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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人生2人物(太吾繪卷:30%完成度的EA版吸了100萬粉,4年后還能打嗎?)

導讀模擬人生2人物文章列表:1、太吾繪卷:30%完成度的EA版吸了100萬粉,4年后還能打嗎?2、為了弄懂元宇宙里的炒房熱昨天我去了趟林俊杰家3、EA旗下又成立一家新工作室 玩家有福了4、

模擬人生2人物文章列表:

模擬人生2人物(太吾繪卷:30%完成度的EA版吸了100萬粉,4年后還能打嗎?)

太吾繪卷:30%完成度的EA版吸了100萬粉,4年后還能打嗎?

大家好,這里是X博士。

從《仙劍奇俠傳》到《軒轅劍》,武俠是國產游戲亙古不變的旋律,每年瞄準國內玩家群體推出的武俠類游戲也層出不窮,今年也不例外,今天X博士就來為大家盤點一下近未來國內的武俠游戲吧。

《太吾繪卷》正式版

劃重點:EA版上線時還沒有對象,等到正式版出來后已經二胎了

螺舟工作室在2018年9月推出的的《太吾繪卷》不得不說是一個國產獨立游戲的奇跡,游戲將復雜多樣的數值、隨機事件、人際系統和小隊系統、人物養成與道具收集糅雜在一起,看似復雜的系統卻形成了完美的平衡,游戲強大的自由度與隨機性讓玩家們百玩不厭。

這款集合了集模擬人生 Roguelike 建造經營 武俠RPG于一身的國產獨立游戲,上線前3天就賣出十萬份,登頂暢銷榜第一,到了當年年底游戲就已經突破了100萬銷量,《太吾繪卷》也成為了2018年銷量最高的國產游戲。

憑借著30%完成度的《太吾繪卷》EA版本雖然獲得了暫時的成功,但是由于游戲底層架構不完善,以及游戲前期開發時程序員跑路后,主創自學代碼后導致的一系列代碼邏輯等問題,使得游戲上線沒多久團隊就開啟了封閉開發的模式,而這一等就將近四年過去了。

在四年的等待中玩家從期待、到失落再到憤怒,游戲的好評率直線下降,玩家們紛紛以為螺舟工作室跑路了。功夫不費有心人,近日工作室正式宣布《太吾繪卷》正式版本將于今年9月21日上線,購買EA版本的玩家會直接升級為正式版本。

↑官方發布正式版消息后評測回暖↑

《太吾繪卷》正式版本中,世界地圖、角色、戰斗系統等大部分游戲內容都會重新制作,此外游戲底層代碼經過重新編寫后,將會更好的支持自制MOD的加入,好家伙,這下女角色穿什么衣服就由不得她了。

《燕云十六聲》

劃重點:國產武俠開放世界大作!卻因為掩飾網易血統被友軍嘲諷?

《燕云十六聲》是由網易投資的新工作室Everstone制作的一款國產“武俠X開放世界”游戲,游戲背景設定在五代十國與宋代的交替之時,宣傳片在科隆游戲展中一經展出就獲得了大量的關注。

游戲融入了點穴、太極手、千斤墜、獅吼功、形意拳、隔空取物等等傳統武俠小說中的典型招式,演示中飛檐走壁在屋檐間飛奔,行云流水的點穴技巧制敵于瞬息之間,就連老外們都看呆了。

↑太棒了,有《對馬島之魂》和《刺客型條》的既視感,希望游戲發售↑

作為一個開放世界武俠游戲,游戲中的開放性與隨機性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中暑會令人四肢乏力,吃生肉會腹瀉,武學胡亂搭配則會走火入魔,游戲中的策略也十分開放,玩家甚至可以模仿功夫里的“獅吼功”嚇退黑熊。

雖然《燕云十六聲》的研發工作室Everstone獲得了網易不少支持,但是近日B站制作游戲相關視頻的UP主,卻收到了來自《燕云十六聲》官方請求UP主掩飾網易金主的消息:

從來喜歡湊熱鬧不怕事大的《逆水寒手游》沒過多久,就反手發了一條表明自己不會掩飾網易血統的消息,意圖嘲諷Everstone,關于這件事情玩家們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X博士在此不做評價。

《大俠立志傳》

劃重點:《金庸群俠傳2》作者半瓶神仙醋帶隊開發,跨越十二年光陰的續作!

近日,一款2D像素風的國產獨立武俠游戲《大俠立志傳》公布的游戲演示視頻,視頻一經公布后立刻就引發了海量關注,播放量直逼百萬,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游戲的制作者是“半瓶神仙醋”。

在X博士小時候那個年代,說到半瓶神仙醋這個名字,在玩家之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起先河洛工作室制作了中國第一款金庸武俠題材的RPG游戲《金庸群俠傳》后,贏得了玩家的海量口碑,不過由于工作室內部分離等原因,導致《金庸群俠傳》的續作遲遲不見蹤影。

就在這個青黃不接的真空期,半瓶神仙醋使用了四個月的零散時間創作的flash版游戲《金庸群俠傳2》上線了,不出意外,游戲在玩家之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最終成為了無數玩家的回憶,因此《大俠立志傳》游戲還沒上線玩家們紛紛都在評論區里面開啟了回憶童年模式。

后續半瓶神仙醋再接再厲,開發了多款衍生作品,但是由于開發《金庸群俠傳2》等游戲使用的素材多來源于網絡,制作者本身并沒有獲得太多收益。因此,《大俠立志傳》公布后玩家們紛紛表示要為童年回憶補票買單,無腦入手。

《蒼龍城》

劃重點:《上古卷軸5》的MOD衍生獨立國產游戲,拿到投資后卻開始擺爛?

《蒼龍城》在2013至2015年之間曾是一款《上古卷軸5》免費的MOD,經過了幾年的完善與研發后,2018年概念宣傳片發布后獲得了方塊游戲的投資,由重慶燁影游戲制作的《蒼龍城》于2020年年底發布了實機演示視頻,當時的畫面是這樣的:

指揮排兵布陣、征戰沙場的系統看上去可玩性還是不錯的,優秀的暴風雪的環境效果加上良好的打擊感讓玩家們對《蒼龍城》這款游戲都備受期待。

然而經過了一年的開發后,近日《蒼龍城》由公布了最新的實機演示,帶兵打仗的畫面變成了這樣:

從《蒼龍城》最新的實機演示來看,游戲中指揮戰斗像是小巷中流氓群毆,完全不成章法,指揮模式也被簡化成了簡單的選項。

更離譜的是就如上世紀多邊形一般的建模水平加上各種武器頻繁穿模的BUG,都顯得《蒼龍城》近段時間的開發進展并不能讓人滿意。

最新的《蒼龍城》實機演示從畫質、玩法到各種系統上都很難讓玩家滿意,并且游戲如今的質量與此前宣傳的差距過大,讓眾多玩家直接就“開噴”了,X博士也覺得目前《蒼龍城》還需回爐再多加打磨,才能獲得市場的認可。

《江湖十一》

劃重點:兩人開發六年,國產2D武俠養成開放世界

《江湖十一》是一款由兩人工作室“萬象皆春”開發,Yooreka Studio發行的武俠開放世界游戲,自由組合的海量招式,以及見招拆招的戰斗系統,再加上戰斗時候的3D演出,光看這些X博士就很難想象這是一款兩個人開發的游戲。

在游戲的開放世界中,可自由探索城市村鎮、設施場所,自然風光、名勝古跡和遺跡等等,在各種場所中有著AI隨機生成的NPC,玩家能對NPC進行偷竊、下毒、切磋、拜師、偷師、劫殺、下廚、宴請、共奏、送禮、調戲、告白、結婚等,玩家對NPC進行的任何動作都會影響到NPC未來的態度與生活軌跡。

目前游戲已經進行了多次技術測試,預計今年年內發售,游戲已上線Steam,玩家們對游戲期待都很高。近日《江湖十一》放出的最新游戲演示視頻后,評論區中玩家們都在長篇大論的為游戲提供建議,X博士已經好久沒見過這種景象了。

課后總結:

國產游戲尤其是獨立游戲開發路程都十分艱辛,由于資金有限,開發者常常是身兼多職,經過數年爆肝開發才能做出一款產品,因此X博士覺得對待國產獨立游戲還需要多一些包容。不過無底線的包容也會滋生出很多拿著“情懷”綁架玩家的游戲,介紹還請各位擦亮雙眼,不要讓“情懷”成為爛作滋生的樂土。

為了弄懂元宇宙里的炒房熱昨天我去了趟林俊杰家

不知從何時起,元宇宙的概念突然間就誕生了。隨后一眾科技大佬紛紛為其站臺,尤其是Facebook,更是直接改名成Meta來表示對元宇宙的認可。

雖然作為一個看客,感覺元宇宙還距離我們很遙遠,但最近元宇宙里不斷刮起的“炒房熱”,讓我見識到了這個新風口的威力。不僅有公司愿意去元宇宙中花2700萬買一塊所謂的“地皮”(普通人:有這錢北京買個別墅不香嗎?),甚至連明星林俊杰都花了78.4萬元在元宇宙里買了3塊地皮。

林俊杰買地的平臺:Decentraland

都說趕上了風口豬都能上天,作為一個經常當“韭菜”的普通人,我又忍不住想進入元宇宙學習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元宇宙里炒房的秘密(探尋一夜暴富的機會)。畢竟七八年前我們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比特幣的存在,但當時大多數人和我一樣,認為買比特幣的人肯定是“韭菜”,而最終比特幣用它數千倍的漲幅給我上了一課,我也與“財富自由”失之交臂。再過10年,元宇宙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比特幣呢?

①本以為元宇宙是“頭號玩家”結果給我整了個“我的世界”

元宇宙本質上是對現實世界的虛擬化、數字化過程,可以把元宇宙簡單的理解為我們這個真實世界的虛擬形態。真實世界里有高樓大廈、元宇宙里也會有高樓大廈,甚至基于數字技術,元宇宙里的高樓大廈更加漂亮、震撼。真實世界里有完整的經濟體系,元宇宙里也有,甚至比真實世界的經濟體系更加公平,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技術。

抱著對元宇宙的美好幻想,我找到了林俊杰購買土地的虛擬世界平臺:Decentraland(很多人以為元宇宙就是一個平臺,實際上元宇宙就是一個概念,而我們真正登錄的其實是某個公司基于區塊鏈技術開發的虛擬世界平臺,簡單的理解就是游戲和騰訊游戲平臺的關系。)

Decentraland創立于2017年9月,是一個由區塊鏈驅動的虛擬現實平臺,也是第一個完全去中心化、由用戶所擁有的虛擬世界。

加載頁面 多少分鐘進去全憑運氣

該平臺利用國內的網絡就能直接打開,但這個看似頁游的頁面,加載起來并不順利。很多時候加載需要20分鐘以上,甚至1小時過去還未加載出頁面的情況也時有發生。(感興趣的可以去試試)

自從聽了各位科技大佬的吹噓,我以為的元宇宙應該是“頭號玩家”中的視覺水平,畫面精美,以假亂真。

我以為的元宇宙

但現實中的元宇宙平臺卻是一個畫質粗糙,畫面各種BUG的3D游戲界面,看到這個頁面的第一反映是這是變種版本的“我的世界”嗎?

我進入的元宇宙

進入該平臺的賬號有三種,其中最簡單的就是直接使用郵箱登錄即可。登錄該平臺和絕大部分游戲注冊一樣,填寫游戲昵稱,然后是3D捏臉(考慮到緩慢的加載速度,建議直接右下角點隨機生成人物形象),確定人物形象后就可以登錄了。

進入游戲后會出生在0,0坐標的廣場上

進入游戲后,你會在0,0坐標的廣場上,廣場上的人都是玩家,遠處有一些廣告牌,點擊可以跳轉到對應的鏈接或者它指向的坐標。

②林俊杰的家20天賠了30多萬 你確定還要來“炒房”?

如何去林俊杰家里看看呢?進入后,點擊左上角地圖模塊,這是一個由X,Y軸組成的坐標軸,只要知道對方坐標就可以輕易的去到對方家里。

林俊杰在Decentraland上一共購買了3塊土地,坐標分別為29,-5、21,-127、20,-127,我們直接去29,-5的家里看看,直接地圖上找到對應的坐標,點擊后按照提示就可以去他的家里了。

林俊杰買的3塊地

值得一提的是,林俊杰購買29,-5地塊是11月19日,距今過去已經20多天,使用的是數字貨幣MANA,當日幣價為4美元,而截至到12月11日,MANA幣價為3.36美元,所以如果該房產價值不變的情況下,該地塊僅貨幣價值就縮水了3840美元,約合人民幣24455元。如果按照此前媒體報道的3塊土地總價值12萬美元來計算,20多天就縮水了接近50%,大概賠了30多萬元人民幣。

2018年該地塊以24999MANA成交 2021年林俊杰以6000MANA購入

當然這點錢對于明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對于普通人想要ALL in來這里炒房產,可能就要面臨代幣漲跌和房價漲跌兩重的風險。

最后就是去林俊杰的家里看一看了,遠處的白色建筑就是林俊杰在他購買的地塊上修建的家。

家里陳設了一些NFT的超級馬里奧的畫作,這些畫作可以被拿去knownorigin(加密藝術品交易平臺)上去賣。一幅電子畫作賣幾萬元人民幣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林俊杰家中內景

其他玩家在自己地塊上搭建的其他建筑風格

當然除了林俊杰的家里,你還可以通過地圖去到其他人的家里進行參觀,甚至還能在別的地塊中玩到一些小游戲,進行互動。

③2021年的元宇宙:新瓶裝舊酒,實質上還是虛擬貨幣的交易

經過今天的一番體驗,我感覺Decentraland以及類似的元宇宙平臺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能稱之為元宇宙。而看起來更像是把無形、無實際價值的虛擬貨幣賦予了一個并不太高級的模擬經營游戲實體。這種感覺就像在我們日常玩的游戲中建立一個交易規則一樣,不一樣的是,日常游戲的游戲幣價格、數量是游戲公司決定的,而元宇宙平臺的貨幣價格是由去中心化的所有玩家決定的,所以這個平臺的核心還是虛擬貨幣的交易。

各式各樣的NFT作品交易或許是目前類似平臺最核心的意義

雖然Decentraland創建之初的本意可能并非為了炒作虛擬貨幣,但如果現在把這個平臺當做一個模擬人生的游戲來玩的話,除了看到自己手里的虛擬貨幣獲得增值外,這里并沒有太多高級的互動場景和縝密的劇情設計,所以并沒有太多吸引用戶玩下去的動力。

④大家最關心的現在入局元宇宙平臺還能賺錢嗎?

雖然元宇宙是新概念,但像類似平臺背后的本質還是虛擬貨幣。所以如果我們沒有制作NFT作品變現的能力,那么想要賺錢,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買賣土地和NFT的作品,這和現實中去買房產、藝術品其實沒啥區別。

雖然元宇宙概念被大眾廣為人知還沒幾個月的時間,但以Decentraland平臺為例,它的出現已經有4年的時間,而且平臺里用以交易的貨幣MANA也已經從0.05元漲到了37.99元,價格翻了760倍。

MANA已經漲了146.25倍了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百度指數可以看到“元宇宙”這一概念在國內爆發的日期是9月初,MANA價值開始暴漲的日期是10月底開始的,價格短短一周漲幅超500%,所以資本市場的反映也并不是非常迅速,給大家留了兩個月的時間差,而如果你能提早感知,抓住這兩個月的時間差你就能大賺一筆,但從現在的走勢來看元宇宙里的第一波紅利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有投1萬塊變100萬的想法,未來大概率是無法實現的。

百度指數“元宇宙”搜索暴漲的日期是9月初

回望MANA一年走勢 真正不正常的暴漲就是元宇宙概念熱炒2個月后

關于MANA或者其他游戲概念的虛擬貨幣未來的漲跌我無法判斷,但短期來看MANA確實經歷了一個不理性的暴漲,而元宇宙概念突然被炒作,正是他暴漲的催化劑。所以,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無論是政策因素還是投資風險因素,我認為普通人現在跟風去Decentraland等平臺投資都是不理智的。

⑤元宇宙:當下就是個虛無縹緲的概念 想打造一個理想化的平行虛擬世界還太遙遠

元宇宙的終極形態應該是除了人必要的生理補給外,剩下的需求都可以在元宇宙中獲得。而今天的元宇宙還只不過是個模擬經營類的游戲。如果拋開其中的區塊鏈技術而言,這樣的游戲水平在2021年是不會有玩家愿意參與的。所以現實中的元宇宙距離想象中的理想元宇宙在今天的技術水平看來,差距是遙不可及的。

除了技術的差異外,想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元宇宙還需要解決很多的問題。比如真正意義上的元宇宙是去中心化的,一體化的,它不屬于任何一個公司或者個人,而當下的元宇宙都是由不同公司打造的獨立平臺,說白了就是各玩各的區塊鏈游戲,與真正的元宇宙相差甚遠,而且這也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此外,假設元宇宙真的實現了與現實社會的平行,如何平衡元宇宙與現實世界的關系?元宇宙是否會影響到我們現實社會的生存規則?如何保證區塊鏈帶來的財富的合法化?等等。

所以,拋開技術不談,一旦人類想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元宇宙,所要面臨的問題太多太多,而這些問題的解決是短時間內無法實現的。我覺得如果元宇宙未來得以延續,大概率會以一種不那么完美的形態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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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旗下又成立一家新工作室 玩家有福了

提起EA,游戲圈里的玩家們一定對它不會陌生,EA全稱美國藝電公司,是全球著名的互動娛樂軟件公司,主要經營各種電子游戲的開發、出版以及銷售業務。旗下游戲包含動作、角色扮演、賽車競速、第一人稱射擊、格斗以及大型多人在線等游戲種類。

該公司自從1982年建立至今,為了加強自身的研發實力,一路走來收購了無數工作室,每個工作室負責不同的游戲IP,這也導致EA旗下有著無數膾炙人口的IP,包括《戰地》、《極品飛車》、《榮譽勛章》、《命令與征服》、《模擬人生》、《主題醫院》、《質量效應》等等。

由于一直以來的收購戰略,導致EA在玩家中一直有“工作室殺手”的稱呼,即EA會讓旗下工作室分別開發不同的游戲,一旦游戲收益情況不樂觀,那么該工作室就有可能面臨解散風險。

而在今日,EA 卻突然宣布成立一家名為Ridgeline Games的新工作室。該工作室由《光環》系列聯合創作人 Marcus Lehto 領導,由行業老兵組成,今后將專注于開發基于《戰地》宇宙的敘事戰役游戲。

Marcus Lehto 于 1997 年至 2012 年工作于 BUNGIE 工作室,參與過《Myth 墮落之神》《光環 戰斗進化》《光環2》《光環3》《光環3 ODST》《光環 致遠星》的開發。

不知道這家新成立的工作室會給玩家帶來什么樣的新游戲呢?讓我們一起期待吧!

虛擬空間中的乘風破浪:真人秀能看見真人嗎

戴一

《乘風破浪的姐姐》錄制到第三季,第一季播出以來對其女性議題的設置就有諸多討論,如果說第一季還帶有一絲創新和價值訴求的話,第二季“游戲議程由第一季的個人挑戰升級成了傳統兩隊對抗的形式,男性市場以‘缺席的在場者’身份無形中規訓著節目生產營銷的各個環節,節目組最初構建的女性主體范式轉變為追求高流量、高話題度的工業化選秀模式,姐姐們擺脫‘他者’訴求的理想模型也在市場規訓下陷入自我‘失語’的閉塞”[1]。第三季則直接將名字中的姐姐去掉,《乘風破浪》成了單純的對抗娛樂。雖然第三季在議題設置上全面倒退,但由于嘉賓個人的特色和魅力,反而使得節目變成了社會學實驗場。本文分為四部分,前兩部分分別從理論上講述真人秀、粉絲文化和CP,第三部分用理論分析《乘風破浪》第三季,第四部分重點分析節目中一些真實具體的嘉賓。

一、真人秀的實與虛

真實是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到了媒介日益豐富的年代,《公眾輿論》中波茲曼(Neil Postman)在媒介即信息的基礎之上提出媒介即隱喻,每一種媒介就像柏拉圖洞穴隱喻中的投影一樣重新定義真實,身處其中的人們卻不自知,這和麥克盧漢(Marshall McLuhan)說的那喀索斯綜合征(Narcissus)大抵一個意思。電視真人秀的真實性具有三個典型的文本特征[2]:一是宣稱真實,因為觀眾對真人秀的預期就是真實,這種宣稱讓觀眾誤以為節目是客觀的、完整的、嚴肅的,其實卻是模擬的、碎片化的、娛樂的;二是合理假定,即通過引入虛擬角色(場景)或者游戲規則讓觀眾默認接受情景的合理性,就像玩劇本殺會有主持人一樣,真人秀的腳本也屬于此類,通過場景設定讓嘉賓參與產生互動;三是導向性封閉結構,即節目組為了達到宣傳真實和讓觀眾相信合理假定的目的,會通過標題、后期注釋等文本對觀眾進行導向性的指引,就像旅游景點的導向牌一樣,告訴觀眾這里要加粉紅濾鏡了,這里有糖可以準備開始嗑了。

這一切都是通過技術實現的。觀眾都有樸素的心理認知,認為攝像機拍下的都是客觀真實的,沒有人可以在鏡頭前長期偽裝。這從科學哲學角度而言就站不住腳,一切技術都是具有價值負荷的。攝像機拍攝的是攝像師記錄下真實,即便是24小時拍攝的固定機位,呈現的也是節目組的意圖。而且恰恰是由于攝影機背后的人被遮蔽了,使得他們擁有的權力變成了無形的、不在場的。“鏡頭如同監視者的眼睛,它代表著權力,全景敞視監獄中的監視者背后代表著國家權力機構,法律賦予權力機構約束、懲罰僭越者的權利;鏡頭背后的權力來自于觀眾,觀眾借助鏡頭‘看見’,對自己觀看的節目質量、嘉賓表現進行評價,這種評價是一種‘權力’的行使,會影響節目的收視與口碑,更會影響節目嘉賓在觀眾心目中的形象。鏡頭借助觀眾擁有了權力,這種權力使節目嘉賓產生了敬畏,這種敬畏反過來又影響了嘉賓在節目的表現。”[3]更不要提節目由于時長限制,通常會對視頻進行剪輯和后期加工,讓完整的真實碎片化,使得鏡頭背后的權力進一步得以偽裝,并使得觀眾不斷相信技術真實就是現實。由于嘉賓身份的真實、產生了真實的互動行為和現場情緒,這些真實通過技術進一步放大,媒介由此影響觀眾的情緒,并且使得觀眾相信即便節目是假的,但是自己的情緒是真的,從而完成了媒介的真實性建構[4]。

相應的,從嘉賓角度而言,真人秀也會造成嘉賓“演”的局面。事實上,任何人在社會中都會有像在戲劇舞臺上表演的心理,即歐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的擬劇理論:社會和人生是一個大舞臺,舞臺上的社會成員作為表演者都非常關心自己如何在眾多的觀眾面前塑造被人接受的形象。只不過日常生活中的表演更多時候是一種無意識的習慣,刻意的隱瞞、討好、撒謊都有其目的。而具有“真人”和“秀”矛盾統一的真人秀,自然也會呈現出表演的成分,只是相對于傳統的舞臺和紀實類的訪談,真人秀里嘉賓的心態可能更為放松一些,典型特征包括前臺表演美顏和后臺前臺化[5]。前臺表演美顏即嘉賓其實知道真人秀的虛實的邊界,會不自覺切換到公眾人物的面具,但一旦美顏過度把真人秀當做表演,由于過于刻意容易讓觀眾察覺到真人秀不再真實而出戲,產生嘉賓在凹人設、作秀的心理;后臺前臺化則試圖打破舞臺前臺和后臺的邊界,將后臺也作為節目的展示內容,以迎合觀眾窺私的心理,讓觀眾誤以為進入后臺就進入了嘉賓的私人空間。對于成熟的藝人而言,表演和真實的性格可能融為一體,讓人感覺不到他在表演,但通常這種時候也會讓演員戴上面具,即便面具就是真實的自己,很難讓觀眾通過節目了解嘉賓的內心。

二、粉絲和CP

粉絲(fans)是相對于明星、偶像而言的,理查德·德闊多瓦(Richard de Cordova)曾對明星和電影演員做過一個區分,當演員不再只局限于電影文本,即一旦演員將自身隱私權讓渡出來,他就變成了明星,窺私成為了明星的內在屬性,今天的偶像也是如此。因此早期粉絲通常伴隨著瘋狂的窺私行為出現,實際上19世紀五六十年代fan這個詞作為fanatic(瘋狂)的縮寫出現在美國,最初主要用來形容看棒球的人,后來被應用到體育和娛樂的方方面面,尤其被男評論員用來蔑稱看戲劇的日場女孩(Matinee Girls),因為這些女性通常光顧便宜的戲劇下午場,聯系演員舞臺下的形象來理解戲劇,評論家認為她們不是通過劇情和結構來理解戲劇,因此并不真正懂戲劇[6]。這種貶義直到今天仍若隱若現的存在。

在真正的偶像制形成之前,明星偶像大多并不會主動回應和滿足粉絲的需求,隨著偶像工業的形成建立,通過搭建人設,販賣相關的人設物料和粉絲福利,已經成為了粉絲經濟必不可少的一環。粉絲本質上追的并非偶像本身,而是通過舞臺和其他媒體渠道打造出來的偶像形象,隨著媒介的迅猛發展,粉絲總能從各種渠道獲得不同的偶像信息,有些是合法合規的,有些則仍處于灰色地帶,甚至可能侵犯了真人偶像的隱私權,因此這種內置的窺私欲和隱私權的博弈仍將繼續下去。但傳統的完全不被知道私生活的明星在今天已經很少了,互聯網上的互動總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因此今天即便不是專門偶像制下的演員也會面臨被粉絲窺私的境遇,并成為粉絲想象的對象。

有學者干脆將這種形象稱為偶像真人的虛擬化身,并且這種想象呈現出數據庫消費的傾向

[7]

,所謂數據庫消費最早是東浩紀《動物化的后現代》用來分析日本御家宅文化的理論,千禧年前后的日本御家宅不再關心宏大敘事,而轉而關注自己關心和喜愛的事物,通常是一些萌元素的組合,如服裝(女仆等等)、發型(雙馬尾、黑長直等等)、性格(傲嬌、厚黑等等),御家宅喜愛的不再是推動宏大敘事的具體人物和故事情節,而是萌元素數據庫,最為典型的就是世界系作品的誕生。通常粉絲對偶像的情感投射為親密關系(如媽媽爸爸粉、男女友粉、老婆老公粉之類的),特殊一些的是事業粉和CP粉,前者是自戀型的自我投射,后者想象的親密關系并非自己和偶像之間,而是偶像與其他虛擬化身之間。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和真正虛擬偶像的出現,我們更能理解真人偶像和粉絲想象的差距,其實正如皮下(虛擬偶像或賬號下的真人管理者)和虛擬偶像之間的關系。

CP最早出現在日本同人文化社區,其英文是coulping強調配對的動作,因此有學者將其譯為“角色配對”以突出這種拉郎配的動作[8]:這里的角色并不是原始角色或者真人,也是由各種符合原始人物(真人)的要素拼接起來的人物設定,那么嗑CP本質上也是對數據庫的消費;但目的并不是配對,而是對親密關系的想象和探索,通過一系列“公式”進行實驗試錯,達到滿意的效果,其目的也“并不天然地指向任何與性別政治有關的訴求。它們多由欲望驅動,視情感體驗與性幻想的自我滿足為第一要務,于私密性之中,更混雜了難以言明的羞恥感。”

CP最早誕生于同人社區,也昭示了其同人二次創作的本質,只不過對于真人偶像而言,會讓人誤以為CP和真實的人物有關,而忽略了其不過是用虛擬化身及相關數據庫進行創作和消費的事實。

三、真人秀中的情感勞動

真人秀作為一種媒介,虛虛實實地展示了舞臺上的人物形象,因此也會引發各路粉絲的追逐和磕CP,并吸引路人粉。也正因為如此,嘉賓在舞臺上的呈現就未必是完全真實的自己。

《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一季中的一個典型的場景設置是讓杜華以標準女團的要求評價嘉賓,通過帶有求生欲的后期引導觀眾去思考女團成員是不是就該是標準化的,因此使得李斯丹妮等人獲得了大量的關注,從而重新定義了女團,正如當年李宇春、曾軼可讓人們看到超級女生也可以是另外一種樣子。但有趣的事情在于,有研究對第一季的嘉賓進行了簡單的統計[9],發現第一季的30位嘉賓中,20位嘉賓身高在166-169cm,170-175cm和160-165 cm的各占5位,絕大多數都體形偏瘦,身高和體重如此整齊劃一,實在和節目宣揚的主旨不符,當然其中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在于,節目選擇的都是成熟的藝人,而外部大環境已經對女性藝人做出了選擇和規訓。另一個有趣的事情在于,第一季宣傳現場的粉絲都是女性,但是如前所述隱藏鏡頭背后的權力無處不在,缺席的男性仍對女性做出了評價,當時不少大V和媒體都對個性張揚的女嘉賓惡語相向。

在這種環境下,嘉賓的心態自然也會受到影響。有學者用情感勞工對節目做了分析[10],所謂情感勞工通俗地講就是嘉賓在工作中投入了多少情感,是表層還是深層,“淺層表演是指個體為了滿足他人或社會的預期而進行的表演行為,在個體進行表演時,真實情緒與表演行為不符;而深層表演則是指個體在進行表演前,會預先在內心喚起表演所需要的情緒。”通常表層的情緒表演更容易引起觀眾反感,因為這是一種禮節性、社交性的情緒。而在真人秀的環境中,由于大量攝像機的存在,使得嘉賓不得不大量調動深層表演以滿足節目需要,但是由于時長和剪輯的限制,大量的深層表演又是無用功,因此嘉賓的情感消耗十分明顯。這是和空姐、接待員類似的地方,由于規則的結構性和強制性壓迫,使得這部分勞動不得不進行;不同的地方在于,真人秀的規則更為隱蔽和彈性,嘉賓的金錢收入和社會心理滿足也遠強于其他服務行業。同時由于集體的存在,使得這種情緒勞動是互相監督和鼓勵的,常常表現為嘉賓之間互相安慰和鼓勵,但也通常是以規訓和push的方式進行。這也是大多數嘉賓參加完節目之后暴瘦的原因,身體的訓練其實是次要的,心理壓力和情感勞動才是主要的。粉絲們就是在這樣環境中尋找糖嗑,“在這場看似是粉絲與資本合謀的游戲中,被賦予了某種權力的粉絲并不屬于‘統治者’,而是成為某種意義上的階級背叛者與隱性勞動者。資本搭臺,粉絲不僅負責‘吆喝’與消費,還負責充當情感勞動的監工,他們一方面監督粉絲群體內部的成員,另一方面也在督促‘姐姐們’,使她們的行為符合粉絲的期待和喜好。此外,在集體性情感勞動中的‘安慰’‘鼓勵’,成為對‘游戲規則’的強調與回應。在多方構成的結構性壓力下,‘姐姐們’更多地將情感壓力與自我損耗歸因于自身能力而非結構性壓力,造成了批判對象的模糊。”

張薔

很多粉絲對節目組的不滿看起來是希望節目給自家偶像更多鏡頭、更好的照顧,即便是罵節目組有內幕希望節目組更改流程或賽制,本質上仍是在幫助節目組炒熱度,因為這些希望的前提條件就是接受節目組擁有制定規則的權力。下面我們用第三季進行舉例說明,正如文章開頭所說,節目從第二季開始進入組隊對抗式表演使得節目想探討的意義早就蕩然無存,到了第三季也是如此。在第三次公演的時候(2022.6.24播出節目),選擇隊友的環節,節目組設置了拿著戒指去找隊友的環節,這種帶有親密關系的暗示給了粉絲極大的創作空間,但也極度消耗嘉賓的情緒,因此朱潔靜的“躺平”和張薔的“灑脫”以另外一種形式出圈。隊友選擇之后的選歌環節,是每隊擁有兩張消除卡,可以消除其他隊選擇歌曲的機會,這是對現實的模擬,生活中總會有對手的競爭,因此造成了幾乎沒有哪個隊拿到了自己心儀的歌曲,達成了另一種現實的模擬——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因此嘉賓才能跳出舒適區進行訓練和表演,以完成節目組預設的成長和逐夢的主題。

公演舞臺之后是淘汰(2022.7.1播出節目),通過末位淘汰營造危機感,特別是隨著節目播出吸引了大量人氣的劉戀被淘汰,讓觀眾義憤填膺,這種情緒的真摯來自于粉絲的自我投射,那么辛苦的訓練和努力卻得不到回報,于是不少粉絲開始呼吁讓劉戀復活,甚至有些人開始暗示節目有黑幕。但這本身就是節目需要的效果,調動觀眾的情緒,讓觀眾產生共情,加深粉絲對自己二次創作的肯定:我嗑的CP果然沒有錯,她好可惜。而塑造出“男人”人設的于文文猛男落淚也贏得了一致好評,但可能粉絲不會注意到這恰恰是嘉賓的情感消耗,“怎么辦,我沒有保護好她”是對自我能力的否定,粉絲希望一直輸的于文文能贏變成了一種規訓似的期望,但是看著之后于文文癱坐在沙發上(2022.7.8播出節目),就會知道她的自信心和情感的確受到了沖擊,這是很難表演出來的。

劉戀淘汰后于文文癱坐在沙發上

而從三公開始賽制要求隊伍相對固定,導致不同嘉賓的交流日趨固定,四公開始觀眾就會開始疲勞,因此引入了前兩季的嘉賓增加化學反應,給粉絲提供更多想象的空間,但是節目的設置卻越發的保守,在聯誼運動會(2022.7.8播出節目)中要求嘉賓劈叉接力,按照這個邏輯可能披荊斬棘的哥哥就只好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四、真實的人

正是因為于文文動了真感情,她成為了第三季節目中最為人關注和喜愛的嘉賓之一,事實上第三季很多嘉賓之所以惹人喜愛,都是由于她們的真實。這其中最特殊的應該是徐夢桃(奧運冠軍)和劉戀(廣告公司創意總監/樂隊主唱),因為她們都是娛樂圈外的人,天然地帶有一種類似人類學家進入田野調查的視角。

粉絲通常會通過“考古”的方式挖掘歷史節目中的數據來豐富自己的CP想象,加深和豐富從《乘風破浪》第三季看到的內容,特別是勵志、真性情的片段更讓觀眾相信偶像就是這樣的人。于文文在一次節目中被要求按刻板女性風格進行改造,在另一檔歌手選秀中因為過于好看被認為不專注于唱歌而被淘汰,她勇敢地寫歌回應;劉戀在過往節目中被多次問到和組合中杜凱的關系,而在某節目中即興創造呼吁“尊重一男一女工作的關系”……都讓觀眾有極強的自我投射,特別是對于女性觀眾而言,這都是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會面臨的困境,這些節目外的場景加強了粉絲二次創造的信心,甚至完成了樸素的女性主義啟蒙,這是在第三季節目情景設置中稀缺,但在嘉賓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珍貴品質;朱潔靜過往微博中充滿了個性化俚語,被粉絲親切地稱為“有點瘋”,這是由于網絡環境的變化令公眾人物在社交網站上私生活和個性展示空間日趨逼仄,朱潔靜的直言不諱成為了一種稀缺的品質,但是同時又應當注意到“瘋”這個詞再度出現,畢竟污名化一個女人的常見方式就是說她瘋了,進一步反映出某種空間的狹小。又比如薛凱琪多次在其他節目中否認自己是蕾絲邊(Lesbian),因為她多次流露出對女性同伴的真情實感,當然這會被粉絲視為數據庫中難得的素材而大加創作,而忽視了其主體性與女性友人的感情。本質上,對真人CP的創作就會面臨這樣物化真實人物的困境,但一旦意識到數據庫消費的也并非真人也就會釋然,同時才能領會到塞吉維克(Eve Kosofsky Sedgwick)《男人之間》對傳統社會只有男性之間才能有的真摯“愛情”的歸納是多么的精準,而女性CP創作正是打破了這種男性書寫的話語權。

朱潔靜

而這其中又不得不提劉戀的表現,她的舞臺經常受到粉絲贊揚,同時她也像很多嘉賓一樣會有Vlog流出,因為自己剪輯的Vlog是對節目組權力的一種挑戰,意味著攝像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劉戀的不同在于,其廣告人的身份讓她大做特做PPT,使得自己看起來從節目的甲方變成了乙方,但事實恰恰相反,PPT進一步宣示了其對節目的理解,無論是對自己初舞臺的詮釋還是后來生活化的展示,都充分顯示了其活躍的創造力和獨立性。特別是6月1日她放出來和朱潔靜逛公園的視頻,在視頻中她們提前問好了各位嘉賓代表的動物,在動物園中對著動物大聲呼喊著對應嘉賓的名字。這簡直是鏡頭下各位嘉賓的完美復刻,嘉賓就像動物園的動物一樣被觀眾欣賞著,被粉絲隨意摘取萌元素(《動物化的后現代》標題中的動物化就是對萌元素的形象概括)進行拼接,借此劉戀完成了對自己參加節目的解構。而在三公播出之后,劉戀再次剪輯了告別視頻,被驚嘆速度比粉絲還快,不僅從粉絲手里奪得了二次創作的頭籌,也意味著她真的很在乎這次旅途,這從視頻內容就能看出來,配樂是她自己的《在場》,歌曲的主題和她在節目中的淘汰感言是一致的,總有人陪你走一段路總有人會消失,很希望很久之后仍有人在場。

這讓人聯想到哲學中在場的概念,尤其是文化評論中常借用現象學對在場的理解,海德格爾認為在場是“存在”,德里達則以此為基礎把邏各斯中心主義當作一種在場的形而上學加以批判。本文開頭引用的論文即說男性缺席卻是在場的,原因也正在于此。以此為切口就能明白《在場》這首歌講述的其實也是缺席者的在場,看起來是在說想留住生命中的朋友和愛人,但事實卻是人生如上下車總有人退場又有新人進入,退場的人看似缺席其實重塑甚至定義了“我”,用這首歌曲作為告別一方面承認了分別的現實,宣告了女性情誼,但另一方面也預示著如果情誼為真,那些仍在節目中的人(如果我們功利地說上節目被曝光就是一種在場的話)也同樣被劉戀影響著,缺席的劉戀依然在場——事實上,對于劉戀的粉絲和相關CP粉而言的確如此——告別視頻再次解構了她自己。

劉戀

粉絲對偶像的感情其實很復雜,一方面是以真人偶像為基礎的,但是另一方面又和真人其實沒有關系,某種程度上更像某種主體間性的東西。以往傳統的評論家喜歡居高臨下的指責粉絲不要沉迷于虛假的感情,這固然是正確的,但事實上這種感情是對自己或者偶像的投射,所以粉絲也會感到委屈:我愛的就是具體的、真實的人啊,殊不知其實把正主當成了工具人。而劉戀在對待嗑自己CP時充分理解,也是日漸成熟的粉絲群體達成的共識:不要打擾正主。其實早在2021年12月劉戀參加春日屋播客的時候,就和嘉賓討論過虛擬偶像和粉絲的問題,她認為作品創作出去就不屬于自己,觀眾會有自己的解讀,包括對樂隊關系的想象,也會進行二次創作,因此自己和歌曲更像一個素材庫。進一步地她表達了對虛擬偶像的擔憂,因為虛擬偶像是沒有缺點的,但是人總是有缺點的,這恰恰是人精彩的地方。這其實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說的要愛具體的人。而在最新劉戀和杜凱的直播(2022.07.15Mr.Miss組合直播)中,更具理想主義色彩和學院氣息的杜凱希望搭檔劉戀好好珍惜目前還未徹底變成娛樂公眾人物前、作為真人的時光,事實上節目播出之后劉戀就陸續關閉了一些個人社交賬號,其行蹤也開始被狗仔隊跟蹤偷拍,隱私權被進一步的讓渡,現實也開始變成真人秀,造成劉戀在直播中坦承娛樂圈中“看不見的大象”開始約束自己的言行。這對于粉絲來說其實并不重要,因為粉絲并不需要了解真正的人;對于非粉絲的聽眾而言也不重要,因為聽眾并不需要關注組合的私生活,只關注作品本身;但對于真正的劉戀而言,需要在娛樂圈中學習和妥協,思考自己將在何種意義上繼續保持真實,尤其是如果創造受到了影響,這對于藝術家而言是致命的。

齊澤克曾經借拉康的理論分析過卓別林的電影《城市之光》,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流浪漢愛上盲女,盲女誤以為流浪漢是有錢人的故事。齊澤克認為并不能從階級或者拜金的角度分析這部電影,他指出,由于各種原因(包括盲女看不見因為聽到關門聲誤以為那個人是有錢人,包括流浪漢自己出于自尊或自欺欺人而不揭穿),流浪漢自己變成了一個信使,一個處于想象的人、抽象的人(自己想象的有錢人,盲女想象的白馬王子)和真實自己、具體的人之間的信使,自己變成了工具,因此整部電影所有的篇幅都只是在為最后的相遇做鋪墊,那次重逢流浪漢終于鼓起勇氣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以本我的姿態展示給自己心愛的人和所有觀眾。所以齊澤克將卓別林稱為純粹的敢于在銀幕上展示本我的勇者,他不再是被別人關注和凝視的客體,完成了自己從象征符號中的剝離,變成了自己生命的主人。

《城市之光》劇照

當具體而真誠的人通過舞臺展示自我的時候,他們也可能成為這樣的信使。借用劉戀的好友許飛評價劉戀的話(2022.7.3許飛微博)說:“很難有人會不喜歡她,我一直這樣覺得。今天雖沒擁有舞臺的垂青,但所有人的愛都歸了她。只因短暫地凝視過,有人就在那兒看到了自我。”粉絲當然依舊會將這種真誠進行二創,完成自己的投射、拼接成自己想象的樣子,完成一場場“秀”(但對于粉絲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真實呢),但是時間長河洗滌下只會留下“真人”。正如我們看完《城市之光》才會領悟影片開頭——滿身污垢的流浪漢躺著潔白的雕像上的深意,人們總是幻想純潔完美,但恰恰是這個看似污點的流浪漢成為了城市之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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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張夢晗,陳澤. 全媒體時代“職業精神”隱蔽下明星展演的自我損耗與情感整飾——基于對綜藝節目《乘風破浪的姐姐》的考察[J]. 中國圖書評論, 2021, (11): 36-45.本段引文均來自此文獻。

責任編輯:朱凡

校對:劉威

靠臉吃飯上央視,她想火,但央視不敢捧,看完引發心理不適

事件進入了調查程序。

可這個群體,至今面目模糊。

藝考生。

Sir覺得還是有必要寫寫,他們于大眾,熟悉又陌生。

惡性事件發生前,藝考生往往只有兩種刻板印象:

一種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對象,過早地背負“這個圈子不干凈”的污名。

還有一種就是流量與名利前置的“童話”,在短視頻中被反復嚼爛了還要嚼。

就這樣。

一個隱秘又龐大的群體,輕飄飄地被命運托舉又拋下。

今天,我們借一部紀錄片走進藝考生群體,平視他們,尊重他們,接納他們。

不是什么“洗白”。

只為還原迅速褪去熱度的公眾事件背后,一個個跌跌撞撞,同樣努力書寫著青春時代的同伴。

01

我不學

提起藝考生第一反應:

是不是都很好看?

△ 知乎截圖

顏值,讓一群又一群藝考生在每年藝考的季節里輕而易舉地組團登上熱搜,有些網友輕車熟路地搬用公式:小章子怡、小范冰冰、小XX……

在很多人看來,顏值是他們的護身鎧甲和全部靈魂的外化。

姣好的面容讓外人輕而易舉地加戲:

家境不俗。家里有礦,才能支持搞(玩)藝術,畢業之后就半只腳踏入娛樂圈,一部戲片酬夠老百姓三五年的家庭收入;

沒文化。反正文化課分數低,不用苦哈哈做小鎮做題家,哪怕成年成名之后也容易被認為是膚淺的花瓶、流量。

靠臉吃飯。藝考生≈北電中戲上戲≈表演系≈十八線小明星,那些學跳舞的,學畫畫的,甚至不走尋常路學戲曲、學民樂器的呢,反正都被大而化之省去了,忽略了。他們只剩下一張臉。

……

總而言之,在相當長時間里藝考生被認為是浮華娛樂圈在青春期里的投射,光環耀眼,如白晝灼人。

但少有人知道這個群體的“雨夜”,那些鮮有機會表達、被看見的“難”。

央視曾經制作過一部紀錄片《我是藝考生》。

沒想到,Sir不止在片中看到了藝考的全過程,還引發心理不適:

數年前備戰高考的、早已死去的痛苦回憶,又開始攻擊大腦。

藝考,一樣讓人恐懼。

請看這張扭曲的臉。

一個穿著練功服,清秀的女孩突然五官緊縮到一起,對著鏡頭說:

不,我特別疼。

她晚上還說夢話:我不學我不學。

像不像面對堆成小山的“秘卷”、“模擬題”,高考生內心的呼喊。

藝考也是考,高考生在結束之后用撕碎參考書,讓紙屑化成雪花飛滿操場完成青春最焦灼的收尾。

藝考生沒有辦法絞爛練功服,但鏡頭中的女孩目睹著七八月份同時來培訓的學生,一個個受不了走了,零打碎敲地融入無奈、挫敗感中。

從某種程度上,藝考生承擔了另一重隱痛:孤獨,學還是不學都如此。

被視為異類的他們早已失去了句號來臨前集體狂歡的發泄機會。

02

概率

那個擺手、糾結的女孩叫安琪,她踏上藝考路的故事很有代表性,是被動追逐所謂成功概率,被迫選擇的孩子。

她的初中文化課不好,于是她媽媽想讓她……再學回舞蹈,走藝考。

有人自覺高中成績不會再提高,恰好有學姐藝考進入河北師大,覺得自己也能以這樣的方式考個一本。

是不是很像你身邊的某個家庭,并不是一開始就走藝考。

是文化課的路被堵死后,曲線救國的辦法之一。

——害怕沒有學上。

當然,也有人早就備著了,高中升學靠藝考,上大學也繼續靠藝考,不差錢,就是發展愛好。

藝考動機,五花八門。

如果單從高考文化課來說,藝考的分數要求確實比普通高考低。

從這一點上,看似走了捷徑。

但實際上,文化課沒吃的苦,藝考的專業全補上。

決定藝考的安琪,這個時候的舞蹈功已經落下了好幾年。

近似從頭開始。

一字馬下腰,總是夠不到后面的腿。手一點點挪著往前夠,夠到了,但是腳背沒有下去,手臂的姿勢也不對。

堅持了幾秒鐘后,安琪撐不住了,帶著哭腔直起身來。

△ 看著都疼

盡管面對鏡頭,但那種切身的疼痛掩蓋不住。

練功室,安琪被老師糾正動作。她腿上忙活著,但痛苦的表情顯示已經到了身體極限。

一邊嘴里念念叨叨向老師求情,一邊又使勁再使勁。

終于,安琪情緒失控。

而舞蹈生掰腰開腿之類的,只是最基本的,另外還得控制飲食。

一個女孩吃冰淇淋的鏡頭被記錄下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別拍我吃冰淇淋,被老師發現要罵的”。

酸奶麥片,就是日常一餐。

上課前,照舊迎接老師的“死亡之問”:瘦了沒?

而超出標準的,直接被稱為“胖子”。老師也不點名,自己往出站,然后額外跑步去。

△ 死亡質問,已經開始心慌了

身體受傷也是家常便飯,身邊得常備各種冷敷、熱敷的藥,應對身體不適。

七月份剛來的時候

就感覺這里太苦

太難受了 我想回家

不想學了

好幾次給我媽打電話 我要回家

我不學了

來探望的家長。

前一句還對著鏡頭開女兒小時候練舞的玩笑,說“我就信這四個字天道酬勤”。

下一秒,就轉過身去抹眼淚。

來自新疆的阿依麗莎喜歡播音,便離家萬里從新疆來到北京參加培訓。

結果到北京的第一次測評,就被潑足了冷水:前后鼻音不分。在這之前,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過來都來了,家里也都支持了麗莎的決定。

然而爸爸特別好奇:

為什么別人家孩子考大學

就是那么簡單一件事

就你這

你要跟別人走不一樣的路

在爸爸眼里,藝考不是捷徑,反而更折騰。

好不容易熬過培訓,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重頭戲:考試。

藝考不同于普通高考一錘定音,考生可以同時報考好幾個學校。

首先是密集的行程。

比如安琪,早上還在濟南,中午就到北京,北京考完緊接著下午到天津,天津考完再立刻坐高鐵回到濟南,考第二天的科目。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游擊戰。

至于考前訂住宿,得靠搶。

搶不上便宜又近的,四人一個標間,三人間住五個人,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選擇多了,考中幾率大了,但壓力并沒有因此消失。

我也沒有哥哥姐姐什么的

所以我媽沒啥指望

就指望我了

報幾所學校,就是幾次“高考”。

千軍萬馬,三番五次過獨木橋。

尤其是名校,所有人仰望的山尖。

阿依麗莎理想的大學是中國傳媒大學。考試當天早上,學校附近的理發店坐滿了為考試做造型的學生。

來這里的每個人,連頭發絲都鉚足了勁兒。

名校誰不想上呢?可得償所愿的不過幾人,余下的大多數,還是被迫流向其他院校。

不要全都是全國重點院校

我一看都是什么中央戲劇學院 電影學院的 上戲呀

我不是說反對你們一個都不報

報兩個足矣了

事實就是很殘酷

考生多得很 比你帥的比你漂亮的有的是

比你聲音好聽的有的是

這是紀錄片里藝考培訓老師的原話。

有多殘酷?

數據為證:

那一年南京藝術學院吸引了3.8萬人報考,錄取人數僅為2000人;

畫畫相關專業,光北京的一個考點,就有一萬五千考生。

烏央烏央的人群,用一句老師的原話形容: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還會有在造星產業發達的韓國進行了兩年練習的特長生,和其他學生一起競爭表演專業。

張程,24歲,自己創過業,又回來參加藝考。

這是他第五次考電影導演。

不是考不上,而是因為堅持藝術理想,想去喜歡的藝術院校。為此,他甚至親手撕掉了之前其他學校發來的錄取通知書。

決心夠大了吧?

但現實就是現實,連物理受力分析都考了的北電導演系,張程如愿過了三試,結果還有四試,被無情淘汰。

只能去云南藝術學院。

△ 不愧是連賈樟柯都考了兩回也只能曲線救國的北電導演系

這就是藝考更復雜更折磨人的地方。

殺進了初試,也不一定就板上釘釘,二試三試乃至四試,道道都是檻。

全部通關,才算贏。

是技術戰,也是心理戰。

趙志恒,把中國戲曲學院當成了心尖肉。明明已經過了二試,三試就在眼前。

但意外的變故讓他與國戲失之交臂。

大小伙兒泣不成聲,但到頭也只能埋怨自己:

不能怪老師

我自己的責任

無所謂了

說完。

停頓幾秒,眼淚愈發止不住,又蹲下來哭成一團。

高考與藝考在本質上都是一件事情:

消耗最大的能量去追逐哪怕萬分之一夢圓的概率。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概率的存在,就意味著成長的第一門功課就是如何面對突如其來的不確定性。

03

耗材

該說說藝考征途上的耗材了,除了時間就是它了:錢。

費錢與藝考已經形成強綁定,Sir只知道費錢,沒想到這么費錢!

一套藝考的舞蹈服,就要上千。

△ 是我孤陋寡聞了

再加上路費、住宿,也是大筆花銷。

有些人,128一晚的住宿,也要稍微猶豫下。

家長也“要”害怕了。

我這滿滿的錢都沒了 讓你花的

我現在就怕一個字

你跟我說 媽媽 錢

有錢的,可以為了孩子專門在市里買房陪著。

“燒錢”。

跑市里買個房子 陪她好幾年

折騰騰折騰送北京來

簡直說我們家有錢燒的

△ 確實有錢

沒有錢的,就得精打細算。

趙瀟雅和趙瀟琪是一對雙胞胎,來自河北吳橋縣,學的二胡。這個家庭的特殊之處在于,得供兩個特長生。

經濟壓力double增加。

倆姐妹去超市,選完東西先自己算一遍錢,超出預算的話得減去一些東西,不然不夠吃飯。

而家里,更是把所有的收入都投在了倆姐妹身上。父母省吃儉用,媽媽自從她倆學了二胡后沒買過一件新衣服。

考試期間,標間158,貴了。

為省20塊錢住宿費,媽媽帶著一家人找最便宜的酒店。

萬一真沒錢了怎么辦?

媽媽已經做好賣房貸款的準備。

我說把房子賣了也得供

再不行我說就貸款也供啊

不同經濟實力的家庭說出“錢”的語氣各異,折射出百家相。

有個學校她自己中意的 考上就可以了

不要要求太高

整得都挺累

金錢作為耗材的持續投入,讓不少普通家庭走上沉沒成本高昂的“不歸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趙瀟雅的媽媽最擔心的事情,是雙胞胎有一個考不上怎么辦。

我都有點抑郁了說真的都是

作為顯性耗材的存在,金錢必須得“錙銖必較”。

但是其實有藝考生的家庭,還投入了不亞于金錢的隱性耗材:

臉面。

在吳橋縣,送孩子出去學二胡的很少,而像趙家這樣傾全力投入的,少之又少。學成了,當然是掌聲,學不成,則會引來議論紛紛。

而且不能讓孩子知道,得讓孩子健康發展。

為此,家長甚至報了二十幾所院校,能報的都報了,只希望盡力爭取最大機會。

整個藝考過程對家長是修羅場。

一場場考試,孩子在里面考,家長只能在外面干等。等得著急,等得頭疼。

考試曲目,已經能憑著音樂和練習視頻,推斷出考試進程。

還有的家長,給孩子求了佛像,掛在胸前。

那么,來到了最關鍵的問題:假如真的考進了,以后的出路會是星光燦爛嗎?

趙志恒,對,就是之前差點進了國戲三試的考生,是北京聯合大學表演系大四學生,下半年就要步入社會。

嗯,起碼實力不差。

臨近畢業,他得到了去北京人藝做演員的機會,殿堂級劇院。

和濮存昕等大佬合作,排練的是經典話劇《貴婦還鄉》。

高興嗎?

高興。

但。

只是臨時演員的機會,一句臺詞都沒有,機會也是爭取來的。

趙志恒參加了北京人藝的考試,失敗了。

這也許是他人生中,離夢想和藝術追求,離想象中的自己,最近的一次。

接著,像之前一樣,去培訓機構做了講師。

“你連一頓飯都吃不起的時候,你還在去談夢想嗎?”

看他臨近畢業的處境。

下半年去了機構做培訓老師,起碼包住,暫時不太為錢發愁。

實習結束臨近畢業,住處得自己找。一樓兩居室,主臥和室友一起住,一人800房租,父母出的;買了八個盤子四個碗,99塊。

只進不出,“賺錢比吃屎還難”。

更別提掐尖選拔,擠破頭可能也進不去的娛樂圈,名利場。

三分靠實力,七分靠命。

大多數藝考生的畢業季,和普通人一樣。

一開始心比天高,被社會毒打一番后,也認清事實放下所謂的清高,先把肚子填飽。

而再回過頭看藝考生的家長們,大多也都迷茫,擔心。

學出來能干什么?

稀里糊涂,那就先學吧,也退不了。

人都是面越學越寬,咱們越學越窄。

絕大多數考試家長并沒有做星媽星爸的癮,他們的渴求與高考生的父母別無二致,一句話就能概括:

有個好工作。

唯一的不同是,孩子吃飯、安身立命、出人頭地的路徑是“藝術”,一個看起來顏色多么一點點的專業罷了。

然而就是多出的那么一點點流光、華彩讓家長們也背負起額外的心理壓力。

在選擇最初就已經背負起不一樣的眼光,自己的孩子被認為是不適合沖高考獨木橋的。

在投入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金錢等耗材之后,逐漸被瓦解、裹挾、投擲的就是這幫可憐心的父輩們,依賴并遵從了大半輩子的主流價值觀:

成功,就是分數高、學校好、專業好、工作好。

并沒有人真的去比對高考生與藝考生的家庭,誰在面臨晉升、躍層的通道被迫關閉時的挫敗感甚至恥感,孰重孰輕。

因為流量和熱搜話題早已聚焦在金字塔尖,無論高考還是藝考:

狀元的凡爾賽發言與最美考生的驚艷亮相,是成功學不同角度的投影。

它們共同指向了“唯一正確”的標準:

極少數人代言了生活的絕大部分意義。

高分之下、顏值之下的艱辛與孤獨,也沒有機會惺惺相惜。

如果說,我們與藝考生之間真的有一面“墻”。

那么。

它能且只能叫做“偏見”。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藝謀不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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