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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pk精子2(哈佛性辯論:華裔木子美VS哈佛貞女)

導讀2007年10月的一天,哈佛校園里展開了一場公開的性辯論。參加辯論的一方,我不妨名之為“哈佛的木子美”。她是位中國裔女孩兒Lena Chen,在2006年8月大二時開了個名為“性與常青藤

2007年10月的一天,哈佛校園里展開了一場公開的性辯論。參加辯論的一方,我不妨名之為“哈佛的木子美”。她是位中國裔女孩兒Lena Chen,在2006年8月大二時開了個名為“性與常青藤”(Sex and the Ivy)的博客,專述自己跟各種男人的性經驗,細致入微,漫無顧忌。比如她栩栩如生地描寫了如何用**讓對方達到高潮的過程,她白描式地敘述對方完事后“從自己粘乎乎的精液中抓起我的耳環(huán),舉在我的眼前。我簡直笑死了:‘他肏我肏得這么兇,乃至我的首飾都掉下來了。”她有非同尋常性癮,也有非同尋常的聰明。她不僅是哈佛社會學專業(yè)的學生,還是哈佛校報的編輯(常青藤校報一向是人才輩出之所),甚至在《波士頓環(huán)球報》上也寫過文章,文采很受編輯的贊揚。她的主張也是不言而喻:性還是多多益善,及時行樂,犯不上對對方承擔什么責任。參加辯論的另一方,則是哈佛貞女Janie Fredell。她不僅是位有男友的處女,而且是反對婚前性行為的學生組織“真正愛情革命”的主席之一。這兩位女性,代表著兩種極端的價值觀念和生活防止和生活方式,在這里面對面地撞擊。如今,兩人也都成了媒體紅人。她們的活動、思想、和組織,不僅在校內街談巷議,而且被《新聞周刊》、《紐約時報》、CNN等全國性主流媒體廣為報道。

她們如此招眼,當然并不完全是本人的因素,而是各自代表著美國大學特別是常青藤中在性問題上的極端潮流。Lena Chen的性觀念,和她的成長經歷分不開。她在《波士頓環(huán)球報》上撰文講她高中時只要和別人秘密幽會,被媽媽發(fā)現后就要被訓斥一頓,然后關緊閉,絕對不許她再和對方來往。上了哈佛后,她終于獲得了解放,并對母親在三千英里外為她瞎操心又無能為力而感到幸災樂禍,不過,她在學校的朋友也常常令人想起她那位受不了的母親。比如,她母親目前希望她嫁給一位受了良好教育的人。她的同屋們更覺得既然她們已經身在常青藤了,這當然是天經地義、別無選擇的出路。這些人年紀輕輕,卻從來都是一門心思想著未來:跟人家剛剛約會三次,就開始計算未來夫君潛在的收入。大概這種對未來的斤斤計較讓她感到壓抑和可笑,于是她要用現在或者眼前的快樂來反叛未來的設計。她嘲諷說,在哈佛有80%的人沒有性生活,大概也不準備有。她則屬于另外的20%。

對于八歲開始寫日記、十五歲開始網絡寫作、各類性伴侶不停地經驗的Lena Chen來說,她的性博客一炮打紅并不意外。哈佛校報上有位學生在專欄中寫道:不管他怎么討厭Lena Chen的性博客,但每到深更半夜、自己在房間里準備期中考試和學期論文、大腦發(fā)脹之時,面對計算機屏幕一個點擊,就進了她的博客,于是馬上沉浸在她繪聲繪色的文字、無遮攔的照片、以及沒完沒了的跟帖討論中。這也許是在互聯網時代被facebook這類媒體所塑造的校園文化的必然結果。在這方面,Lena Chen并非完全是個異數。如今在以常青藤為主的美國大學校園中,學生性媒體勢頭甚旺。學生經營的性雜志,哈佛有H Bomb,耶魯有SWAY等等。波士頓大學因為學生人數龐大,其性雜志Boink竟有四萬訂戶。如此繁榮的大學性媒體,自然也培養(yǎng)了一批性寫手。表面看起來,美國的大學特別是常青藤似乎正在醞釀著新的一場性解放。

Janie Fredell則似乎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她的老家是科羅拉多的ColoradoSprings,是個極端保守的城市。但她作為一個天主教的好女孩兒,對那里原教旨式的宗教運動卻頗為反感。比如,在她的高中,幾乎所有人都帶著貞操戒指,大家也都沒有性經驗。她覺得很荒謬:你為什么要帶著那么可東西來表白自己不干一種實際上誰也不會干的事情呢?

當她被哈佛錄取后,鄰居朋友都來告訴她:那是個沒有上帝、性泛濫的自由派學校。許多人干脆勸她不要去。但她覺得,要想成就點事情,還是要到哈佛。但一到哈佛,她就傻眼了:哈佛的學生手冊等宣傳物充滿了性安全的說明:“當陰莖碰到陰道、嘴、肛門以前,一定要戴上安全套。。。如果你想進行第二次性交,或者決定運用另外一套性交方式的話,要換一個新的安全套。”這里似乎和家鄉(xiāng)正好相反:大家都在指導或者鼓勵你干一種你不準備干也不想干的事情。她馬上警覺起來:自己被一種性泛濫的文化所包圍。

她的新男友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欲望,但她堅決說“不”。到了二年級,她從校報上看到有些學生成立了“真正愛情革命”的組織,宣揚貞操觀念,引來輿論的一片嘲笑。當看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受到如此攻擊時,她決定挺身而出,不僅加入了該組織,而且很快成為該組織的兩位主席之一。

哈佛的“真正愛情革命”雖然只有十幾人,但能量不小,影響也相當大。這除了參與者強烈的個人信念和活動能力外,也和美國保守主義的社會運動有關。在九十年代初,福音派基督徒對公立學校那種公開發(fā)放安全套的性教育、色情流行文化的泛濫、青春期懷孕率的居高不下等等深惡痛絕,于是在高中組織了貞操俱樂部。克林頓的性丑聞后,保守主義似乎更是為自由派的墮落和對青少年的毒害找到了證據,于是貞操運動更是大行其道。幾百萬青少年發(fā)誓在婚前拒絕性行為。到了布什上臺,共和黨主控白宮和國會,聯邦政府得以撥出數億美元的巨款用于禁欲教育。當時的國務卿鮑威爾鑒于性病艾滋病泛濫,督促青少年要在性行為時使用安全套。結果福克斯新聞電視網的保守派評論員斥責他:“國務卿先生,你要聽清楚:布什總統號召大家禁欲,而不是使用安全套。”

哥倫比亞大學的Peter Bearman和耶魯大學的HannahBruckner兩位社會學家2005年發(fā)表了一項研究。該研究的時間范圍截止到1995年,調查了從七年級到十二年級(十三到十八歲)的一萬兩千名學生。結果發(fā)現:宣誓保持貞操的學生,比起那些不宣誓的學生來,在技術上可以把貞操多保持十八個月。但是,他們比起不宣誓的人來,進行**的比例要高六倍,而且他們更少在第一次性行為時使用安全套。保守主義的貞操運動,看來并不成功。

如今大學里的性媒體和貞操運動同時崛起,是否是對中小學中這一潮貞操運動的反應呢?目前還沒有研究能夠證明。不過,性博客、性雜志、性專欄等等,確實是和貞操運動幾乎同時出現在大學校園里的。在中小學貞操運動中成長起來的一代,如今也確實正好在上大學。2005年,在普林斯頓成立了常青藤中第一個貞操俱樂部:Anscombe Society。這一俱樂部的成員基本都是天主教徒。不過,他們致力于給貞操一種理性的而非宗教的解釋。Anscombe這個名字,指的是天主教的著名女分析哲學家、維特根斯坦的得意弟子Elizabeth Anscombe。她是第一個把“后果主義”(consequentialism)帶進分析哲學的人。這一“后果主義”的最基本理念是:一個行為的后果形成了對這一行為進行道德判斷的基礎。擔任這一俱樂部非正式顧問的普林斯頓教授Robert George指出:“性泛濫深深地傷害了人的尊嚴。隨便的性關系會帶來個人不幸并危害社會。”哪怕是不同意這種保守的性觀念的人也承認,這套理論有著深厚的分析哲學基礎,絕不可輕視。結果,麻省理工學院也隨即成立了同名的俱樂部。

哈佛的“真正愛情革命”俱樂部遲遲到2006年才成立,也就是Lena Chen的性博客開博的同年,其成員的主體還是天主教徒。不過,與普林斯頓的Anscombe Society不同,“真正愛情革命”并不追求分析哲學式的嚴密知識目標,而是更具感情性。同時,他們也試圖從世俗的角度對待性問題。他們拿出一系列的科學研究證據,表明在沒有固定的性伴侶的情況下所謂安全的性行為其實往往并不安全,過早的性行為常常導致更高比例的抑郁癥、婚姻不忠、離婚、貧困等等。婚前保持童貞,則增進健康、鞏固配偶之間的紐帶,并且使婚后的性生活更有質量。Janie Fredell還投書校報,稱“童貞是一種強有力的誘惑。這種神秘的誘惑力不是來自清純的形象,而是來自力量。”一句話,保持貞操不僅有益,而且很“酷”。

“真正愛情革命”一開始就遇到許多批評。有人指出他們對性行為危險性的宣傳是危言聳聽,他們關于婚前性行為和貧困、高離婚率的關系的論述缺乏研究上的證據等等。最大的一次公關危機,也許是2007年的情人節(jié)。當時“真正愛情革命”給哈佛一年級女生送出情人節(jié)賀卡,上面寫道:“為什么等待?因為你是有價值的。”結果,許多人把這句話解釋為那些在婚前有了性行為的人貶值了。哈佛校報發(fā)表文章指出,這種卡專門送給女生,反映的還是一個古老的觀念:衡量一個女人的價值就是其貞操。

Janie Fredell成為“真正愛情革命”的主席之一后,俱樂部在2008年的情人節(jié)不分男女給所有新生都送了賀卡,以示男女平等。事實上,Janie Fredell不僅是“真正愛情革命”最有力的發(fā)言人,而且還把貞操運動和女權主義結合起來。她不僅以甘地和曼德拉為自己生活的楷模,而且不斷閱讀教皇保羅二世的《身體的神學》和約翰.密爾的《婦女的屈從》等著作,在知識上充實自己的信念。她認為,男性總是通過種種手段控制女性:工資差別、陰道整形、強制節(jié)育,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在性的問題上,總是男人著急。有的男人尋求和女人的性關系,常常是為了在更衣室里和同伴吹牛。而女人常常不情愿地發(fā)生性行為,以便保持和男友的關系。她用密爾的理論來解釋,男人總是比女人在性方面更隨意,因為社會文化容許這樣。在這種社會文化規(guī)范下,女人說“不”就變得非常困難。因此,要求女人拒絕男人的性要求,是一種非常女權的觀念,顯示著女性的力量,而不是要把女人塑造成男人心目中理想的那種天真無邪的貞女。

“真正愛情革命”的另一位主席,則是位叫Leo Keliher的男生。他的心靈歷程,比起Janie Fredell來則痛苦得多。他父親在他小時候因為對兒童的性侵犯而入獄,母親改嫁給一位電工。但這位電工不久就被一位年輕二十歲的女人鉤引走了。結果年幼的他自暴自棄,開始偷東西。幸好后來被送到一個***青年組織,獲得靈魂拯救,最后全獎進了哈佛。從這種經驗中,他懂得了“愛一個女人應該是出于力量,而不是出于需要”,懂得在性問題上不尊重女性的后果是什么。他不僅發(fā)誓保持童貞之身,甚至考慮以后從事神職的工作。

這對童男貞女共任主席,經歷不同,哲學不同,性別不同,甚至對貞操的生理反應也不同。Janie Fredell要走世俗路線,Leo Keliher則更傾向于宗教路線。《紐約時報》的記者在兩人中間穿插采訪,提供了興味盎然的對照。

Janie Fredell有自己的男友,但是兩人說好不發(fā)生性關系。當她有了性沖動時,就去長跑。跑完步,人基本也就平靜了。對Leo Keliher來說可不是這么容易。他承認,性欲是一個難以駕馭的野獸。有時女人碰他一下,或者看了某位女士一眼,甚至看了張照片,都會讓他勃起。有個新生女孩,特別溫文爾雅、關心別人,喜歡為兒童服務。他則對人家充滿了性幻想,甚至Janie Fredell也成了他幻想的對象。性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沒有終點的掙扎。當記者把這些告訴Janie Fredell時,Janie Fredell馬上爆發(fā):“不!不!我們倆不搬配呀!”

當“真正愛情革命”和Lena Chen的性博客都在哈佛成為街談巷議的核心時,一場辯論就不可避免了。2007年十月,Janie Fredell和Lena Chen在校園里公開PK,吸引了上百的學生。兩人一出場,對比就再鮮明不過了。Lena Chen身著超短裙,坐進沙發(fā)里后,超短群陷入沙發(fā)中幾乎看不見,僅剩兩條赤裸裸的大腿,簡直是一覽無余。正是她在博客中報告:某日醒來,突然從體內拽出一個不知道是誰用過的安全套。Janie Fredell則穿著一條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她曾聲稱:從和伴侶的一次談話中獲得的感情滿足,比從性行為中獲得的滿足要大得多,雖然她根本沒有性經驗。不過,兩人有個共同點,即都是要做堅強的女人。Lena Chen主張:“堅強的女人就不會為自己作的和自己喜歡作的事情而感到羞恥。讓我關心每個和我發(fā)生性關系的男人實在是太不靠譜兒的期望。我就是感覺快樂!我就是感覺快樂!” Janie Fredell則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套催產素荷爾蒙的理論,解釋這種荷爾蒙在生產、哺乳、和性交中都會分泌。這種荷爾蒙能幫助人們形成彼此之間的牢固紐帶,促進家庭的和諧;但是,隨意分泌則只能引發(fā)短暫的亢奮,而不是長久的愛情,甚至會把人們在錯誤的境況中綁在一起。她稱她和男友之間擺脫了性要求后獲得了真正的自由,她可以從對方身上發(fā)現真正的人性。她還宣稱,如果不發(fā)現真正的愛情,她將獨守終身。

令人驚異的是,這兩位本來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女性,真一過招兒竟客氣得出奇。她們都同意公開討論性問題的重要性。同時,Janie Fredell還宣稱,她們因為都承受著外界攻擊,兩人反而形成了某種紐帶。

不過,這場大戲,如同美國的兩黨政治一樣,過度兩極化,容易讓人忽視站在中間的“沉默的大多數”。一項研究表明,美國大學男生在最近一年的性伴侶數量,已經從2000年的2.1降到了2006年的1.6。另有2001年的研究表明:39%的大學女新生是處女,等她們畢業(yè)那年,仍有31%保持童貞。2006年的一項調查表明:大約一半的哈佛學生沒有過性經驗,比一般大學生的比例明顯要高。可見,哈佛既不象Lena Chen所嘲笑的那樣80%的人沒有性經驗,也不象Janie Fredell所想象得那樣被性泛濫所包圍。在我看來,Lena Chen的性博客在哈佛風行,與其說明哈佛的性泛濫,更可能說明哈佛的性饑渴。在性方面比較滿足的人,不會熱衷于在網上尋找性博客。甚至象Leo Keliher這種真誠地相信貞操、并不斷和自己的性欲搏斗的青年,也都可能是Lena Chen的讀者。難怪不少人對Lena Chen頗為認可,認為在哈佛這么一個未來世界領袖的搖籃中,她撕破了“領袖”的假正經,把大家心中想的東西表達了出來。

問題是:這兩位極端的女性,以及她們所代表的極端潮流中的大學生,在未將面臨著什么?許多在性媒體中成長起來的寫手,覺得這些經驗對日后的事業(yè)有利,甚至可以幫自己找到機會。但更多的人對此將信將疑。Lena Chen自己承認,隨著她的博客的流行,來找她的男人越來越少了,前男友也開始不理她了,大概是大家怕和她做完愛又被評頭論足一番吧,雖然她聲稱她會尊重別人的隱私。一位網友更是浮想連翩:二十多年后的一天,Lena Chen的老公坐在華爾街的辦公室中窮及無聊,把自己妻子的名字打入谷歌的搜索框中,一點擊就發(fā)現了她性博客的這些照片,才明白自己娶的人是誰。。。她日后是否能擁有一個穩(wěn)定的家庭,確實比較難以想象。另一位則在哈佛校報上發(fā)表文章,稱Lena Chen日后從政的路肯定已經堵死,華爾街金融公司的工作也不用想,誰會雇傭這么一位來污染公司的品牌?隨著她年齡的增大,甚至其博客的行情也將看落,性畢竟是碗年輕飯。

Janie Fredell則不會有這些問題。她已經當過兩次實習生,發(fā)現自己大概不太適合作律師。她正考慮當個心理學家,專功兒童早期發(fā)育。這樣的選擇除了興趣外,也是因為工作時間比較靈活,使她可以成為賢妻良母。也許人們會擔心她因為找不到理想的愛情而獨守終身,或者找到一個負心漢而浪費了純潔的青春和愛情,但更大的可能是:她的生活不會有Lena Chen博客上那種刺激,卻有更大的機會擁有一個比較穩(wěn)定的家庭。最近的一項研究(Bikinis Instigate Generalized Impatience in Inter-temporal Choice)表明:男人面對性刺激往往會表現得比較缺乏耐心,傾向于短期內的回報而非長期的利益。而能夠為了未來利益推遲眼前的滿足的人,則一般在事業(yè)上比較成功。所以,在擺脫單純的性誘惑的條件下選擇了Janie Fredell的男人,成功的可能性也比較大。Lena Chen嘲笑她的哈佛朋友求偶時為了未來算計太多、壓抑了眼前的快樂,而前述的研究調查也表明哈佛學生享受的性生活比較少,這也許和哈佛學生比較善于從長遠設計自己的人生、因而日后也比較成功不無關系。其實,預測這兩位的前途,大家問自己幾個問題就可以:如果你是位求偶的男性,你會找誰?如果你有個兒子,你會希望他娶誰?如果你是公司老板,你會雇誰?哈佛的性生活,雖然是私人領域,但和哈佛人未來的事業(yè)恐怕并非全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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