句略同。至于其異,除具體遣字運句的不同外,值注意者有二:一是《太平御覽》五六二《禮儀部》四一《謚》引《大戴禮》曰:“……謚,慎也,以人行之,始終悉慎,錄之以為名也。” [50]這段文字乃為《周書·謚法》篇所無,似《大戴禮·謚法》篇所含謚名雖少于《周書·謚法》篇,[51]在謚法理論上卻要講得稍多一些。二是堯、舜之類的古帝名號,今本《周書·謚法》篇不列為謚,而漢唐間人所引《大戴禮·謚法》篇文或以為謚。但如前所述,古來《周書·謚法》篇傳本既有不同,謚名復有增損,漢唐間人引古本《周書·謚法》仍有以堯、舜等名為謚者,[52]故其亦有可能是傳本而非原本之異。總的說來,《大戴禮·謚法》篇和《周書·謚法》篇的這種同異,體現的倒不一定是兩書《謚法》篇孰先孰后、誰抄了誰的問題,而很可能反映了兩者內容曾經互相影響和滲透的某種歷史關系。

這里所以要提到《大戴禮·謚法》與《周書·謚法》篇的內容異同和相互關系問題,是因為清代以來有不少學者認為《大戴禮·謚法》篇抄自《周書》,并以之為《大戴禮·謚法》篇亡佚的基本原因。如秦嘉謨《世本輯補》卷十原注曰:“《玉海》五十八引沈約《謚法序》曰:《大戴禮》及《世本》并有《謚法》。蘇洵《老泉集·謚法總論》曰:古之謚法,約言之詳矣。其最舊者,見于《世本》、《大戴禮》。是《世本》有謚法也。惟約云:二書謚法,至約時已亡。今惟《周書·謚法解》文尚在。蓋二書亦采自《周書》,學者以其重見雜出,遂不復加著錄歟?” [53]其“蓋”、“歟”二字語作或然,可見秦氏對《世本》和《大戴禮》謚法篇是否采自《周書》,對二書《謚法》篇是否因與《周書》內容雷同而致亡佚,其實皆無把握。據前面的考證,《世本·謚法》篇要么是東漢后期已亡,要么是內容體例與《周書·謚法》篇完全不同,秦氏關于其何以亡佚的推測并不正確。而關于《大戴禮·謚法》篇是否“采自《周書》”的問題,從上舉兩者內容的異同來看,恐怕也是一種成問題的概括。

沈約述其取材體例的文字(上):《謚例》取材的幾部謚法書

至此已可看出,《玉海》所引沈約的《謚例序》文雖屬摘要,然其原文次第,蓋不外乎先因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上篇所留的批語起意,闡述漢以來《周書》、《大戴禮》和《世本》三書《謚法》篇的流傳情況,借以表明《謚例》一書的取材背景。繼而自“劉熙注《謚法》”以下,則談到了漢末以來的幾種謚法文獻,通過此又對其《謚例》一書的取材和體例作了說明。

《謚例序》中談到的幾種謚法文獻,既有補于對魏晉時期幾部重要謚法文獻的認識,更直接關系到對《謚例》一書取材體例的理解,故有必要先作解釋。

關于劉熙的《謚法注》:《玉海》引《謚例序》述:“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所闕甚多,或有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耶?”后文又述:“劉熙既有注解,時或有所發明,今以熙所撰為本。”前一段說的是劉熙所注底本甚古,沈約時已不知其詳;后一段則充分肯定了劉熙《謚法注》的地位和價值。據隋志和兩唐志著錄謚法書的狀況,從早期《周書》、《大戴禮》等書的《謚法》篇,到晉以來各種專門謚法著述的出現,劉熙的《謚法注》,實具有某種繼往開來的地位,《謚例序》所述正反映了這一點。

劉熙乃漢末知名學者,而正史無傳。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八《經部·論語類》引明區大任《百越先賢志》:“劉熙字成國,交州人,先北海人也,博識多覽,名重一時, ……著《謚法》三卷行于世,建安末年卒于交州。”據《隋書·經籍志》、兩唐志及《三國志》等處所載,熙曾撰《釋名》,[ 54]注《孟子》,[55]作“周官明堂圖”,[56]博通經史地理。[57]是故劉熙《謚法注》所以能“有所發明”,在魏晉以來甚有影響,乃是與其學養及其學術地位頗得當時公認的事實連在一起的。

關于劉熙所注《謚法》的底本,《玉海》引沈約《謚例序》文既述劉熙的《謚法注》,相對于《周書·謚法》篇“所闕甚多”,則劉熙所注,應當就是《周書·謚法》篇。由于此書《謚法》篇從西漢到魏晉一直是官方議謚的依準,諸謚法書的大宗,其作為劉熙《謚法注》的底本可謂理所當然。接下來,沈約猜劉熙《謚法注》“惟有七十六名所闕甚多”的原因:“或有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耶?”亦頗值注意。這個發問,顯然并不是對沈約所見今《周書·謚法》“兩篇一百四十八名”本提出來的,而是基于沈約所不知的“兩篇古殘本”或“第四十二篇本”《周書·謚法》而作的發問。因為對“兩篇一百四十八名”的今本來說,沈約根本不用猜,只要看其中所列的一百四十八名是否“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就行了;同時《謚例序》文也已指出,“兩篇一百四十八名本”中,包括了不少漢家所用的謚名,顯見“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的帽子戴不到這個本子的頭上。[58]事情很清楚:只有對殘存了十余謚的“兩篇古殘本”和根本不知其具體內容的“《謚法第四十二》”篇本,沈約才會懷疑其中是否有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者。這就再次表明了沈約以前《周書·謚法》篇的不同傳本,其面目必有相當的差異;更重要的是,其中也透露了劉熙注《周書·謚法》的底本,并不是沈約所見“今《謚法》兩篇一百四十八名”本,而可能是沈約不知其詳的“兩篇古殘本”,或者是“《謚法第四十二》”篇本。由此再觀兩篇古殘本上的批語云《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凡有一百四十五謚”,而沈約則說“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似可推斷劉熙注《周書·謚法》的底本乃兩篇古殘本。因為對“異名殊號”的解釋,正是注家的責任, 《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倘真含一百四十五謚,劉熙的注自不能“惟有七十六名”;其所以惟有七十六名,當是劉熙的底本為兩篇古殘本,而此本在漢末已非完帙的緣故。倘據此而推劉熙為留于沈約所見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上篇卷前批語的作者,此兩篇古殘本經劉熙批注而后入藏中秘,[59]在此過程中其篇帙內容又有所亡而唯余十余謚,或非甚謬。

另有一說,以為劉熙所注應當是《大戴禮》的《謚法》篇。劉師培先生《周書補正》卷四:“《隋書·經籍志》大戴禮記十卷自注云:'梁有《謚法》三卷,后漢安南太守劉熙注,亡。'劉熙之書,即系《大戴·謚法》之注。又據《玉海》五十四引沈約云: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與《(白虎)通義》謚篇七十二品數亦略合,彼據《大戴》言(原注:蓋《大戴》所列之謚弗及今本《周書》之眾),亦劉書援據《大戴》之征。”這里的后一條證據顯然并不說明問題,劉熙《謚法注》惟有七十六名,畢竟仍與《白虎通》謚篇《論帝王制謚之義》述“謚有七十二品”不同。至于《隋志》經部禮類《大戴禮記》十卷下注“梁有《謚法》三卷,后漢安南太守劉熙注,亡。”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八《經部八》論語類述:“既云亡矣,而此類復著于錄,蓋前注因《七錄》所有此,又據隋代書目所載,前后不復對勘也。”就是說,有可能是南梁阮孝緒《七錄》的分類,把劉、荀的《謚法》三卷放到了經典錄的禮類中,《隋志》的這條注文乃是史臣“不復對勘”的殘留,并不能說明劉熙《謚法注》的底本是《大戴禮》的《謚法》篇。其實劉師培先生在《周書補正》中,已經征引了可以證明劉熙所注乃是《周書·謚法》篇的一條最重要的材料,即《玉海》六七《詔令部·刑制》周九典條,不僅引用了《周書·謚法》的開篇語:“惟三月既生魄,周公旦、太公望相嗣王發,既賦憲受臚于牧野,將葬,乃制作謚。謚者,行之跡也;號者,功之表也;車服者位之章也。” [60]而且引用了劉熙對此的注:“憲,法也。賦,治國之法于諸侯而受其貢養也。”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玉海》此處所引《周書·謚法》文中的“賦憲受臚”云云,非但不見于今本《周書·謚法》篇,[61]亦為《太平御覽》五六二《禮儀部·謚》、《路史》發揮五《論謚法》所引《大戴禮·謚法》有關佚文所無,[62]卻可與劉勰《文心雕龍·哀吊》篇首述“賦憲之謚”相印證。是故劉熙既注“賦”、“憲”二字,說明其所注底本正是古本《周書·謚法》篇。對于這條材料,劉師培先生因未能辨別《玉海》引沈約《謚例》序文述“《謚法》上篇卷前云'《禮大戴記》'”數句,實為后人批語;遂據以為《周書謚法》與《大戴禮·謚法》同在一編,而認定劉熙所注為《大戴禮》的《謚法》篇。惜夫!

劉熙《謚法注》的流傳亦可一提。從隋志、兩唐志的著錄看,此書晉以來或與荀顗推演的《謚法》合帙而流傳于世。至南梁時,沈約、賀琛等人所撰謚法著述更切于近用,劉、荀《謚法》當漸衰微而一度罕見,前舉隋志引阮孝緒《七錄》述劉熙注《謚法》三卷已亡,即可為證。然隋唐至宋此書仍在流傳,故常被著錄于諸目錄書。《續通志》一百二十《謚略中》“宋蘇洵嘉佑謚法增多謚”條云:“臣等謹按謚法之書自《周書》、《獨斷》而后,見于隋、唐、宋志及晁公武《郡齋讀書志》者,有劉熙《謚法》三卷,沈約《謚法》十卷,賀琛《謚法》五卷,王彥威《續古今謚法》十四卷,李涪《謚法》三卷,范正、周沆編《六家謚法》二十卷,蘇洵《嘉佑謚法》三卷、《皇佑謚法》二十卷。劉熙之書久佚,今不可考……。”案以釋玄應《一切經音義》十三、釋慧琳《音義》五七及八九皆引有劉熙注《謚法》“ 賊人多累曰舛 ” 文一條,慧琳《音義》七及《原本玉篇殘卷》言部等處,皆引有劉熙注《謚法》“名與實爽曰謬”文一條,慧琳《音義》五七又引劉熙注《謚法》“ 賤而得愛曰嬖 ”文一條。另蘇洵《謚法》本注引劉熙《謚法注》文二十余條,《永樂大典》 一三三四五至一三三六六《置》韻《謚》字部收元《經世大典》輯劉熙《謚法注》文多條(今存其殘本卷一三三四五所收達六十余條)。[63]這些佚文皆說明劉熙《謚法注》直至元代仍存于世,明清或亡而其佚文仍可見于多種文獻,則《續通志》云 “今不可考”,蓋未通檢諸書之過。

關于《廣謚》:《玉海》引《謚例序》文述“《廣謚》一篇有七十八謚,與'舊文'多同,時有異耳”;后文又述“ '舊文'二篇、《廣謚》一卷”云云;這兩處“舊文”,指的都應是《謚例序》開頭談到的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 (說詳后),然則《廣謚》的內容,乃與漢末以來“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多同而少異。

《史記》五九《五宗世家》索隱引“《廣周書謚法》云:能優其德曰于。”此“《廣周書謚法》”,或即“《廣謚》”的全稱;其“于”之為謚,不見于今本《周書·謚法》篇,或即《廣謚》所“廣”之一。然則此書大旨,似在增廣《周書·謚法》篇的謚名和謚義。不過從沈約說其“與'舊文'多同,時有異耳”來衡量,其增廣幅度顯然有限,故北宋蘇洵《謚法總論》云“《廣謚》疏略而不盡”。但若考慮謚名和謚義皆須有典有據,漢以來新出謚名除復謚外并不很多,據《謚例序》引張靖語惟有七個,《廣謚》雖或所收“不盡”,卻也不可能增加很多新謚新義,蘇洵“疏略”之語似非的評。另北宋仁宗嘉佑年間編定的《六家謚法》中,《廣謚》與沈、賀書各為一家,亦足見其乃是魏晉以來太常議謚所依的一部重要謚法文獻,[64]而其亡佚,則當在宋代以后。

又《廣謚》的作者亦有可說。《文獻通考》經籍十五《經部·謚法類》錄賀琛《謚法》四卷引《崇文總目》:“琛又分君、臣美惡,婦人之謚,各以其類標其目:曰'舊謚'者,周公之《謚法》;曰'廣謚'者,約所撰也;曰'新謚'者,琛所增也。”據此似沈約撰《謚例》前曾撰《廣謚》。但《文獻通考》同處《六家謚法》條下,引陳氏曰:“《廣謚》,不著名氏。”是宋人所見《廣謚》已不署作者名氏;《六家謚法》則把《廣謚》與沈、賀書并列,蘇洵又說賀氏“好加以已意”;可見《崇文總目》述賀琛書中所稱的“廣謚”,決不是沈約撰《謚例》所取材的“《廣謚》一卷”,而只能是賀氏“加以已意”,給其書所引沈約《謚例》有關內容(即《謚例》中增廣了《周書·謚法》篇的有關內容,其中不少當取自《廣謚》)按上的一種標目,遂可說這些標以“廣謚”之目的內容為“約所撰也”。[65]

另有一條《廣謚》作者的線索或可注意。《唐六典》一四《太常寺》太常博士條原注:[66] “舊有《周官(勁案:官當作書)謚法》,《大戴禮·謚法》;又漢劉熙注《謚法》一卷;晉張靖撰《謚法》兩卷,又有《廣謚》一卷。至梁沈約總集謚法,凡有一百六十五卷(勁案:卷當作條)。”觀其述“舊有”云云,可與《玉海》引沈約《謚例序》文“《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相證;述“又有《廣謚》一卷”亦與《玉海》引《謚例序》述“又有《廣謚》一篇七十八謚”類同;其追溯漢以來謚法書則止于沈約《謚例》,而不及賀琛之書;[67]所述“張靖撰《謚法》兩卷”,又不錄于《隋書·經籍志》及《舊唐書·經籍志》所載開元盛時編成的《古今書錄》,而必另有所據;凡此種種,表明《唐六典》的這段原注,依據的或即沈約的《謚例序》文。則其述“晉張靖撰《謚法》兩卷,又有《廣謚》一卷”,或系《謚例序》原文有此。而《唐六典》這里的語次:先述“舊有”的兩種謚法,以下依次述“漢劉熙”、“晉張靖”、“梁沈約”所撰謚法書,似《廣謚》亦張靖所撰。當然,倘以為《唐六典》的這段注文仍不足以說明《廣謚》作者就是張靖,至少也可據以明確此書為晉時的作品。[68]

關于“乘奧撰《帝王世紀》”:《隋書·經籍志》及兩唐志的史部雜史類皆錄“《帝王本紀》十卷,來奧撰”,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卷十三《史部雜史類》云:“來奧始末未詳。兩唐志俱作來奧,沈約《謚例序》云吳興人乘奧撰《帝王世紀》,其一篇是謚法。按本志傳記篇別有《訪來傳》十卷,來奧撰。則確為來氏,非乘氏。沉隱侯引其書,則晉宋時人。”劉師培先生《周書補正》卷四,亦以為《玉海》引《謚例序》文中的“乘奧”當是來奧,“《帝王世紀》”當為《帝王本紀》。東漢以來古史復興,自西晉受汲冢竹書出土的刺激和影響,又尤多通記古今帝王世系行事號謚之作,來奧撰《帝王本紀》,當與漢末韋昭《洞紀》、西晉皇甫謐《帝王世紀》等書為同類,其大體蓋皆“ 系日月以成歲時,書君上以顯國統”。[69]沈約撰《謚例》既要把西周至劉宋謚號相同的帝王名號,列于“文”、“武”等謚條之下;而來奧書的特異處,則是專設《謚法》篇以記古今帝王謚號,所記又有與它書相異者;遂為沈約所取材及參考。

關于“舊文”之所指:從《玉海》引《謚例序》兩處提到“舊文”的語意,可斷“舊文”所指,必是時期早于《廣謚》而篇帙有二的一部謚法書。此外,《玉海》五四《藝文部·梁謚法》歷代謚法條引《中興館閣書目》述沈約《謚例》“唯取《周書》及劉熙《謚法》、《廣謚》舊文”云云,后又述《謚例》“首列《周書》二篇,以熙為本敘次'舊文'、《廣謚》及乘奧《謚法》”云云。這里也出現了兩處“舊文”,其前一處“舊文”似僅泛泛而言,指的是《周書·謚法》篇、劉熙《謚法注》和《廣謚》之文,顯屬《中興館閣書目》撰者之語。[70]后一處“舊文”則非泛言而為特指,其所指似也是《廣謚》以前的某部謚法書,與《玉海》所引《謚例序》文提到“舊文”相同。《中興館閣書目》述《謚例》一書體例必亦據《謚例序》文,是可證《謚例序》原文確以“舊文”特指某部謚法書。

至于其所以僅稱“舊文”而不出書名,想必此書在《謚例序》前面的行文中業已提到,只是由于《謚例序》原來的上下文關系,在《玉海》的摘引或傳刻中已非甚明,這才使“舊文”所指顯得迷離難辨了。今案《玉海》所引《中興館閣書目》“首列《周書》二篇,以熙為本敘次舊文”的語意,似已明“舊文”當指《周書·謚法》篇。《玉海》引《謚例序》中的兩處“舊文”,皆與《廣謚》并舉;而《廣謚》全稱既是《廣周書謚法》,亦表明“舊文”確當指兩篇本《周書·謚法》。由此再看《謚例序》前文所提到的《周書·謚法》篇傳本,《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僅有一篇,且沈約似未見此本,也就談不上與《廣謚》的比較;而沈約所稱的二篇一百四十八謚本《周書·謚法》,顯然是南梁流行的“今本”,實無從與《廣謚》并舉而稱“舊文”。這樣排除的結果,“舊文”所指,蓋非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莫屬。且《玉海》引《謚例序》先已云 “《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并云此二篇殘缺已甚,其本甚古,直到“劉熙注《謚法》”云云以前,其實都是“沈約案”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篇之語,也都沒有離開過“兩篇古殘本”的話題。同時,即使是“劉熙注《謚法》”一段,其語次也還是在說劉熙注《周書·謚法》篇的狀況;況據前述,劉熙注的底本,很可能就是漢末的“兩篇古殘本”,因而《謚例序》繼而述“又有《廣謚》一篇與'舊文'多同”云云,正上接“兩篇古殘本”的話題而來。這樣的語次文意,無疑也表明了“舊文”指的是“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篇。

沈約述其取材體例的文字(下):《謚例》一書的體例

沈約的《謚例》十卷,在魏晉南北朝新出諸謚法書中地位甚高,影響亦大。但由于《謚例》及其序文流傳至宋已有舛佚,《玉海》等書對《謚例序》文的摘引和概括亦多問題,故此書體例究竟如何,今人理解起來已不無難明之處。

《玉海》所引《謚例序》文,在正面交代《謚例》一書體例時先說:“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所闕甚多,或有異名殊號,近世所不用耶?又有《廣謚》一篇七十八謚,與'舊文'多同,時有異耳。約以為同是一謚而互出諸篇,不相比次,難為尋覽。”這段文字說的是沈約對其書體例的基本考慮,其大意蓋接前文所述《周書·謚法》篇傳本狀況,謂劉熙《謚法注》和《廣謚》述謚名謚義所出不一,這種“同是一謚而互出諸篇”又“不相比次”的狀況,只能使議謚研謚者“難為尋覽”。有鑒于這樣的狀況,沈約撰《謚例》一書,便要用適當的方式把本來“同是一謚而互出諸篇”的謚法義例“比次”到一起,以便于“尋覽”。《玉海》引《謚例序》下文便交代了沈約所采用的方式:“劉熙既有注解,時或有所發明,今以熙所撰為本。又'舊文'二篇,《廣謚》一卷,悉少拔次第令名相隨,各以其下注本文所出。又自周代以來,迄于宋末,帝王名凡有謚者,并列其人名號于所謚之左方。吳興人乘奧撰《帝王世紀》,其一篇是《謚法》,今采其異者。”這一段問題不少,而仍應參以《中興館閣書書目》關于《謚例》一書的提要,來加以釋讀。

《玉海》五四《藝文部·梁謚法》歷代謚法條引《中興館閣書目》:[71] “《沈約謚法》十卷。案約序,《大戴禮》及《世本》舊并有《謚法》,而二書傳至約時已亡其篇。唯取《周書》及劉熙《謚法》、《廣謚》舊文,仍采乘奧《帝王世紀·謚法》篇之異者,以為此書。首列《周書》二篇,[72]而專以熙為本敘次舊文、[73]《廣謚》及乘奧《謚法》,各于其下注本文所出。[74]自周迄宋帝王名臣凡有謚者,并列其人名號于左方。今本卷數、存文多舛。”這些文字顯然摘自《中興館閣書目》對沈約《謚例》一書的提要,而既云“案約序”,說明其無非是對沈約《謚例序》文的概括。

先應指出的是,《中興館閣書目》末云《謚例》“今本卷數、存文多舛”,說明最晚在南宋孝宗干道年間編此書目時,《謚例》及其序文已皆有所舛佚。由于《中興館閣書目》各書提要常襲仁宗景佑至慶歷年間編撰的《崇文總目》,[75]因而也不能排除《謚例》及其序文早在北宋已多舛佚的可能。這或者就是宋人述《謚例》一書取材體例多不一致的基本原因,也解釋了《玉海》引《謚例序》文語次常斷續難解、“舊文”又指代不明等問題的部分緣由。[76]

比如,《中興館閣書目》說沈約《謚例》“唯取”《周書·謚法》篇、劉熙《謚法》、《廣謚》和來奧的《帝王本紀·謚法》篇;而《玉海》摘引的《謚例序》文,至少沒有明確提到《周書·謚法》篇。非但如此,今存《崇文總目》對沈約《謚例》一書提要的佚文,如《文獻通考》經籍十五《經部·謚法類》兩處所引,皆說《謚例》“以周公之《謚法》為本”。[77]但就在仁宗慶歷元年《崇文總目》編成后不久,蘇洵《謚法總論》在論及《謚例》取材時卻說:“約徒得劉熙、乘奧之所增廣,與《廣謚》以為據依,不聞有所謂'周公'、'春秋'者也。”到南宋,羅泌《路史》發揮五《論謚法》指斥蘇洵《謚法總論》之謬,其云蘇洵“未嘗見”三書(指《周書·謚法》篇及單行本《周公謚法》和《春秋謚法》),蓋與洵謂沈約不聞有“周公”、“春秋”謚法,同屬過份之論。但《路史》謂“異時有《廣謚》者,沈約、賀琛皆嘗本之”,說明羅泌對《謚例》是否本乎《周書·謚法》篇亦未嘗清楚。這也說明馬端臨不甚信《謚例》以《周書·謚法》篇為本,并非偶然之事。凡此種種,顯然都與《謚例》及其序文傳至宋代“卷數、存文多舛”相關。

現在再以《玉海》引《謚例序》及《中興館閣書目》之文相校:

兩者“自周迄宋……于左方”一段大抵略同;《中興館閣書目》所述“本文”前,顯奪“下注”二字;又其述“以熙為本”后有“敘次”二字,而《謚例序》文,則多“悉少拔次第,令名相隨”九字,不過這九字所表達的,概括起來也就是“敘次”的意思。這些都沒有什么問題。但《玉海》引《謚例序》述其書“以熙所撰為本”,引《中興館閣書目》述其“首列《周書》二篇,以熙為本”,而上引《崇文總目》所錄《謚例》提要佚文則述此書“以周公之《謚法》為本”。三者所述,顯然是理解《謚例》一書體例的關鍵,卻皆有所出入,那么到底《謚例》所敘以何者為“本”呢?

今案《崇文總目》和《中興館閣書目》的編撰者,皆得見《謚例》十卷,故前者述此書“以周公之《謚法》為本”,與后者述其“首列《周書》二篇”,倒未必是《謚例序》原文有此,而是兼據《謚例》內容及其序文而提其要,兩者的意思顯然是一致的,且要比《玉海》引《謚例序》斷續難明之文說得更為準確。由此看來,《謚例》一書體例,正有可能以《周書·謚法》兩篇為全書之本干,再采其他各書有關內容為其枝葉。況《周書·謚法》篇在漢魏以來議謚論謚時,本就具有其他各書難以比擬的地位;沈約《謚例序》的前文,又特別介紹了當時《周書·謚法》篇的傳本情況;再考慮沈約此書輯集歷代帝王凡有謚號者,已定下了“自周氏以來”這個時間上限;則《謚例》一書,不僅必當取材、恐亦不能不取本乎《周書·謚法》篇。對此,似乎不能因宋人據已有舛佚的《謚例》及其序文,甚或未讀《謚例》僅據其序而導致的意見不一,而徒生懷疑。

接下來,《謚例》所列的又是哪一個兩篇本《周書·謚法》呢?在《謚例序》前文提到的《周書》傳本中,“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已止有上篇十余謚和下篇的第目,這個本子名雖存二而篇實剩一,“首列《周書》二篇”斷不會指它。[78]因而《謚例》可列以為本的,就只有其序文談到的“今《謚法》二篇一百四十八名”本了。沈約撰書既是要總結以往的謚法,更欲便今后所用,就不能一味向古,故其取當今流行又完整無缺的兩篇本《周書·謚法》篇列于《謚例》書前,以為全書的綱領,再在其各條內容之下系以古本和前人的有關義例,正是一種兼綜今古而著眼于實用的做法。若其一方面在《謚例序》中提到了今流行本的情況,卻棄之不顧,而竟以僅剩十余謚的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列于書前,那就尤悖于情理了。

明確了《謚例》首列“今兩篇本”《周書·謚法》以為全書大綱后,《玉海》引《中興館閣書目》再說“以熙為本敘次'舊文'、 《廣謚》及乘奧《謚法》,各于其下注本文所出”,意思就十分清楚了。所謂“以熙為本”,指的是《謚例》在南梁流行的兩篇本《周書·謚法》各條之下,再分別系以劉熙《謚法注》及“舊文兩篇(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廣謚》一卷和來奧《帝王本紀·謚法》篇的有關內容時,又是以劉熙《謚法注》的各條注解為綱的。由此再看《玉海》引《謚例序》曰:“劉熙既有注解,時或有所發明,今以熙所撰為本,又'舊文'二篇、《廣謚》一卷,悉少拔次第,令名相隨……。”其謂“今以熙所撰為本”,當然不能指并非劉熙所撰的《周書·謚法》篇之文,而只能指劉熙對之“有所發明”的注解;但注解顯然是無法替代正文,首列于《謚例》以為全書綱領的,而只可在系于正文之下的有關內容中充當其“本”。又所謂“悉少拔次第以名相隨”的“悉”,亦透露《謚例》一書中,劉熙所撰及“舊文”、《廣謚》等書的有關內容,皆已被系于南梁流行的“《周書》二篇”各條謚名之下(“以名相隨”),也就不能不服從于此,而適當變動其原有的行文次第(“少拔次第”)。至于《玉海》引《謚例序》文所以未述“首列《周書》二篇”,且其“今以熙所撰為本,又'舊文'二篇,《廣謚》一卷”云云,語次亦有滯礙難明之處,則恐與《玉海》的摘引及傳刻問題有關,又尤其是宋代《謚例序》文已有舛誤所致。

質言之,對《謚例》一書體例,比較《玉海》引《謚例序》及《中興館閣書目》所述,后者顯然要更為準確。而兩處的“以熙所撰為本”,其實都是說劉熙的《謚法注》文,在《謚例》一書中相當于漢魏以來儒經注疏的“注”;而沈約所采其他謚法書的有關內容,包括其所輯西周至劉宋帝王凡有謚者的名號,則被視之為“疏”;注為本,疏為枝,疏不破注,故云“以熙所撰為本”。劉熙注七十八謚底本最古,注解又多發明,以之為“注”,可謂得當;而注、疏皆須服從于“經”,對《謚例》來說,這自然就是《周書·謚法》篇之文。由此已可明確《謚例》一書體例,蓋以南梁流行的兩篇本《周書·謚法》為綱,在其開篇語及一百四十八謚各條之下,皆分別先出劉熙對之的注解,順便帶出南梁尚存的“兩篇古殘本”之文,再附入《廣謚》的有關內容,最后附以沈約所輯歷代帝王曾用此謚者的名號,兼采來奧《帝王本紀·謚法》篇之異者。因而沈約《謚例》一書體例,既仿漢來儒經注疏之體,又采佛家合本子注之法,而兼有注解辭義、校訂文本、增廣異文,補充故實等項功用;宜乎鄭樵稱其“博采古今,詮次有紀”,[79]可謂整理《周書·謚法》篇之功臣,集漢末至劉宋謚學之大成矣。

[1]引文據國家圖書館藏至元六年慶元路儒學刻本,此后的數種元明遞修本、清乾隆三年本及《四庫全書》本大抵略同,異處隨文出校。

[2]其余各本無“有”字,且于“沈約《謚例》”下空一格,再書“序云”以下文字。

[3]括弧內為王應麟原注,以下引《玉海》文皆同,其字體在各本中皆小于正文。

[4]句中“前云”二字殘缺,然“前”字依稀可辨,今據各本補足。

[5]句中“后”字殘缺,據各本補。

[6]此處“又云”至“七謚”間殘缺七字,然“高”字可辨,今據各本補足。

[7]此處“約”字至“其余”間殘缺八字,然其第五字“唯”字左旁之“口”可辨,今據各本補足。

[8]句中“拔次”二字殘缺,據各本補足。

[9]句中“又自”以下殘缺三字,然隱約可辨“氏”、“來”二字,今據各本補足。

[10]此處乾隆三年本作“今代所異者”。

[11]乾隆五十一年抱經堂單刻本《逸周書》卷端附明嘉靖間楊慎《逸周書序》云:唐以前《逸周書》不稱汲冢書,“惟宋太宗時,修《太平御覽》,首卷引目始有《汲冢周書》之名”。其實稱《周書》為“汲冢書”的時期當更早一些,《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以為稱《周書》為汲冢書,始自《隋書·經籍志》誤以《周書》為得自汲冢。持論較妥。又《周書》東漢以來或稱《逸周書》,本文皆依沈約述為《周書》。

[12]《文獻通考》經籍十五《經部·謚法類》錄《六家謚法》引雁湖李氏《跋〈六家謚法〉二十卷》云:“某嘗考之,名'周公'者即汲冢《周書·謚法》篇,名'春秋'者即杜預《釋例·謚法》篇。唐及國史《藝文志》皆不載,近世學者就二書中采出。”

[13]晁公武《郡齋讀書志》經部禮類:“《春秋謚法》一卷,右與《周公謚法》相類而小有異同。”羅泌《路史》發揮五《論謚法》:“《周書》有《謚法》一篇,頗為簡要,至杜預取而納之《釋例》,而世遂重出之,謂《春秋謚法》。”

[14]《玉海》五四《藝文部·嘉佑編定謚法》七家謚法條引,以下凡引《謚法總論》皆出此。

[15]《劉申叔先生遺書》(寧武南氏校印本)所收《周書補正》卷四:“《玉海》又云沈約案《謚法》上篇卷前云《禮大戴記》,后云《周書·謚法第四十二》,又云凡有一百七十五謚。王氏所引,蓋亦《謚例序》文。據彼說,是《周書·謚法》別有單行本,與《大戴·謚法》為一編,所載之謚計百余,惟所標第次復迥不同。”劉師培先生顯然未能辨別沈約此處所案,乃是某本《周書·謚法》上篇卷前的批語。其實“《周書·謚法一第五十六》、《謚法二第五十七》”或“《周書·謚法第四十二》”的篇名,已表明其當時并未單行而仍只是《周書》中的一篇,故劉先生據此而說“《周書謚法》別有單行本”已有問題;則所謂《周書·謚法》篇“與《大戴·謚法》為一編”,就更無從談起了。

[16]黃逢元《補晉書藝文志》(《二十五史補編》第三冊)史部儀注類案曰:“《隋志》經部有靖注《谷梁傳》十卷,注云靖堂邑太守。”案《隋書》三二《經籍志一》經部春秋類又錄《春秋谷梁廢疾》三卷何休撰,鄭玄釋,張靖箋,兩處張靖當為一人,依隋志著錄諸書的時序來判斷,張靖恐正應是晉初人,然則沈約《謚例序》所案“江左”之“左”,或為“右”之訛。倘不訛,豈張靖先任太常博士后轉堂邑大守,其活動時期則長達五十余年而及于江左乎?

[17]這一點不僅在前四史所載及其注解所述“謚法”內容與《周書·謚法》篇相合上體現了出來,且在下列兩條材料中得到了證明:《史記》六《秦始皇本紀》述始皇帝“除謚法”,《集解》:“《謚法》,周公所作。”《后漢書》二十《祭遵傳》載其建武九年卒,博士范升疏請案《謚法》而追尊之。李賢注曰:“《謚法》,《周書》之篇,周公制焉。”

[18]《劉申叔先生遺書》所收《周書略說》:“蘇義蓋以《班志》所錄為今文《周書》,汲冢所得為古文《周書》,既以孔(晁注)本出汲冢,彼本《謚法》僅一篇,故以《謚法》分篇之本之今文。”是。但劉先生進而又據蘇洵之論,以為“《謚法》析分二篇之本北宋猶存”,則明顯是把蘇洵追溯古謚法書源流之語,當成了其敘北宋謚法書傳本之語。

[19]《隋書》三二《經籍志一》經部論語類著錄“《謚法》三卷,劉熙撰”;又兩唐志經部經解類(舊志為經雜解類)俱錄“《謚法》三卷,荀顗演,劉熙注”。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及各家《補晉書藝文(經籍)志》(《二十五史補編》冊三、四)俱以兩唐志為是,其所據即《唐六典》一四《太常寺》太常博士條原注云劉熙“撰謚法一卷”,以及《玉海》引沈約《謚例序》述“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之語。然則《隋志》著錄的劉熙《謚法》三卷之中,熙注僅一卷,另兩卷乃晉初荀顗推演所增。

[20]隋志著錄劉熙《謚法》三卷,兩唐志著錄為“劉熙注、荀顗演”《謚法》三卷,皆當指劉、荀二人《謚法》注的合帙,猶南宋人把沈約、賀琛所作合為《沉賀謚法》然(錢東垣輯《崇文總目》經部禮類錄賀琛《謚法》四卷,引嚴昉云:“《讀書志》作'《沉賀謚法》',云:'沈約撰,賀琛增'。”然今通行本《郡齋讀書志》經部禮類錄《沉賀謚法》四卷而無此六字)。又荀顗《晉書》三九有傳,為荀彧第六子,博學洽聞,理思周密,明《三禮》,知朝廷大儀,晉初為司空,遷司徒、太尉,俱加侍中,泰始十年卒。《晉書》十九《禮志上》載其晉初主持《五禮》的修撰,《舊唐書》四六《經籍志上》史部儀注類著錄有荀顗等撰《晉雜議》十卷。又《晉書》二十《禮志中》載“太尉荀顗上《謚法》云:'若賜謚而道遠不及葬者,皆封策下屬,遣所承長吏奉策即家祭賜謚'”各家《補晉書藝文(經籍)志》皆以顗此時所上“《謚法》”即其對劉熙《謚法注》的推演增廣。見《二十五史補編》冊三所收丁國鈞《補晉書藝文志》經部論語類、吳士鑒《補晉書經籍志》經部經解類、黃逢元《補晉書藝文志》史部儀注類。

[21]劉師培先生《周書略說》考孔晁乃晉初老儒,曾為五經博士。又《玉海》本條所云“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蓋即歷代相沿孔注本之篇序。

[22]后人摘出單行為一卷。《路史》發揮五《論謚法》以為杜預此篇乃本乎《周書·謚法》篇,據今存其佚文,其內容與《周書·謚法》篇諸義有同有異。

[23]如于鬯《香草校書》(中華書局1984年版)逸周書條,以為北宋所編“《六家謚法》中之《周公謚法》,恐本《大戴》不本《周書》”,正與《續通志·謚略上》述“《周公謚法》一書其始見于《大戴記》”之誤類同。

[24]以下稱“兩篇古殘本”者皆指此。

[25]蔡邕《蔡中郎集》三《明堂月令論》提到“《周書》七十篇,《月令第五十三》”,而孔注本《謚法解第五十四》之次序正上接《月令解第五十三》。

[26]關于晉時流傳《謚法》諸本之異,如《晉書》五十《秦秀傳》載其咸寧中為博士,“何曾卒,下禮官議謚,秀議曰:'……謹按《謚法》:名與實爽曰繆,怙亂肆行曰丑。'曾之行已,皆與此同,宜謚曰繆丑公。'時雖不同秀議,而聞者懼焉。”案《周書·謚法篇》孔晁注本有“怙威肆行曰丑”,孔注:“肆意好威。”是孔注本與秦秀所用本稍異之證。又《周書·謚法篇》亦有“名與實爽曰謬”;《原本玉篇殘卷》言部引《謚法》亦有“名與實爽曰謬”,又引劉熙曰:“謬,差也,名清而實濁也。”釋慧琳《一切經音義》六引《謚法》作“名與實乖曰謬”;同書七引《謚法》此條“乖”仍作“爽”,又引劉熙曰:“謬,差也。”又《史記·漢興以來諸侯年表》索隱引《謚法》此條“爽”亦作“乖”;《續博物志》三引《謚法》作“名實過爽曰謬”。又《秦秀傳》后文載秀議賈充之謚有曰:“……《謚法》'昏亂紀度曰荒',請謚荒公。”不從。又《南史》五二《梁宗室傳》下《始興忠武王憺傳》附《蕭曄傳》載其卒后,“有司案《謚法》:'言行相違曰替。'乃謚替侯。”兩處“昏亂紀度曰荒”、 '言行相違曰替。'皆不見于今孔注本《周書·謚法篇》。此又秦秀所本《謚法》不同于他本之證。

[27]具體如《漢書》五三《景十三王傳·河間獻王德傳》載其薨于武帝元光六年,大行令奏擬其謚曰:“《謚法》曰:'聰明睿知曰獻。'宜謚曰獻王。”同書六三《武五子傳·戾太子傳》載宣帝登位,詔議其謚,有司奏案“《謚法》曰:'謚者,行之跡也'”云云。又《史記》一一一《衛將軍驃騎列傳》述霍去病元狩六年卒,“謚之,并武與廣地曰景桓侯”。《集解》引蘇林曰:“景,武謚也;桓,廣地謚也。”又引張晏曰:“《謚法》:布義行剛曰景,辟土服遠曰桓。”這三個漢代議謚實例所引據的四條“《謚法》”,皆見于今存的孔注本《周書·謚法》篇。

[28]《尚書正義》二《堯典》孔疏引《謚法》云:“淵源流通曰禹”,張守節《史記正義》所錄古本《周書·謚法解》又有“除殘去虐曰湯”之文。

[29]此“《書目》”亦為南宋編撰的《中興館閣書目》,至元六年慶元路儒學刻本及原出此本的明刊本《玉海》,此處“書目”二字皆加黑框。

[30]如章宗源《隋書經籍志考證》述《世本》篇名可考者有《謚法》篇,張澍、雷學琪輯《世本》述其《謚法》篇之況,劉師培先生《周書補正》述六朝《大戴禮·謚法》篇之況,皆采此說。

[31]見《世本八種》,中華書局1957年版。其中王梓材《世本集覽》實非輯本,而為綜收先秦王侯公卿大夫世系氏姓之作。

[32]其理由是“《尚書正義》云《大戴禮》出于《世本》。然則《戴記》之謚法即《世本》之謚法矣。”

[33]其理由是《世本·謚法篇》與《大戴禮·謚法》篇俱摘自《周書·謚法》篇。

[34]惠棟《左傳補注》卷三成公三年補注曰:“案《世本》騅謚文子”。

[35]秦嘉謨《世本輯補》卷六:“荀騅韋注作荀歡,蓋傳寫之訛脫耳。《索隱》云荀騅謚文子,疑亦據《世本》而言。惠氏《左傳補注》則竟以為《世本》,未知別有見否?”今案《史記》三九《晉世家》載晉景公十二年冬始作六軍之事,《索隱》注“荀騅”云:“音佳,謚文子。”其是否依據《世本》今已不得而知,惠氏“案《世本》”云云蓋出于此,故秦氏疑之。

[36]見《左傳》文公六年、十三年,十六年及昭公三十二年諸處。

[37]中華書局影印本《十三經注疏·春秋公羊傳注疏》二六《校勘記》此條云:“唐石經諸本同,《釋文》作曹竫,云才井反,本亦作靖。按段校本作竫。”

[38]《索隱》:“非也。徐以西周武公是惠公之長子,此周君,即是西周武公也。蓋此時武公與王赧皆卒,故連言也。 ”

[39]《史記索隱》所引多條“宋衷曰”,未必皆據《世本》而言。《隋書·經籍志》史部譜牒類錄宋衷撰《世本》四卷,子部儒家類又錄宋衷撰《揚子法言》十三卷、宋衷注《揚子太玄經》九卷、陸績、宋衷注《揚子太玄經》十卷。《舊唐書·經籍志》經部易類錄宋衷注《周易》十卷。是《史記索隱》等處所引的宋衷曰,亦有可能取自宋衷的《揚子法言注》之類。

[40]《史記》四《周本紀》索隱:“《謚法》無赧。”汪受寬先生《謚法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九章《謚法的經典性文獻》據《周書·謚法》篇不收周顯王、赧王之謚,以之為其篇撰于周顯王之前的證據。然則宋衷注“赧”為謚倘據《世本》,《世本》有關謚法的撰述當在《周書·謚法》篇后。陳夢家先生《六國紀年》所附《世本考略》一文,以《世本》稱趙王遷為“今王遷”,推其為趙人所著,成書在趙王遷未卒之前,約當秦王政十三至十九年間。

[41]《朱穆傳》李賢注:“袁山松書曰:蔡邕議曰:'魯季文子,君子以為忠,而謚曰文子。又《傳》曰:忠,文之實也。忠以為實,文以彰之。'遂共謚穆。”袁氏《后漢書》文蓋節略蔡氏此議而成。

[42]《春秋》襄公五年十二月辛未季孫行父卒。此條《公羊傳》及《谷梁傳》無解,惟《左傳》云:“季文子卒,大夫入斂。公在位,宰庀家器為葬備,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無藏金玉,無重器備。君子以是知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三君矣,而無私積,可不謂忠乎?”

[43]《國語·周語下》載單襄公語有曰:“忠,文之實也。”又東漢以來往往以《左傳》為春秋內傳,以《國語》為春秋外傳,故左氏大家賈逵亦為《國語》章句,而魏晉以來書錄常題《國語》為“《春秋外傳國語》”。如《隋書·經籍志一》經部春秋類著錄有賈、虞、王、韋、孔、唐六家《春秋外傳國語》。另參《史通》一《六家第一》。

[44]《史記集解序索隱》引劉向《別錄》稱《世本》為“古史官明于古事者之所記,錄黃帝以來帝王諸侯及卿大夫系謚名號”,是《世本》所錄帝王諸侯及卿大夫之謚亦可能記于《王侯大夫譜》等篇,而未必皆集中在《謚法》篇中。

[45]《路史》發揮五《論謚法》:“古論謚為法最簡,故賈山云:古圣作謚,不過三四十世,而蔡邕之書才四十六。然猶不見《世本》、《大戴》之所載者。”是羅泌以為蔡邕《獨斷》的《帝謚》篇所以止有四十六謚,乃因邕未見《世本》和《大戴禮》的謚法篇之故。

[46]倘《世本·謚法》篇以“某某謚某某”為基本句式,則其所述實為具體人物的謚號,而不及其所以定謚的法度義例。這與《周書·謚法》篇以謚字釋義為主旨,以“某某某某曰某”為基本句式的狀況完全不同,且不符《謚法》篇之所以為“法”的性質。又《唐六典》一四《太常寺》太常博士條原注:“舊有《周官謚法》、《大戴禮·謚法》;又漢劉熙注《謚法》一卷;晉張靖撰《謚法》兩卷,又有《廣謚》一卷;至梁沈約總集謚法,凡有一百六十五稱。”這段文字有可能據沈約《謚例序》文而來,說詳后文。其中不提《世本》,似亦體現了唐人對《世本·謚法》篇另眼相看的態度。

[47]朱彝尊《經義考》二六二《逸經下·禮逸篇》據《風俗通義》一《皇霸》篇三王條:“《禮·號謚記》說夏禹、殷湯、周武王,是三王也。”陳壽祺《左海全集》所收《左海經辨》上《大小戴禮記并在記百三十一篇中》亦以《號謚記》為《大戴禮》佚篇。丁晏《佚禮扶微》(收入《南菁書院叢書》第三集)二《佚記》亦以《號謚記》為《大戴禮》有關謚法部分的篇名,然其下小注又稱《謚法記》。

[48]其中所輯相對較全的是丁晏《佚禮扶微》二《佚記》,然亦僅從《白虎通》及應劭《風俗通》和《漢書注》中輯得五條;同書三《佚文》又從何休《春秋公羊傳解詁》中輯得關于善行得善謚的《禮》文兩條。另現代學者阮廷卓有《禮大戴記佚篇佚文考略》(載《大陸雜志》二十四卷三期)、《禮大戴記佚文考略》(載《大陸雜志》二十九卷一期),其所收較前人增《原本玉篇殘卷》等處引用的《大戴禮·謚法》篇文數條,說明與沈約大體同時的顧野王仍得見此篇內容;然其體例甚紊,至以劉熙《謚法注》文為《大戴禮》文,恐亦是受了劉師培先生以 熙所注為《大戴禮·謚法》篇的影向。

[49]《后漢書》李賢注引“謚法”不下二十三條而皆出《周書·謚法》篇,然全無引《禮謚法》者,似南梁以來官藏《大戴禮》中確已不見《謚法》篇。

[50]《太平御覽》卷五六二《禮儀部·謚》引《大戴禮》略同。

[51]《白虎通》謚篇《論帝王制謚之義》:“所以謚之為堯何?為謚有七十二品。《禮·謚法記》曰:'翼善傳圣謚曰堯,仁圣盛明謚曰舜,慈惠愛民謚曰文,剛強理直謚曰武。'”清人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認為此其所引“當是《大戴禮》文”,劉師培《周書補正》卷四又進一步認為,《白虎通》所述“謚有七十二品”,便是《大戴禮·謚法》篇所包括的謚名數目。然則《大戴禮·謚法》篇所包括的謚名,顯然要少于《周書·謚法》篇,因為正如清人陳逢衡《逸周書補注》所述,漢代以來,《周書·謚法》篇謚義常在一百四十余至一百九十余條,謚名約近百個。

[52]《尚書正義》二《堯典》孔疏:“《周書·謚法》周公所作,而得有堯、舜、禹、湯者,以周法死后乃追,故謂之為謚。謚者,累也,累其行而號也,隨其行以名之,則死謚猶生號。因上世之生號,陳之為死謚,明上代生死同稱。上世質,非至善至惡無號,故與周異。以此堯、舜或云號,或云謚也。”

[53]《世本輯補》十《謚法》篇注曰。

[54]《隋書》三二《經籍志》經部小學類。

[55]《舊唐書》四七《經籍志下》子部儒家類。又《新唐書》五八《藝文志二》史部正史類著錄劉熙注范曄《后漢書》一百二十二卷,史部雜傳記類著錄劉向、皇甫謐、秦(隋志秦作“綦”,是。)毋邃諸人所撰《列女傳》后,又有劉熙《列女傳》八卷,隋志所載注范曄書之劉熙自當別為一人。

[56]《隋書》五八《宇文愷傳》:“自古明堂圖惟有二本,一是宗周,劉熙、阮諶、劉昌宗等作,三圖略同;一是后漢建武三十年作,禮圖有本,不詳撰人。”

[57]《史記集解》引劉熙曰多條可證。又《三國志》四二《蜀書·許慈傳》載慈南陽人,建安中入蜀,曾師事劉熙,“善鄭氏學,治《易》《尚書》《三禮》《毛詩》《論語》 ”;又《三國志》五三《吳書·程秉傳》載秉汝南人,逮事鄭玄,后避亂交州,“與劉熙考論大義,遂博通五經”;《吳書》同卷《薛宗傳》載其少依族人避地交州,“從劉熙學”。

[58]至于約所謂今本《周書·謚法》二篇“惟無'光'耳,其余并有而又多不同”,意謂其所見的“今本”中包括了高、明、章、和、順、沖諸謚,而其具體謚義與漢家所用多有不同。

[59]《南齊書》四十《武十七王傳·晉安王子懋傳》載世祖“賜子懋杜預手所定《左傳》及《古今善言》”。是南朝中秘藏有前賢手定善本之證。

[60]王氏《困學紀聞》卷二所引《周書·謚法》文與之略同。

[61]《史記正義·謚法解》及晁公武《郡齋讀書志》經部禮類錄《周書·謚法》一卷引其序文皆無“賦憲受臚”之語,是孔注本《周書·謚法》篇原與古本有異。

[62]《太平御覽》五六二《禮儀部》四一《謚》述“《大戴禮》曰:周公旦為太師,相嗣王作謚法”云云;《路史》發揮五《論謚法》引《大戴禮·謚法》則述“昔周公旦、太公望相嗣王,以制謚法”。

[63] 據汪受寬先生《謚法研究》第九章《謚法的經典性文獻》四《謚法解的注釋》統計。

[64]明代王圻《續文獻通考》一三四《謚法考·歷代謚法釋義》述北魏至隋唐人引用的若干謚名和謚義“古不載”而“恐必有據”,其中包括:北魏元修引“除偽寧真曰武”以謚于忠,隋文帝以“暗”謚斛斯征,唐代張星引“好功自是曰專”以謚宋慶禮,唐代張瑰引“貪而敗官曰墨”以謚錢惟演。今案王圻述“古不載”,主要應指《周公謚法》和《春秋謚法》不載,以宋編《六家謚法》的事實判斷,這些謚名和謚義即有可能出于《廣謚》或沉、賀書。

[65]《宋會要輯稿》冊四十《禮》五八之一載“太宗太平興國八年八月二十八日,詔增《周公謚法》五十五字,美謚七十一字為一百字,平謚七字為二十字,惡謚十七字為三十字。仍令翰林學士承旨扈蒙、中書舍人王佑詳定。蒙等奏議曰:'上所增五十五字皆可用,其沈約、賀琛續廣謚請停廢。'從之。”觀此可知沉、賀書在宋代有“續廣謚”之稱,或者是因為二書內容皆有所取本乎《廣謚》而又有發展的緣故。《路史》發揮五《論謚法》:“異時有《廣謚》者,沈約、賀琛皆嘗本之。”似乎也視沉、賀書內容為“續廣謚”。推其之所以如此,恐亦與賀書標其所引沉書內容為“廣謚”相關。

[66]《通典·禮六四》單復謚議條原注、《舊唐書·職官志三》太常博士條原注所述略同,兩處或據《唐六典》,或與之同源。另《玉海》五四《藝文部·嘉佑編定謚法》七家謚法條引《唐六典》注:“舊有《周官謚法》、《大戴禮·謚法》;又漢劉熙注一卷;晉張靖撰兩卷,又有《廣謚》一卷;至梁沈約總集凡有一百六十五條。”其文當據宋紹興本《唐六典》概約而來。

[67]賀琛書甚重要,《梁書》三八《賀琛傳》載高祖普通中“詔琛撰《新謚法》,至今施用”。案《梁書》三八《朱異、賀琛傳》乃姚思廉取其父陳吏部尚書姚察所撰舊稿而成,則所謂“至今施用”,可理解為梁陳至隋唐施用之。則《唐六典》這條注文所以不及賀琛書,或正其所采為沈約《謚例序》之故。

[68]《日知錄集釋》十四《謚法》雷學琪曰:“湯與桀、紂三謚,乃《廣謚》所增,不見于《戴記》”,故馬融《尚書注》斥曰“俗儒”。似雷氏以《廣謚》作者在馬融注《尚書》前,誤。

[69]《史通》二《本紀第四》。

[70]《日知錄集釋》十四《謚法》雷學琪曰:“沈約《謚例》序謂:《大戴禮》及《世本》謚法,約時已亡其篇,唯取《周書》及劉熙《謚法》、《廣謚》舊文,以《乘奧》、《世紀》之異者為書。是隱侯所采者止及五家。”此仍取《中興館閣書目》文意而未辨《謚例序》“舊文”之所指。

[71]引文亦據國家圖書館藏至元六年慶元路儒學刻本。

[72]乾隆三年本及《四庫全書》本此句后附注:“闕”。此注或指句有有闕文,倘其為王應麟原注,則王氏蓋誤以為沈約《謚例》首列的,乃是《謚例序》文一開頭所云的“兩篇古殘本”《周書·謚法》篇。

[73]乾隆三年本及《四庫全書》本此句無“而專”二字。

[74]乾隆三年本及《四庫全書》本此句無“下注”二字。

[75]如前所辨王應麟之注文曰:“今汲冢書止一篇,第五十四,書目一卷,惟《崇文目》有之,學者就汲冢書采出。”此“書目”即《中興館閣書目》,所謂“書目一卷,惟《崇文目》有之”,意即《中興館閣書目》著錄為一卷的“汲冢書《謚法》一篇第五十四”,乃是從《崇文總目》那里因襲而來的。

[76]《宋會要輯稿》冊四十《禮》五八之四《謚》載嘉佑六年十月范鎮、姚辟、蘇洵奏上《六家謚法》時云:“謹按世之以謚著書而可以名家者,止于六家,……六家之中,其名《周公》者最無條貫,同謚異條或分見數處,紛紜雜亂,難以省覽。其余《春秋》、《廣謚》、沈約、賀琛、扈蒙雖綱目具存,而脫謬已甚,或當時之妄誤,或傳寫之訛失,有避行用,實難依據。臣等今已講求別本,證之史傳,別其同異,去其重復,刊繆補缺,務令完正。其有訛謬已久,世俗相承不復疑,如以壯為莊,以僭為替,如是者,亦不敢輒改。”則沈約《謚例》至北宋嘉佑時正恐“脫謬已甚”。

[77]《文獻通考》經籍十五《經部·謚法類》錄《謚別(勁案:“別”為“例”之訛)》十卷,引《崇文總目》云:“宋沈約撰,上采周秦,下至晉宋君臣謚號,而以《周公謚法》為本云。”校以同書同處錄《謚法》四卷引《崇文總目》云:“梁賀琛撰。初,約本周公之謚法。至琛又分君、臣美惡、婦人之謚,各以其類標其目……。”可知前條末“云”字,當系馬端臨所加,以示其對《謚例》本于《周書·謚法》篇之說介于信疑之間。

[78]劉熙的《謚法注》僅有一卷。雖如前述,劉注的底本很可能是漢末的“兩篇古殘本”,但劉注《謚法》既只有一卷七十六謚而單行于世,似無可能再存其底本的分篇第目。至于晉以來劉注本已與荀顗的推演合為三卷而流傳,但《玉海》引《謚例序》既云“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顯見《謚例》所采只是劉注而不及于荀顗的推演。況《玉海》引《謚例序》已述“劉熙注《謚法》惟有七十六名,所闕甚多”,《謚例》一書自然不會列此“所闕甚多”的七十六謚以為全書大綱。

[79]《通志》四六《謚略·序論第五》。

戲說梅堯臣:官運不通,詩名傳天下

在宋一朝,文人騷客頻出,讀書人都以入仕為官作為人生最高追求,也是唯一的出路。因此,進館、入閣、點翰林、當學士,便成了讀書人的人生攀途,也成了他們事業成功與否的標志。而在那時,一個才子,尤其是天下公認的才子,如果沒能進館入閣,那是要被惋惜和譏笑的,大詩人梅堯臣就是如此。歐陽修曾對此人有評價,言語之間莫不是惋惜非常:

梅圣俞以詩知名,三十年終不得一館職。晚年與修《唐書》,書成未奏而卒,士大夫莫不嘆惜。

而梅堯臣究竟是何許人也?

梅堯臣,字圣俞,世稱宛陵先生,著名詩人,大文豪歐陽修的人生摯友,北宋詩壇開山祖師。

在宋仁宗時期,一場詩文革新運動在宋朝文壇掀起了莫大的風浪,毫無疑問,這場運動在當時是成功的,而此時革新運動的“統帥”就是一代文宗歐陽修。但是,革新運動的成功自然不只是一個人的功勞,有統帥自然就有將領,在 《四庫全書總目的提要中有記載:佐修以變詩體者,則堯臣也。

短短一句話,足可印證梅堯臣在詩壇的絕對地位。

雖然在詩壇頗有建樹,除歐陽修外,陸游、方回、劉克莊等均對其推崇備至,奉其為“宋詩第一人”,縱然享有盛名,卻在仕途上,一生碌碌不得志,年過半百才始應召試,賜同進士加身,出任國子監直講,后任尚書都官員外郎。

碌碌半生,才得到一個正職,然而這個員外郎仍舊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散官閑職,離進館入閣的人生理想還差著很遠,更讓人遺憾的是,梅堯臣在都官員外郎任上沒幾天便溘然長逝了,民間極具聲望,卻在廟堂之上未得到相應的尊重,其坎坷命運令時人唏噓不已,有同僚甚至替他抱屈:贏得兒童叫夫子,可憐名位祗都官。

少年貧苦,英才難展

公元1002年,梅堯臣出生在安徽宣城南郊溪上村一個普通的小官僚家庭,其父梅讓,官至太子中舍人,官微俸薄,只得勉強維持一家生計,幼時的梅堯臣,生活甚是窮苦。

可到底是官宦家庭,梅堯臣從小便受到了父母“學而優則仕”的教育觀念,將讀書習文當做是首要大事,十來歲便能出口成章,在當地亦是小有名氣的才子,十六歲時參加鄉試未取。

有才的人不一定都能考上進士,梅堯臣應試未中實屬正常,正如史學家唐德剛先生所說:帝制時代考科舉,原是十考九不取的。屢考不取,才是正常現象;考取了才是反常和意外。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在科舉門前徘徊,有的人甚至耗費半生精力,中唐劉長卿用了十二年才考中進士,晚唐羅隱連考十余次才得取,一試未中,還可考第二次,但無奈的是,家境貧困,無力繼續攻讀,梅堯臣只得作罷,另尋他路。

青年游歷,詩風漸成

叔父梅詢,當時輾轉各地為官,得此機會,梅堯臣隨叔父宦游,到過湖北襄陽,江蘇蘇州,安徽池州等地。

十余年的游歷時光,大大的開闊了他的視野,同時也為后來的詩歌創作積累了大量的素材。

此時北宋詩壇,盛行西昆體詩風,所謂的西昆體其實就是晚唐五代詩風的一種延續,或者說是一種形式上的單純模仿,華麗的辭藻、艷麗的詩風,卻唯獨沒有豐富而充實的思想內容。一味的“歷覽遺編、研味前作”卻脫離了社會現實。

二十多歲的梅堯臣,對寫詩已經獨有見地,他提出了 “因事有所激,因物興以通”的現實主義創作作風,反對沒有真實情感的無病呻吟,也反對脫離現實而作出的世人警語。

去浮靡之習于昆體極弊之際,存古淡之道于諸大家未起之先。這句話是對梅堯臣詩風改革價值的一種概括,而從這句話中,我們可以發掘出梅堯臣詩風的最大特點,那就是古樸而淡雅。

這樣與世不同的詩風本會在“存同伐異”大環境下,逐漸衰落,不被提及,可碰巧,當時正是詩文革新的關鍵時候,彼時詩壇,需要梅堯臣。

變革先鋒,梅歐之交

游歷十三年后,梅堯臣以恩蔭補任太廟齋郎,后歷任桐城、河南、河陽三縣的主簿。

30歲時,他遇到了人生中一個重要的貴人,錢惟演。

錢惟演,當時任西京留守,熱衷西昆詩派,且頗有建樹,有意思的是,正是在這樣一個西昆詩派巨子的府中,孕育了一群詩文革新的先驅者,而這錢惟演也向來大度,善識英才,歐陽修就曾在錢惟演的幕府擔任留守推官,對于梅堯臣來說,得到錢惟演的賞識對他最大的幫助便在于他可以結識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比如,歐陽修、尹洙、范仲淹等等,而這些人在洛陽也形成了一個圈紙,即“洛下才子”。

這段時光,或許是梅堯臣一生中為數不多的逍遙日子,一眾才子經常相約出門,游山玩水,詩酒趁年華,梅堯臣在此時的詩,也多見山水自然的閑淡之美:

杳藹隨龍節,縈紆歷寶山。

琉璃開凈界,薜荔啟禪關。

煮茗石泉上,清吟云壑間。

峰端生片雨,稍促畫輪還。

——《會善寺》

此外,如果讓我們細細品味梅堯臣早期的作品,我們會發現,他早期的作品在形式上有點散文化傾向.

而在風格上,像極了禪宗大師青原行曾提出過的參禪三境界中的第一境界: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水便寫山水。

而與歐陽修的交游,也在這一時期。

歐陽修帶領這一群才子,逐漸成為北宋詩文革新的主要力量,而梅堯臣,也在一眾才子的幫助和影響下,詩風漸漸成熟轉變,成為了這場革新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正如前所說,歐陽修對梅堯臣的詩,可謂是百般推崇,當時梅堯臣三十多歲,歐陽修不滿三十,歐曾寫一篇《書梅圣俞稿后》來評價梅堯臣的詩,文中提到:

其體長于本人情,狀風物,英華雅正,變態百出,哆兮其似春,凄兮其似秋,使人讀之可以喜,可以悲,陶然酣適,不知手足之將鼓舞也。斯固得深者邪?其感人之至,所謂與樂同其苗裔者邪?余嘗問詩于圣俞,其聲律之高下,文語之疵病,可以指而告余也;至其心之得者,不可以言而告也。余亦將以心得意會而未能至之者也。

此外,歐陽修對梅堯臣的一首詩尤其贊譽,每逢身體不適,取來讀之,均能康泰,此詩名為《范饒州坐中客語食河豚魚》:

春洲生荻芽,春岸飛楊花。

河豚當是時,貴不數魚蝦。

其狀已可怪,其毒亦莫加。

忿腹若封豕,怒目猶吳蛙。

......

子厚居柳州,而甘食蝦蟆。

二物雖可憎,性命無舛差。

斯味曾不比,中藏禍無涯。

甚美惡亦稱,此言誠可嘉。

歐陽沒有評價此詩的優劣,但讀詩使其身體康泰一說也只可當做一句戲謔,其實他對梅的這首詩的確很夸贊,他還說過:

詩作于樽俎之間,筆力雄贍,頃刻而成,遂為絕唱。

因此,很多人將這首詩視作梅堯臣的代表作,劉原父還因為這首詩而稱梅堯臣為“梅河豚”。

詩名赫赫,官運不通

梅堯臣的詩名漸漸盛起,在宮中,甚至有人高價買詩,而梅堯臣也因此賺了些酒錢。不止在朝廷中名聲很大,甚至在偏遠的蠻荒之地也受到了那里人的喜愛,歐陽修在《六一詩話》中說:

蘇子瞻學士,蜀人也。嘗于淯井監得西南夷人所賣蠻布弓衣,其文織成梅圣俞《春雪詩》。

偏遠地區所賣的弓衣上,也可見梅堯臣的詩,其詩名赫赫,可見一斑。

可即便如此,朝廷卻始終沒有把他當成干才,數年之間,梅堯臣先后在洛陽、江西、浙江、陜西等多地任職,歷任縣令、監稅、監倉等職,一干就是三十年。像他這樣文名顯赫,又經過多地任職、多崗位鍛煉的,老在區區末吏的崗位上徘徊不前,沉淪下僚未得高升,頗為少見。

而摯友歐陽修,境況卻大不一樣,中年的梅歐,一窮,一達。

歐陽修在《梅圣俞詩集序》里,提到了“窮而后工”,一方面安慰梅堯臣安貧樂道,另一方面也肯定了梅詩的成就:

予聞世謂詩人少達而多窮,夫豈然哉!蓋世所傳詩者,多出古窮人之辭也。凡士之蘊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巔水涯之外,見蟲魚草木風雨鳥獸之狀類,往往探其奇怪。內有憂思感憤之郁積,其興于怨刺以道羈臣寡婦之所嘆,而寫人情之難言,蓋愈窮則愈工。然則,非詩人之能窮人,殆窮者而后工也。

然而常年困于州縣的窮苦,梅堯臣也沒有了當年的幸福與平適,而是充滿了憂傷與無奈。

這一時期,他的詩作開始轉變成關心社會民生、反映社會現實的詩作,其風格也類似修禪三境界中的第二層: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想到了國家的興亡,看水想到了百姓的貧苦。

梅堯臣此時的詩風已經趨于成熟,語句平淡自然,其寓意卻深遠而極具情味:

無能事耕獲,亦不有雞豚。

燒蚌曬槎沫,織蓑依樹根。

野蘆編作室,青蔓與為門。

稚子將荷葉,還充犢鼻裩。

——《岸貧》

位卑未敢忘憂國,梅堯臣在詩中表露自己的家國憂思:

落日探兵至,黃塵鈔騎多。

邀勛輕赴敵,轉戰背長河。

大將中流矢,殘兵空負戈。

散亡歸不得,掩抑泣山阿。

——《故原戰》

超然于世,平淡入詩

縱然為官數十載,卻一直是功不成名不就,未得功名,則難展抱負,進士落第或是梅堯臣平生所憾。

直到1051年,接近50歲的梅堯臣在好友的幫襯下,得宋仁宗召試,被賜同進士出身。

第二年,梅堯臣上任監永濟倉一職,不料該年梅嫡母束氏去世,梅堯臣不得不南歸守制三年。

五十而知天命,此時的梅堯臣,開始了對人生意義的總結思考,想到自己碌碌半生,他將自己的時間投入到佛山佛寺當中,與禪僧唱和,與禪師論經:

古寺近田家,山尋石盆差。

化蟲懸縊女,啼鸌響繅車。

僧坐樹間石,馬行溪畔沙。

野香無處辨,歸路傍城斜。

——《至廣教因尋古石盆寺》

而這一時期,梅堯臣一心追求詩風的平淡,《韻語陽秋》卷一中:“梅圣俞《和晏相詩》云有這樣的記載:因今適性情,稍欲到平淡。苦詞未圓熟,刺口劇蔆芡。言到平淡處甚難也。所以《贈杜挺之詩》有‘作詩無古今,欲造平淡難’之句。李白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平淡而到天然處,則善矣。

所以,追求平淡的風格就成為了梅創作詩歌的最高目標。但他的這個平淡也有著自己的特點,袁行霈在《中國文學史》中稱:

他說的‘平淡’不是指陶淵明、韋應物的詩風,而是指一種爐火純青的藝術境界,一種超越了雕潤綺麗的老成風格。

此時的梅詩,在古淡之中摻雜著蒼老遒勁的禪意。生與死,已然看的淡泊。

而此時之詩風,也正應了修禪三境界中的最后一層: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梅堯臣返璞歸真,詩中的山水則是眼中的山水。

而他的晚年之作中,一首《東溪》,最讓人喜歡:

行到東溪看水時,坐臨孤嶼發船遲。

野鳧眠岸有閑意,老樹著花無丑枝。

短短蒲耳齊似剪,平平沙石凈于篩。

情雖不厭住不得,薄暮歸來車馬疲。

這首詩讀上去確實有著平淡之感,但這種平淡卻有著幾分的清麗,歐陽修在《梅圣俞墓志銘》中稱:

其初喜為清麗、閑肆、平淡,久則涵演深遠,間亦琢刻以出怪巧,然氣完力余,益老以勁。

此詩給人之感受,也通此境。

返京任職,黯然病逝

梅堯臣的最后幾年是在京城度過,1056年,翰林學士趙概、歐陽修等人上疏舉薦梅堯臣。次年,梅堯臣被任命為屯田員外郎,充任《唐書》編修官及國子監直講。同年,歐陽修等權知貢舉,梅堯臣充任點檢試卷官。

1060年,汴京爆發疫病,梅堯臣不幸感染,不久逝于汴京,享年五十九歲。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縱觀梅堯臣一生,不免唏噓,本是詩名蓋世的才子,卻一生為仕途所累,回過頭來再看梅堯臣寫詩三層境界,其實亦是人生的三種境界。青年時的意氣風發,中年后的無奈蒼涼,直至晚年古淡平和,詩風轉變亦體現人生際遇之變化,也是人生態度之變化。歐陽修用“窮而后工”概括梅堯臣,可若非時運不濟,誰又愿意窮苦一生?

也許,詩人不達或許也并非壞事,仕途坎坷、生活艱辛又何嘗不是梅詩最深層次的底色。

若用一句話,概括梅堯臣一生成就,劉克莊有句,可謂精辟:

本朝詩惟宛陵為開山祖師。宛陵出,然后桑濮之哇淫稍息,風雅之氣脈復續,其功不在歐、尹下。

國際秘書節來啦,快來解鎖你的專屬貼心小秘書

你是否幻想過擁有一個秘書

他們干練、高效、嚴謹又貼心

簡直就是工作的神助攻

哭唧唧,想歸想

對于普通打工人來說還是太遙遠

4.21國際秘書節來啦

不如來pick這個智能AI秘書!!

三大寶藏技能,讓你不得不愛~

1,盡心盡責:智能代接每通來電

當你忙于工作沒空接電話

或者純粹任性不想接電話

放開,讓小秘書來!

小秘書將24小時守護你的電話

2,火眼金睛:智能識別來電意圖

智能小秘書與來電者進行多輪問答

輕松get到對方的來電意圖

快遞、外賣、商務合作、騷擾電話...

都逃不過小秘書的火眼金睛

3,體貼入微:文語雙顯方便查看

來電者留言了,但在開會或正式場合

不方便接聽,咋整?

小秘書早就幫你考慮好啦

語音實時轉文字

無論在什么場合

重要信息隨時隨地查看!

簡直比真人秘書還給力有木有?!

那就快掃描下圖二維碼

把你的專屬小秘書帶回家吧

免責聲明:本文由用戶上傳,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